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运作’计划开始。
ny市‘维尔科特技术公司’办公楼下,谷贝的车就在维森的车后,两车之间夹着一辆百货公司的商品运输车。维森从大楼走出,刚刚打开车门,百货运输车开始缓缓启动,车后谷贝的‘小东西’慢慢前行。
维森发动车子时,运输车已经从他一旁走过,谷贝登场。在距离维森的兰博基尼一米远的距离时,一个‘基础运作’的工作人员骑着登山车冲来,即将与谷贝碰撞时,谷贝按照约定调转方向盘,成功撞上维森的车子。
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子冲下来几个墨镜男,汉就在那辆车内。
“维森先生。”谷贝刚刚从驾驶位走出来,汉为维森打开了车门,查看情况。
维森心情很不好,冷漠地投来目光时,脸上一怔。谷贝是个会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特别是车子曾被自己撞坏,却没有找他修理,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会为他的钱而心动。
当然,谷贝曾经想过找他理赔,却被爱面子的男人阻拦。
“抱歉,你没事儿吧?”谷贝像是第一次和他撞车时的样子,盯着红色车子心疼,“我的‘小东西’。”上帝啊,她是真的心疼,这可是姜木城送来的生日礼物。
“我的‘小东西’才是被撞的那个。”维森有趣看她。
“真的很抱歉,我马上叫保险公司的人来。”谷贝要拿起电话时被维森按下手臂。
他打量了没有认出自己的人,觉得很意外,当初那样轰轰烈烈的交通意外,他竟然对给她披衣服的人没有印象,只顾得她的‘小东西’,如今又是这样。
“不用找他们,我修的起。”又是个爱面子的男人。
“那我要做些什么?”
“你的衣服要给我披上,看看我有没有受伤,或者受惊吓。”
谷贝看了看身上唯一的一件红色连衣裙,是没有办法脱下来给他披上的。
看出了眼前女人的不方便,维森浅笑一声,“那就留个电话吧,如果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你拿钱看病。”
说实话,谷贝并不想把电话给他,“你没有钱看病吗?”她轻声问出,却见汉向前走了一步,被维森抬手拦下。
“对,我没钱看病。”
姜木城理论吗?脸皮够厚的时候,男人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好吧,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谷贝不安地坐回车里,小心地移动车轮,可是维森就在车子前方没有离开的意思,谷贝的技术如果倒车是要再撞一辆了,她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维森无奈地后退一步,看着车子缓缓离开,将手机扔到汉的手里,“去查查这个女人。”
‘基础运作’早就为谷贝制订好了一系列身份资料,能够详细查出。半个月前,这个北国富二代女孩来到ny‘兰德大学’做半年的交换生,研二,专业经济学。父亲是北国有名的制药公司老总,母亲是个全职太太,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身世清白,成绩优异,性格活泼。
她住在ny的一座豪华公寓内,独自一人。
周末刚刚在‘佳辛尔孤儿院’报名做了义工,又是米国教会中的一名外籍人员,周末会去做礼拜。
关于加入教会的事情,‘基础运作’认为是因为维尔也是教会中的一员,谷贝才有了这样的举动。实则,mary曾经在小镇时就是教会的一份子,后来为了帮姜木城掩饰身份,慢慢脱离了自己喜欢的生活,而姜木城对待教会的人员也十分慷慨,所以谷贝也要有所做为才行。
维森的第一个电话打来时,谷贝正在‘兰德大学’上课。她本能的挂断电话,尽管她能感觉出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是谁,却要依照计划假装对他没有印象。猎豹喜欢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羔羊,对她的征服欲会逐渐加深。
姜木城,谷贝对你是不是太主动了,所以你不喜欢。谷贝盯着手机屏,里面没有储存姜木城的号码,她早就记在了心里。
“女人,在上课?”短信到达。
姜木城的语气。好吧,就让他做一会儿姜木城。
“抱歉,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我的身子不舒服,需要你陪着去医院做检查。”
“好,下课后我联系你。”
就这样,两人在两次非正式见面后成功沟通,准备第一次去的地点是不正常的医院。
维森穿着套装西服,白色衬衣口系着浅蓝色的领带,倚靠着车子等待刚刚下课的谷贝。见她从教学楼走出,维森抬起一只手打招呼。
“抱歉,让你久等了。”谷贝指了指不远处,“我的车子在那里,我们去哪个医院。”
没有等她说完,维森打开车门将她推入车子,自己也坐回车内。车轮转动,电台飘出惠特尼.休斯顿的歌,‘iillalaysloveyou’,曲调流转间,两人停车一间酒店。门口的招待接过维森扔去的钥匙,待他将谷贝从车内请出后,驶车离开。
“不是去医院吗?”谷贝不理解。
“可能是肚子饿了才觉得身体不舒服,我们吃完饭后看看情况,再决定去不去医院。”
“吃了饭就会没事儿吗?”谷贝被她推到一张桌子前,“真的没关系吗?”
维森浅浅一笑,“我在为你省钱,如果吃了东西就可以不去医院,那多好。”
“那我请你。”
“不用,这里是我的。”
姜木城,除了你,我还没有单独和男人一起吃过饭,还是这样的地方,我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不尴尬,才能听进去他说的我不感兴趣的话题。
“听说你下午没有课。”
谷贝抿了抿嘴,手机收到一张图片,是他发来的,里面是自己的课程安排,从学校档案室照来的,他很厉害。那么,他发来图片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别想骗我,我都知道’。
“是,没有课。”
“那么,你整个下午都要陪着我,如果我身体不舒服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让你带我去检查。如果不能及时治疗,汉可能要找你麻烦。”
姜木城,快救我,这次‘伪装’的任务我不喜欢,这个人比迈克韩要危险,因为他不但笑着,还在威胁我。
谷贝握着叉子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鱼子酱。对,鱼子酱。幸好自己还知道吃过些什么。
赌.场。这个男人带她去了赌.场,引着她坐在赌.徒的主位,自己坐在一旁那样看着。有钱吗?能不能不要这样浪费,我以前生活很惨,连甜甜的冰激凌都吃不起,更别提见到这么多钱。
“我给你本钱,你赢了的可以捐给教会和福利院。”这个男人调查过她,好好调查了。
“如果输了呢?”小小的谷贝,除了那次和吉卡的赌球外,从来没赌过钱。
“你不会输。”男人选择了最简单的赌博方式,‘幸运大小’,盯着有些犹豫的人浅浅一笑,“跟着我的女人从没有输过。”
“你经常带女人来赌钱吗?”
“是。”回答的那样理所当然,“唯一的不同是她们平常都坐我现在的位置。”
谢谢刚刚认识的危险朋友,肯用你的钱让我做一次赌.徒。可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新手,怎么会赢?
“大。”服务生推了十几个赌.码到谷贝面前,尽管她不能明白那代表多少钱。
“她可真厉害。”一旁陪看的几个女人说着恭维的话,整张桌子仿佛成了谷贝的表演,大家盯着她面前的赌码越来越多,为她的每一次幸运鼓掌。
走到前台,一个小箱子递到谷贝面前,“你的奖品,一万美金。”维森说的坦然。
‘不许花他的钱’,姜木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谷贝没有接下,摇头拒绝,“用你的钱赢来的,它们归你。”她转身离开,不知道下一刻还要用什么理由才能拒绝,所以逃跑,这样是不是足够表达自己不想要的心情了。
汉走了过来,接过维森手中的小箱子,听他吩咐一句,“捐给她工作的福利院和教会。”眼中神色复杂,这个女人不能用钱来接近。再看一旁走来的赌场招待,继续吩咐,“给刚才配合演戏的人一些鼓励。那张只赢不输的桌子及时换下,我可不想我的客人轻易赢走我的钱。”
赌场外,谷贝等着维森,见他走来问了句,“我能先走吗?”
“为什么?”
“今天要去孤儿院帮忙,我已经迟到了。”
“去吧。”维森并不打算送她过去,盯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后也从赌.场离开。
豪华公寓内,谷贝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忙碌,顺手拨通一个电话,将免提打开,继续工作。
“阿木。”
“恩。”
“在做什么?”
“看你。”
姜木城,这样直白的回答很让人心动,如果不能喜欢我,请别再这样说。
谷贝抬头看了看吊灯上的摄像头,做了个鬼脸。你当然在看我,而且是和一群人一起看,太诚实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谷贝。”
“嗯?”
“在做什么?”
谷贝放下蜡笔,举起手上的一幅画,“画睡衣上的维尼熊。”
顿了顿,声音传来,“就是抱着糖罐子吃胖了四十斤的那头熊?”四周传来了想象中的笑声,这些观众好配合。姜木城从不讲笑话,他说的都是自己‘心里’看到的,可是这比笑话还有趣,因为说这些话的是姜木城。
谷贝瞪他一眼。只有她知道,吃胖了四十斤是什么典故。
“画这个做什么?”谷贝不说话应该是生气了,他要试着哄哄她。
“孤儿院的孩子们每人都要画一幅,明天展出,社会上的人会过来参观,然后买走自己喜欢的,那些挣来的钱当做孤儿院的教育基金。”顿了顿,“我也是孤儿,所以也要画一幅。”
“......”良久,“谷贝。”
“嗯?”
“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
四周是长久的寂静和谷贝停滞的手,大家不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做事情。抬头看他,那个镜头外的男人,谷贝对他的善意浅浅一笑。举起手中完成的画作给他欣赏。
姜木城,我想画的就是你,如果你必须改变,我又没有能力阻止,那就变成我手里捧着糖罐胖四十斤的维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