沈琛墨一下子跪在地上,“明潭的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儿臣以为不会有事。这次全怪那个小孩子,我一定会为明潭报仇!”
太后看到沈琛墨的样子,态度缓和了几分,脸色依旧有些冷漠,“魏昭华,又是魏那个贱人。她们真是一手好算盘,夺了武状元不说,还害得明潭如此。皇帝的翅膀也越来越硬了,若是哥哥知道的话,我倒是想知道皇帝怎么交代!”
沈琛墨听到太后的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儿臣这就去办。”
太后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发簪,准确无误的插在头上,冷笑一声。
沈措白,你既然那样偏向于魏家那个丫头和魏家小子,那不如就看看他们能给你惹出多大的麻烦吧。到时候在后悔的话,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
魏昭华和阿余坐在马车里,桌子上放着安阳准备出来的礼物,都是先帝当时赐下来的,各个价值连城不管是用在什么地方,都是撑极了场面的东西。
阿余静静地看着那些礼物,额头上和手心里不由得渗出细汗来。说是不害怕小世子的权势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是自己不得罪小世子,恐怕现在的魏昭华就会变成了泪人。阿余想了想,心中竟也不觉得后悔。
魏昭华拍了拍阿余的头,唤回阿余的思绪,“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听我的话。”
阿余点点头,魏昭华满意的笑笑,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到了镇远侯府外。
魏昭华和阿余下了马车,看着辉煌的镇远侯府,上面鎏金的四个大字让人看了只觉得威严,就好像是震慑着什么东西一样。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更是凶相毕露,魏昭华不悦的皱皱眉,这个镇远侯还真是丝毫不避讳,这样的阵仗奢华,就好像是嗜血的狮子一样。
“郡主,”安阳轻轻唤了一声,把魏昭华的思绪拉了回来。
魏昭华看着安阳和阿余两个人怀中都抱着繁重的礼物,心里有些别扭,从阿余手中接过礼物,率先朝着里面走去。阿余有些诧异的站在原地,哪有他这个下人不动,而主子搬着东西的道理。安阳笑着摇摇头,“郡主这是心疼你,你可千万不要让郡主失望啊!”
说完,也跟上魏昭华的步伐。然而魏昭华还没迈进侯府大门,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乃当朝昭华郡主,求见镇远侯世子。”魏昭华有条不絮的说道。
侍卫打量了一下魏昭华,嗤笑一声,“我还是天王老子呢!你说是就是?那我早就当上皇上了,拥有后宫佳丽三千人!”
两个侍卫哈哈大笑,魏昭华不悦的皱起眉头。就连镇远侯府的侍卫,都已经这么狂躁了吗?开玩笑开到皇帝头上
,难道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魏昭华转身,不在和侍卫计较,回到马车上,附在安阳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安阳认真的听着,领命而去。
阿余看到侍卫们的反应,更加胆战心惊,拉着魏昭华的袖子,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我自己去……认错……就是了。”
魏昭华拍拍阿余的手,“不必,我既然留下了你,就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镇远侯府,想必不单单是我们看不惯了吧。只不过需要一个苗子而已。”
算算时间,魏昭华拉着阿余下了马车,安阳正好从外面回来,对着魏昭华点点头。魏昭华对着安阳使了个颜色,安阳会意,从马车上又把礼物搬在怀里。阿余看不懂两个人在做什么,但是看到魏昭华自信的模样,也就没有多问。
“昭华郡主求见镇远侯世子,还请通报一声。”魏昭华站在门口,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侍卫们看到魏昭华认真的模样微微有些发愣,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执着,不知道为什么要见我们世子?”
“难道是深夜寂寞,想要打发时间?其实我们也可以帮你的!”
两个侍卫一唱一和,就要朝着魏昭华伸出手来,魏昭华看看避过,从袖子中取出令牌,“这是紫玉皇后的凤令,见者如见皇帝,谁敢不从!”
侍卫们看着魏昭华认真的模样,又是一愣,“就一个木牌子,你还想要吓唬谁?”
侍卫就要伸出手去碰令牌的时候,身后一道大喝传来,吓两个侍卫一个激灵。“放肆!紫玉皇后的令牌,也是你们碰的起的!”
侍卫看到来人,急忙跪在地上,“参见江太傅!”
魏昭华没有扭过身,她让安阳去请的江太傅和江恒,武试之上江恒在场,所以江恒和江太傅一起探望,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吧。还好还好,借着江太傅的东风,总算是可以帮助阿余一次。
江太傅冷哼一声,“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昭华郡主都敢冲撞!你们担待得起吗!还不快去禀告你们世子!”
侍卫们听到江太傅发怒,心惊胆战的应着,急忙跑进去通告。谁都知道,江太傅出身文官,一身傲骨,最是脾气不好。即便如此,还是深得几代帝王的宠幸,和镇远侯府那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这次来,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魏昭华看到两个人落荒而逃,脸上不自觉的带上笑意,“劳烦江太傅跑这一趟,昭华心中愧疚。但是镇远侯府一向倨傲,若是没有江太傅出场的话,恐怕我一个小丫头还真是镇不住场子!”
江太傅急忙拱手,大笑道,“郡主不必放在心上,我听江恒说了擂台之上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不痛快。但到底小世子受了伤,
前来探望也算是不输大家风范,算不得什么麻烦!”
魏昭华笑着点点头,那两名侍卫急忙跑出来,对着魏昭华和江太傅纷纷行礼,“禀告太傅,禀告郡主,我家世子身子不适,若是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只能去卧房了!”
江太傅大手一挥,就朝着里面走去,“我自然是不介意,小世子光着屁股的模样老夫都是见过的,如今又怕些什么!”
看到几个人进去,侍卫们急忙擦擦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的话今天恐怕脑袋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江太傅带着魏昭华走在里面,就好像是镇远侯府的主人一样。魏昭华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问出来。现在这个时机,最紧急的应该就是把阿余的事情
解决好,免得日后留下祸患。
魏昭华四处打量着镇远侯府的建筑,处处皆是金碧辉煌,比起皇宫来丝毫不逊色。若不是魏昭华心知肚明这里是镇远侯府,恐怕还会误以为自己走入了皇宫。
跟着江太傅停留在一座辉煌绝比的屋子面前,廊柱上都是镶金的装扮,花着龙飞凤舞的姿态。
“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小世子的屋子了!”江太傅开口说道。
“老太傅来了还不快快请进来?”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大声的说道,有丫鬟应了一声,门就从里面打开,丫鬟笑着对着几人说道,“世子等候许久了,几位快请进来吧!”
江太傅点点头,率先朝着里面走去。“许久不见,老夫还以为世子会跟着令尊在边疆永远不回京城呢!”
还没有见到小世子本人,江太傅一脚踏进去就开口说道。里面的人传来哈哈的笑声,“江太傅还是当初的老样子。就像是书中所说的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起笑先闻!”
“你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像你父亲那个老匹夫,除了会战场上那两下子,其他的全都是糊弄!那句话可是说女人的,你用来说老夫,可是看不起老夫?”
此时的小世子正一身慵懒的躺在软塌之上,周围的美妾相陪,甚至屋子中间还有起舞奏乐的艺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世子的腿此时正搭在边缘上,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江太傅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小世子的旁边,小世子吃过侍女递到嘴边的葡萄,看向江太傅一行人。在对上魏昭华和阿余的眼睛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伸出手挥退了舞姬,小世子看向几个人。
“太傅今日来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比武那日的事,就还是回去吧。我是看在家父和太傅的交情上才给太傅一个面子,至于其他人,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说到其他人的时候,小世子特意看了魏昭华一眼。江
太傅看到小世子这个表现,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犬子无知,幸得皇上赏识才去主持了武试。擂台之上都是签下了生死状的事情,便各自都承诺了生死有命之理。况且比武之时,哪里又不受伤的道理。世子还是要学会深明大义一些,不要斤斤计较。”
“哈哈哈哈!我斤斤计较?签下生死状又如何,太傅是想说,本世子的命,和这个低下的奴隶的命一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