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源痛苦不已,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马上就要被咳出来了一般。这种感觉尤为难忍,让他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掉了。
这一刻,秦之源也是不禁开始怪罪起了陈守财。要不是陈守财让他连夜赶路,他也不会犯病。顷刻之间,秦之源就不想再去管这件事了。这人,一旦牵扯到自己的生死问题,他就显得格外的谨慎了,但凡是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人或者事情出现,他都会选择不遗余力的将之摧毁。
当即,秦之源往京都赶回了。
长生终于明白了云汐的苦心,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了,有朝一日才能够帮得上云汐。这一次的事情,让他看清楚了太多,也让他长大了不少。
“长生,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回头总有机会见到云汐那个丫头。”
袁大夫倒是觉得这一次收获颇佳,最起码来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后人。长生这个孩子,不管是从心性还是别的其他方面来说,都是非常不错的。资质极佳,也是一个研习医术的好料。
“长生不悔!”
便是到了如今,长生依旧还是那副清淡的样子。平日里他依旧还是不善言辞,也不喜欢和谁多话。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造就了他专心致志的态度。
对此,袁大夫也是非常满意的。
与此同时,袁大夫心中也有一个疑惑。云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给秦之源服下的呢?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只有云汐自己才会有答案。她只是利用自己的异能,让药粉扩散在了空气中,别人吸入之后都是无妨。但是,秦之源不一样,他每日都在用药,自然而然的就受到影响了。
前世之时,云汐是那么怨恨自己的植物异能,让她与亲人分开,让她孤独一生……
可是,如今她的植物异能那个却是屡屡相救于她。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这边秦之源刚一离开,翟青山就带着讼师薛立夫走了过来。
“吴大人,事已至此,也是时候给云汐一个交代了吧?”
随之而来的人还有若兰,她是被吴继祖给带出来的。这一次,为了云汐的事情,他也是操碎了一颗心。先前的卷宗也是吴继祖进入吴大人的书房中找出来的,陈年旧案,原本以为会这样石沉大海,不再有人过问。可是,这一次却是终于有了公之于众的机会。
“大人,若兰姑娘这两年以来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如今陈生金也已经承认了他曾经杀了人,案情也是时候了结了。”
吴继祖跪在地上,这是他头一回以平民百姓的身份面对自己的父亲。
吴大人还没有缓过来劲儿,此时秦之源已经离开了。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也是没有了阻拦他断案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吴大人一直都是战战兢兢,这案子也是几经周折,他也是希望中间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上任以来,吴大人也是头一回觉得这小小的邱县竟也是那么的难搞。所谓英雄不问出身,便是这样的地方,日后也有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人物。若是只看眼前,便是目光短浅了。
讼师薛立夫承堂,更是将称陈生金的种种罪状都说的分明。事已至此,谁人也不敢再有异议了。就是陈守财是说了句,“如今我儿子傻了,便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想而知,此时的陈守财是有多么的绝望。恶事做尽,也是将他们陈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可叹可恨,也是只有顾影自怜了。邱县那么多的人,若是说起“可怜”二字,那可怜之人可真是多了去了。
“陈掌柜,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陈生金蓄意下毒,差点要了我的命。他既然敢拿你们松云楼的声誉说事,想必也是得到了你的应允。如今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人之事,更是罪孽深重,他就是用后半生来赎罪怕也是不够了。”
吴继祖也不怕得罪了什么人,经过这一件事,他也算是看清楚了。即便是他爹坐在那个位置之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凭借一个县老爷的称呼也是无用的。
“陈掌柜,昨晚陈生金自己承认了那些,可又是谁逼了他吗?”
薛立夫本是京都有名的讼师,秦之源在的时候尚且还要给他三分薄面。如今,秦之源走了,也没有人可以阻拦此案的进度了。
陈守财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他也只是希望可以保得住松云楼。
若是连松云楼也没了,他们陈家也就彻底玩完了。
吴大人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一些。这件事情持续了那么久,若是能够一举解决了,也终于可以消停一下了。新年伊始,还能趁着这个氛围再热闹几天。
“案情本官已经明白了,即日起就将陈生金押入大牢,待今年秋收之日问斩。若兰姑娘和云汐沉冤得雪,你们二位就回家好了。”
吴大人说的也是十分的清楚明白了,陈生金他杀了人,又意图谋害于人,他原本就是理应问斩的。至于其他人,无罪就应该释放。
围观的百姓也都是交口称赞,“吴大人英明!”
虽然说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并没有什么战火连绵,平日里百姓们遇到的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们的印象中,陈生金也的确是做过几桩令人发指的事情。如今想来,那些事情也是愈发的清晰了,趁着此事一并了结,邱县以后也没有这个大恶人存在了,留下的只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话。
“大人,松云楼既然做出了此种卑劣之事,陈生金又误了若兰姑娘,如今只是断了陈生金一个人的罪,于情于理来说,此事是不是不够公平?”
云汐已经在地上跪了近两个时辰,这副身体本就虚弱,也是经不起怎么折腾。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云汐也很少说话。此时,她自然也是因为想要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