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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妮怀疑饮料里有蒙汗药,吃饭前她精神好好的,怎么饭后像个软柿子呢?
其实人受蒙汗,并不只是药,花言巧语、弄虚作假等手段,是更为厉害的蒙汗药。
那位贾主任以欺骗的手段,俘虏了纯洁的大学生羊妮,但是欺诈不会长久,终于羊妮觉悟,愤然离开他。对于羊妮决意离开,贾主任心有不甘,他找到羊妮住的出租房,希望和解。他之所以又来找羊妮,因为他热衷的那位新结识的女大学生,没有上他的钩,中途退出交往。常把女人比鱼,但大多数鱼不容易上钩。
羊妮通过同蓝妹的那场谈话,清醒了许多。当断不断,女人受害。蓝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过一次钩的鱼有了警惕。
“既然如此,那我不勉强。今天我请客,吃一顿饭总可以吧。”
羊妮本来不想去的,她已经很烦他,加上昨夜很凉,忘了盖毯子,有些不适。
“最后一顿,权作分手饭吧!”羊妮心软,也就勉强答应了。
这顿所谓分手饭晚饭,是在一家小酒店吃的。羊妮本来能喝点白酒,但她没有喝。喝了一瓶饮料,中途有个电话,她离席几分钟接了电话。这几分钟可能贾主任做了手脚。
诸位女士,同男士外出饭局,有三条戒律,其中之一是不能轻易离席。
羊妮离席接电话,引起了贾主任的莫名嫉妒,恶向胆边生,他把准备好的迷幻药放进了羊妮的饮料杯里。之后,这贾主任独自喝着白酒,装出一种万古愁的神态,以博同情。
羊妮本想吃完饭,就她打算给蓝妹电话,让虎哥接她走。
但是饭后羊妮感到不适,头轻脚重,贾主任扶她上了出租车。可是出租车没有向羊妮的住房驶去。杨妮进了一间平房,进去就躺在床上迷糊糊过去。
她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发现这不是她原来的出租房。她软绵绵的,勉强起身,在室内四处转了一下。仅是一居室一卫一厨的房间,连小厅堂也没有。看来是原来一大间改造成的。
北墙有个木柜,柜旁可能还有个小柜,被几张旧报纸严严的盖着。
她想开门,但是门打不开。她想找手机,可是包里的手机没了。想到吃饭时接过电话后,手机放进坤包的,坤包没有离开身上?
另外,自己并没有喝酒,只是喝了点饮料,怎么就发晕到不省人事?总之是种种蹊跷,而记忆还不是很清楚。
杨妮还是感到困,不得不倒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姓贾的进了房间还带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给杨妮量了体温。
“有点低烧,这一阵患感冒的人很多。給吊点水吧。”一会女人出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又回来了。姓贾的不言不语,就在旁边坐着,看一会书眯一会眼。
吊完水,女医生走了。
“这是熬好的稀饭,你最好吃一点。”贾主任说完,就关门走了。杨妮依然处在疲倦和朦胧中,无力的躺倒。
第二天近中午,杨妮方才醒来,感觉有了些精神,而且感到饿了。有食欲,这是生命能继续下去的必要感觉。她见旁边椅子上有个小钢精锅,一看是稀粥。顾不得冷热,吃了下去。她也不清楚自己有几顿没吃了。
杨妮渴望联系外界,但是没有手机,也不能外出。这时她想到贾某人,可能是把她软禁了,他为何要这样?他难道不明白这样做是违法的,何况心是软禁不了的。
重要的是设法走出这个房间,可是窗户外面是铁条防盗栏。北墙上方有个排气洞,按上了排气扇。即使敲掉这排气扇,也挤不出去整个人,至多细腰和肩膀能勉强挤出,可是丰隆的胸部和翘起的臀部怎么样也出不去的。
天黑下来的时候,姓贾的进来了,他带来了一盒快餐,杨妮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看着她吃完饭,他脸上似乎有一丝喜色。
羊妮自顾吃饭,吃完后,竟是一身虚汗。
“身体恢复了,介绍你去一家社交软件公司当客服员。不需要干体力活,工资还可以。”
羊妮知道这是什么活,她的同学中有去这个地方的,就是负责检测社交软件中是否存我国对网络上出现的y用俗下流、恐怖暴力等内容,监管比较严格,往往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用户发来的图片和文字,虽然有个所谓的延时审核,但这时间不能长,所以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快速浏览、审核,工作量繁重。
这个工作俗称“鉴黄师”。这个称呼并不准确,因为什么是黄毒?很难界定。
“不少人想去这地方,我是托了朋友,才给你找了这份不错的工作。”
“我干不了这个工作。”羊妮说。
“为什么?”
“我不愿意看到恶心的场面,非人性的东西。”
“这工作挺有意义啊!!”
“我是没有意义的人,干不了有意义的事。”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回家,你让我自由,你这样做,侵犯了我的人权。”
“你有病,让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使你有安静的地方休息。你那出租房地方,前一阵已经发生凶杀案,不能再住那里了。”
“你不用管我的事。”
“我应该管。等我正式拿到离婚证后,我们就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
“问问你自己吧。”
“那你这就走吧!”姓贾的气得站起来,立即出门,砰的一声把门带上,又听的门锁孔中有响动的声音。又听的防盗门关上的声音。
看来他是要禁闭我,逼我就范。羊妮想。
不管他是真同她结婚,还是继续欺骗她,羊妮是无论如何要脱离道貌岸然的贾主任,他的内在的虚伪和不人道,她已经看清楚,他的本质就是黄,对于他,自己就是位“鉴黄师”。
想到这,羊妮不由得淡淡一笑。
因为吃了顿比较满意的干饭,感到身体舒服得多。
因为白天基本上是睡,晚上吃了顿干饭,精神上好。人在有精神的时候,总想干点事。
可是能干什么?她见矮柜上那几张报纸纸,便去悉数拿了过来,一看报纸下面是个精致的小保险柜,柜面是银色的,在灯光下闪着荧光。保险柜放在极为普通的木柜旁,压上几张旧报,挺掩外人眼球的。一般人家都没有保险柜。羊妮弯腰推了下保险柜,纹丝不动,这小家伙还挺沉重。
很希望有把剪刀,可以剪纸来消磨时间。但是这屋里哪来剪刀呢?
羊妮的专业是服装设计,她在校参加的兴趣小组是剪纸。农村的外婆,心灵手巧,善于剪纸,剪出的猪啊,羊啊,鹅啊等等,唯妙唯俏。外婆的艺术基因传给了她,自小就爱画啊,剪啊的。她在校的剪纸作品曾经展览过,也正是因为展览的剪纸作品,偶然让校外的贾某人看到,他叹为观止,并由此被他认识,被他盯上。
往事非烟非梦,这辈子倒霉撞上不淑之人。
这服装剪裁和剪纸,其实都是镂空的艺术。在一块布上、纸上,镂去多余的,留下必需的。想到爱情,也是种镂空艺术,镂去庸俗的、铜臭的、暴力的、欺骗的、不忠的等等,留下了真情和品格。
没有剪刀,就用手撕。于是羊妮一晚上,就撕出一只奔马,两只飞鸟,三个“福”字。
终究累了,睡觉!把身体恢复再说,堂堂一位国家工作人员“贾主任”,能把自己这个小女子能怎么样?她熄灭了灯,和衣躺倒,胡乱往身上掩上被角。
睡到半夜,警觉的羊妮听到有什么响动,她想糟糕,忘了用棍子顶上门。说不定他又回来。羊妮来这以后,一直和衣而卧,平时她爱裸睡,自小她养成的习惯,只要环境允许,她就把衣服卸尽,舒坦而卧。
羊妮紧了紧裤带,无论如何不让他占边。
没有退避的地方,装睡吧。
果然,听的门开了。
此晚月色甚好,月辉洒在白色的地面瓷砖上,室内不用灯也能依稀看请东西。可是羊妮奇怪,没有动静。她稍微睁开眼,不觉大吃一惊,进来的人是蒙着黑头罩的。只是两个眼睛闪闪的露在外面。
歹徒无疑。
一会歹徒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显得很镇静。一会他把黑头罩去掉。
是个二三十岁的壮男,黑黑的胡渣,两道浓眉。这个脸部特征,羊妮似曾相识,记起来了,是上次路边丛林中遭遇的歹徒。
“把眼睁大些。”歹徒望着她。
羊妮闭上眼,她不愿同她对视,等着他怎么下手吧,对抗谩骂都无济于事,只能随机应变吧。
“这里的贾主任呢?”
“不知道。”
“你怎么住在这里?”
“身不由己。”
“我问你话,你得给我说实话,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已经是第二次相见,这是有缘。第一次我是喝醉了。同我在一起的人,见你年轻漂亮,要对你下手,被我阻止了,因为你长的很像我妹妹,再说我对女人从不感兴趣。我这个歹徒,不杀人不强奸,只是盗窃,但不去老百姓家偷盗,专盯官家,这叫盗亦有道。”
歹徒起身将门关上。
“你让我实话,你也得讲实话。”羊妮鼓起勇气。
“当然。”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早已摸清贾主任的底。他同老婆已经不在一起生活,在这里住的时间多。他官不大,可是胃口不小。这样的贪官不少,我为什么要盯上他?因为他敲了我亲戚家竹杠,我亲戚劳动致富,积累了上百万,让姓贾的巧立名目,敲走了二三十万。他有本事贪,就去贪公款,不该找人家打拼致富的人下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么。我就专找贪官污吏下手。盗得心安理得,睡的香吃得下。”
“那你亲戚为什么不上告?”
“官官相护,告不嬴的。”歹徒瓮声瓮气说,“我问你,你是她什么人?是情妇?”
羊妮想,她不能在歹徒前说实话诉苦,便说:“我同贾主任是朋友,我病了,他让我住这里休息养病。”
“你这么年轻,可不要当人家的小三。”
“你也还年轻,不该干盗窃。”
“打过工,但是经常讨不到工资。开过小店,赔本的多。我也想创业,可是创业很难。也准备洗手了,像我师父一样,差不多的时候收手转行,想开个制衣公司。”
“为什么想到干这行业?”
“因为我的伴儿特喜欢这行,喜欢设计服装,还得过设计大奖。很想经营一家制衣公司,就是缺少资金。”
“你的伴一定是女强人。”
“不,他是个帅哥。我说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为什么?”
“因为我是gay。”
原来是出柜人!
这时,出柜人的目光上下左右扫视,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矮柜旁的小保险柜上。他站起来,走到保险柜旁,打量了一会,弯腰用两手扒拉一下,搬起保险柜,气不喘脸不红。神力苍茫。
“这回幸而姓贾的不在,否则他可能要受皮肉之苦。干我们这行的,不伤人最好!”歹徒把保险柜放在一边,说,“妹子,我们有缘二次相见,留个影吧!我说了,你像我妹,可是我妹已经不在人世。”歹徒长一声。
歹徒拿出宽屏手机,卡一下,把羊妮留在他的手机里,然后说:
“我们下次再见!”
羊妮没回答。歹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去放保险柜的上方墙上,画出歪歪扭扭几个字:借保险柜一用。
“留几个字,这就一切与你无关!”他经过桌子前,见桌上有被羊妮撕出的栩栩如生的奔马:“这马可神气,我笑纳了,你的大作?才女啊!”歹徒向羊妮竖起大拇指。然后他把纸马叠好,放进口袋。
羊妮没想到自己的作品在这个场合被收藏,又惊又有点喜。
“拜拜!你把门关好。”歹徒扛上保险柜出了门。
羊妮只能竖起耳朵,听的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这是开着车作案的歹徒。
羊妮好一会静不下心,掐掐自己的耳朵,有痛感,不是梦。
歹徒进屋到离开,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这歹徒是何其镇定的进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羊妮想,她实际上遭遇两个歹徒,一个是看似温柔的企图劫持她灵魂的歹徒,一个是劫持钱财的歹徒。
她受后一个歹徒的启示,还算比较镇静的离开。
她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把门带上,可是防盗门关不上,可能被撬坏。
出了门她想应该立即找个电话,可是去哪里能找到电话?羊妮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听见不远处有人声,紧赶几步,看到是一处小吃夜市,不多的几个男女在吃夜宵。
“能不能借个手机?我的手机掉了。”羊妮对一位四十多面相忠厚的男士说,他的旁边是位中年女人,大概是他的夫人。男士打量了一下羊妮,用眼光征询了一下座位旁的女士的眼光,慢慢掏出手机。
羊妮拨通了虎子的电话,一回听得虎子说:“这回该不是幻听吧!”
“请问你是谁?”虎子见是个陌生的机号。
“虎哥,我是羊妮。”
“你真的是羊妮?这多什么时候啦?你在哪里?”
“我在夜市。”
“哪处夜市?”
羊妮小声问手机主人:“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三羊亭。”中州市的许多地名很特别,而且都有传说。传说中州这地方的先民,选择在这里落脚,是因为看到这个坡上站着三只山羊。这里很早就建有三只羊的亭子,虽不雄伟,但有历史含量。
羊妮一听自己在三羊亭,感到一种安慰。
羊妮告诉了虎子在三羊亭。
“你就在同三羊一起呆着,我很快赶到。”羊妮能感受到虎哥的兴奋。
这时,羊妮一看手机,才知道今世今时,是周六午夜两点。
虎子放下电话,向对面小床上的已经醒来的蓝妮说:“十一点我听到羊妮的声音是幻听,这回可是千真万确。”
“这是因为太关心这丫头的安全,要不要我也去?”
“不用,我得赶快把她接来。”
虎子同蓝妹虽说已经确定关系,但还没有领证,两人都不想立即同床共枕,这并非是假道学,尤其是虎子,不到新婚之夜,决不登宝山。他把闪闪之红光的结婚证看得圣神,有了它方能行好夫妻之实。这就是所谓:有之未必然,无之必不然!
所以尽管同一个房间,而各不相扰。
很快虎子赶到羊妮所在的三羊亭夜市。
借给羊妮手机的男人一见虎子,忙站起来同虎子打招呼:“馆长你好!”原来他的孩子是百姓武术馆的学生。
回到武术馆后,羊妮说她想洗个澡,然后睡觉。虎子因为天一明,就要带学员晨练,就让蓝妹陪同羊妮,自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搞武术这行,没有充沛的精力不行。
蓝妹等羊妮洗完澡,换上蓝妹的干净衣服后,出落得像原来那样光鲜,但因为整个人全然放松了,疲倦袭来,几乎要靠在蓝妹身上睡过去。
羊妮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六点方醒。
蓝妹已经熬上有绿豆、红豆、小米、大米的稀饭,并自己蒸上肉包子,准备了一餐养胃的晚餐,羊妮一连喝了两碗杂粮稀饭和五个包子。饭后,羊妮方才一五一十讲出这几天的遭遇。
“你要不要去派出所报案?”虎子问羊妮。
羊妮想了想说:“不打算报案。”
“歹徒威胁你不要报案?”
“没有。人家没有伤害我,假如没有他,我不现在还不会自由呢!”
“贾主任还会来找你吗?”
“我想,暂时不会,因为他的保险柜被盗,他可能不敢报案,现在怕正心在忐忑中,一时无心顾及羊妮。他不会怀疑保险柜被盗,是羊妮干的。但是他会想到羊妮,会不会被歹徒带走?他记挂羊妮,因为羊妮不仅联系着他的保险柜,也担心羊妮的安全与否,涉及到他的命运。”毕竟是研究生出身,蓝妹分析着贾主任的心态。
“暂时静观其变吧!”虎子转向羊妮,“现在你就在我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当然回你父母那里是可以的。”虎子说话一般没有命令语气,但这回是命令式的。
“虎哥,你是怕我再被人家软禁?可是我还想去找他算账。”羊妮说,“我不能让他以后再去软禁我的同类。”
“欠债的迟早要还,不在乎早晚。羊妹你现在就安心在这里。”蓝妹说。
“现在,你们撵我也不会走的,这辈子能同哥嫂在一起,我很珍惜,只怕这种好时机不长久。”养你显得悲切。也许经历劫难,情绪波动大。
“羊妮,你莫伤心。你的劫难过去了。有个命相学家说,人的福分和苦难是有配额的,一个人不会福分无限,也不会苦难无限。配额满了,就会有逆转。但只要一心向善,即使转向困境,也会逢凶化吉。而心存邪恶,即使一时得福,也不会长久,福的配额会减少。”蓝妹这是在安慰羊妮。世上种种所谓理论,许多是人类为解脱精神困境。
羊妮是个麻利的人,她果然把武术馆的内务调理的井井然,很快同女学员熟悉。而且设计出几种男女学员的武术服装,既有现代气息也有传统根底。而且用他的剪纸艺术,使得武术馆有了艺术气息。
因为蓝妹的父亲要回去,也为了羊妮决定留在武术馆工作,喜欢管烹调的蓝妹在家自办了一桌酒席,既是为汪苏送行,也是为羊妮接风。并请来了艾教授两口子,艾老的妻子实际上已经是蓝妹的婆婆。
艾老对羊妮的经历颇感兴趣,而且印象不错。虎子救了她,她不忘恩人,事后重礼答谢。感情上受到挫折后,决然分手,而不纠缠别人。而今能够同歹徒有一番周旋,说明她的智力和胆量可以。
席上用的筷子是所谓银筷,艾老说,用竹筷好,夹菜方便,我对竹筷有感情。
汪苏提议每人说个小故事,不喝闷酒。汪苏带头说,他们村集体从山区搬到平原,孩子上学方便多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世界变得眼花撩软,许多孩子不安心学习。他们村有户人家,有三个孩子,家里不买电视,免得孩子分心。老大喜欢体育,身体壮实,中学毕业后,考上了体育专业。老二是女孩,考上了护校。老三最聪明,也最调皮捣蛋,但从小是个病秧子。母亲从老三上初中这天起,就去这所学校打工,租房同小儿子一起住,照顾他羸弱的身体,老三上高中,她到到高中打工陪老三。因为母亲在学校打工,老三不敢捣蛋。现在老三已经考上研究生,老大当了体育教师,老二是医院护士。
虎子母亲说的故事也有得听。她给女老板林飞搞保安,有一回在飞机上,老板可能被被人盯上,一个壮汉一直瞄几眼老板。这回的行李箱中带了不少现金。下了飞机后,壮汉在我们后面,我的紧前面是位老汉,撑个拐杖,这拐杖是细钢精,有点歪了,我看老人使着不顺手。我说,老伯伯,我给你把手杖弄直些。老人望着我笑着,把手杖交给我。手杖沉沉的,我逼住气,一使力,弄直了铁拐杖。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我瞄了一下那壮汉,已经溜走。
虎子的故事很简单,他说:那天深夜开车去接羊妮,差点出车祸,转弯时突然他看到师弟的身影在车前,他不能撞上师弟,立马向右一打弯,几乎同时,一辆越野车快速迎面驶来,紧挨着左车沿而过。一身冷汗过后,方知是师弟显灵。
蓝妹的故事:她读研究生时的一位同学,资质极好,可是毕业后,他去了一所寺庙,当了和尚,他外面有女友,而且还有了孩子。寺中主持对这件事持开明态度,而且准备提他为接班人。
最后轮到艾教授,他先向大家敬酒,然后说:你们的故事有意思。我老伴的故事叫“旁敲侧击”,就像现在的军事演习,直接对抗是不得已的事。俺虎子的故事叫“故人有情”,与其说是他师弟显灵,不如说虎子也有情,他不能撞向师弟。蓝妹的故事叫“不拘一格”,宪法和佛法都没有说尚不能结婚。佛法中三戒之一是“不淫欲”,结婚同淫欲完全是两码事。蓝妹的老爸说的故事叫“春晖寸草”,父母之爱山高海深。
艾教授说:“我的故事完了。这叫‘艾老头夜宴评传奇’,感谢你们奉献的故事,是一次精神盛宴。”
羊妮说不行,她要听故事。
“这样,羊妮,我出个谜,谁要是打不出,吃一杯罚酒。”
大家说可以。
艾老想了下,举起筷子说:“这个谜,打一物,你们写在纸条上交个我:雪压霜欺秉性刚,命中有缘配成双,不论岁月穷或富,酸甜苦辣共品尝。”
汪苏这时候起身,去卫生间。虎子妈到厨房,说是熬个酸汤。虎子的纸条上写的是“患难夫妻”,蓝妹的纸条上写的是“竹筷”,羊妮的纸条上写的是“筷子”。
艾教授起身去方便,见汪苏的眼红红的,便拉他出来。蓝妹去厨房,见婆婆在抹眼泪。汪苏和虎子妈,都是想起了自己的患难夫妻的生活,如今已是阴阳两隔。
艾老没想到一个谜,引出在座人的伤怀。
最后一起到座后,艾教授说:“我这个谜不该在这场合上拿出来。我自罚一杯。”
羊妮的事平静下来半个月,贾主任一天上午,突然出现在百姓武术馆,正好虎子在训练学员,他一见虎子便说:“馆长,能不能告诉我,羊妮在什么地方?”
虎子把他让进客厅,不想贾主任猛不的下跪:“馆长,我有罪。我想见下羊妮。在中州市,我想,如果她没有死,她肯定会找你的。”
虎子摸不清对方的来意,他大概并不知道羊妮在武术馆。
虎子如何打发不速之客贾主任,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