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轻笑着推他,“萧临楚你是昏君……”
他赖在她的身上,不愿意动,凤云轻戳戳他的俊脸,“我给你的地图,你看的怎么样了?我想过了,要是你想攻打雪鸾宫,我给你带路!”
萧临楚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嘴巴里细细啃咬,声音醇厚的道,“不用,你乖乖的在皇宫等我!”
凤云轻摇头,不悦的道,“我一个人呆在皇宫,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万一白谨欺负我,我是忍着呢?还是不忍呢?唐”
萧临楚笑着看着她,“你怎么就叫人这么不省心?”
凤云轻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小猫咪一般的拱着,“我要是省心了,嫁的人就不会是你了!”
他皱着眉头笑,想起了她在安城的那段时光,确实如此。
她若是省心了,怕是凤朝海早就将她嫁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去安城娶她?
他伸手搂住她,低声缓慢的道,“放心,我会留方恒在这里护着你,没有任何人能伤害的了你!”
“有!”凤云轻不高兴的蹙着眉头,撅起了小嘴,嗔怒的道,“你会欺负我,全世界能欺负我的人,也只有你!”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他搂着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看着她撅嘴的样子,越看越可爱,恨不得又将她摁在床上,好好的收拾一番。
凤云轻拽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摇晃,“你就是欺负我了,以前的时候有个张芊芊,现在又多了个张媛媛,要是放你一个人去趟美女如云的雪鸾宫,还不知道会多出几个张什么……”
萧临楚无奈的笑,刮了她鼻子一下,“女人真是……”
他失笑,宠溺的搂着她,放平了身体闭眸,“睡觉!”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什么觉?起来,你快点给我起来!”凤云轻使命的扯着他。
他上朝的时候,她睡觉,他改折子的时候,她还是睡觉,现在好不容易他得空可以陪陪她了,她才不要继续睡觉。
萧临楚不得已睁开了眼睛,“再有半个月,就准备攻打雪鸾宫了,等所有事情了结,你想去哪里想去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凤云轻咬唇看着他,“我才不相信你呢!”
萧临楚神色疲惫,“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凤云轻想了想道,“你发誓,要是你攻打了雪鸾宫之后,还是不肯跟我离开,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萧临楚皱了皱眉头,叹息,还是照着她的话重复道,“我发誓,要是我攻打了雪鸾宫,还是舍不得离开,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是你,是我——”凤云轻不依,紧紧的攥住了萧临楚的胳膊,将他往上拉,“不是这样发誓,你快点给我重新来过!”
萧临楚被她拽了起来,神色慵懒的道,“哪有用别人发誓的?”
凤云轻不以为然,“我就是要你用我发誓怎么了?你要是真的不肯离开,最后死了,难过的还是我!相反死的人是我,我也不用难过了,你爱怎样怎样,爱娶谁娶谁!”
萧临楚伸手,从后紧紧的钳固住了她,将她整个纤瘦的身体纳入怀中,歪着脑袋看着她道,“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凤云轻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撇嘴,“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萧临楚笑的愉悦无比,修长的大手,在她干瘪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最后总结的道,“确实,没有自信的本钱!”
凤云轻转身打他,怒道,“混蛋,老娘丰满的时候,你嫌弃老娘太重,现在老娘瘦了,你又嫌弃老娘没有本钱……”
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摁在床上,咬牙眯眸道,“谁是老娘?”
凤云轻尖叫起来,扑腾着两条小腿儿,凄厉的宛如杀猪一般,“救命啊,来人啦,昏君要杀人啦……”
萧临楚笑着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呼唤全部吞入了腹中,他吻的缱绻悱恻,她却挣扎的十分无力,奢华宽大的龙榻,被两人弄的一团糟。
外面传来脚步声的声音,萧临楚还以为是催促他上朝的太监,腹诽着哪个太监不懂眼色,改明儿一定要调离了居安宫。
他一边亲吻着凤云轻,含糊不清的喊道,“今天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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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伸手解着凤云轻的衣衫。
凤云轻手脚并用,挣扎的越发带劲儿。
床上的纱幔被撩起的时候,两人正在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交叠在一起,凤云轻叫的厉害,满脸通红,可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她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眸子,顿时吓的一个哆嗦,萧临楚回头一看,却见他的亲娘带着一干人等,站在床边,严厉的审视着他。
他喘息一声,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拉开的凤云轻的衣衫,又不耐烦的回头看着白谨,“你来做什么?”
白谨气的厉害,怒道,“你长出息了,这居安宫防我跟防贼一样,我想见见自己的儿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萧临楚无奈的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下床道,“出去说!”
“说什么?说你是如何鬼迷心窍,将这个在雪鸾宫呆了三个月的女人,藏在你的居安宫?”白谨怒不可遏。
小楚是什么人,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竟然能为了这个女人,连早朝都罢掉,看来这个心无城府的凤云轻,已经成了小楚帝王路上的绊脚石。
凤云轻躺在那里,抿着唇瓣,摸索着,将自己的衣衫穿好。
萧临楚下床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落下帷幔,遮住了后面一干好奇的眼神,拧眉冷视着白谨道,“云轻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解释……”
白谨蹙眉,疾言厉色的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打算为了这个凤云轻,连你的皇帝也不想做了?”
萧临楚抿唇不说话,白谨冷笑着上前一步,点头连连,“也是,人家是蓝雪公主,你就算不做赤月的皇帝,也是蓝雪的驸马,你萧临楚怕什么?你什么时候将我和城城这对孤儿寡母放在眼里?”
白谨一向很少说这么重的话,这一次是真的气到了。
萧临楚登基之后,箫连城不知所踪,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再暗示萧临楚,将城城找回来,可是他都不为所动。
如今为了个凤云轻,他倒是连朝也不上了,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见了。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和城城?
萧临楚面色难看,疲惫不已的皱眉,回头怒视着门口,“方恒,死哪里去了?谁叫你放人进来的?”
方恒缩头缩尾的走了进来,脖子上还驾着一把刀,刀的主人是白谨的贴身宫女。
萧临楚怒视了方恒一眼,咬牙切齿,方恒委屈无比,“皇上,她是个女人,又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奴才不敢动手啊……”
萧临楚白了方恒一眼,站在那里不说话。
白谨步步紧逼,“想要凤云轻留下,也可以,即刻娶赵丞相家的千金为后!”
她的话音刚落,龙榻的帷幔就被撩了起来,凤云轻衣衫整齐的出现在萧临楚的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澄净的看着白谨,她低低的道,“婆婆,萧临楚不会娶赵家小姐的,他打完了雪鸾宫,就会跟我一起走,不做皇帝了……”
凤云轻的话音刚落,白谨伸手就要去打凤云轻,凤云轻吓的尖叫一声,缩进了萧临楚的怀里,萧临楚伸手抓住了白谨的手,拧眉怒目道,“你做什么?”
白谨脸色煞白,“她说的是真的?”
萧临楚点头,“没错,我答应过她,事情结束之后,她想去哪里,我就带她去哪里!”
白谨气的颤抖,退后几步,点头连连的打量凤云轻和萧临楚。
她咬牙,“好,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走就走……”
她转身离开,神色决绝。
凤云轻担忧的看着萧临楚,“怎么办?”
萧临楚平静的摇头,“没事,等她想明白过来就好!”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头看着她,“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凤云轻眉飞色舞,“出宫?”
萧临楚失笑,“呆在宫里,今天还有很多要事,我哪里也去不了!”
凤云轻拽着他的手不依,“你上次出宫都没有带我喝花酒!”
萧临楚拉着她的手,阔步朝着外面走,“女人家家的,喝什么花酒?”
“凭什么男人能喝?女人就不能喝?”凤云轻不甘不愿的跟了上去。
他腿长,走的很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被他拉着走的呼哧呼哧。
萧临楚神色淡然,“男人能做的很多事情,女人都不能做——”
凤云轻跟着狡辩,“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反而女人能做的很多事情,男人都不能做!”
萧临楚顿住脚步,警告性的看着凤云轻,凤云轻倨傲的一扬下巴,“瞪我干嘛?本来就是这样?”
萧临楚不理她,松了她的手往前走,凤云轻越发来劲儿,跟着萧临楚的后面道,“你说男人做的很多事情,女人都不能做是吧?能有什么事情呢?做皇帝打江山?自古以来,也有女人做了皇帝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垂帘听政,比皇帝还要厉害……”
萧临楚忍无可忍,白了她一眼道,“女人能像我昨晚那样,让你死去活来?”
凤云轻脸色一红,不服的辩解道,“你没见识是吧?女人和女人相爱,多不胜数,在我们那个时代,女人和女人叫做百合或者拉拉!”
萧临楚气的皱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懂的还挺多啊?”
凤云轻得意一笑,“当然了,你们这个时代,也不少啊,前些日子我还看了一本书,就是磨镜,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磨镜……”
萧临楚点头,似笑非笑,“你说说看,什么是磨镜?”
凤云轻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得意的蹦上前,拉了他的胳膊道,“原来皇宫里的宫女,真的很可怜,她们的***得不到纾解,所以就和女人……”
凤云轻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临楚就怒吼着阻止了她,“凤云轻你成天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凤云轻被吼的一怔,无辜的道,“是方恒见我无聊,从箫连城的书房偷来给我看的!”
萧临楚咬牙切齿,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方恒的名字。
此刻正跪在居安宫受罚的方恒,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为什么有种灾难还没有过去的感觉呢?
凤云轻见萧临楚面色不善的样子,撇撇嘴巴,嗔了他一眼道,“装什么正经嘛?你要是没有看过那种书,你的经验都是哪儿来的?难道跟箫连城一样,御女无数?”
萧临楚懒得理她,皱着眉头往前走,凤云轻跟着跑了过去,拉着他的衣袖道,“说说,说说你以前有几个女人?”
萧临楚不理她,她就继续道,“不是几个,难道是几十个?”
他继续不理。
凤云轻换了一个方向,接着逼问,“几百个?”
萧临楚白了她一眼,拧眉不耐,“再问下去,你中午就没有火锅可以吃了……”
凤云轻跳了起来,“沈亚,沈亚来了?”
她扭头就朝着膳厅跑去,萧临楚无奈,只能拔步跟了上去。
沈亚没有来,倒是御膳房的厨子,去跟沈亚请教了做火锅的方法,所以尝试着做了几次。
他们自己觉得口感营养和卖相可以了,这才禀了萧临楚,做了上来。
凤云轻跑进膳厅,一见没有沈亚,顿时有些失望,蹙眉道,“为什么不是沈亚亲自做给我吃?”
萧临楚站在她的身边,瞧见她失落的眼神,低声道,“沈太傅对于小葱姑娘的事,耿耿于怀,还是不肯原谅我!”
凤云轻抬头看他,“那你真的派展严杀了小葱?”
这是她第一次问起这件事情,萧临楚答的为难无比,他不想骗她。
“没错,展严是我派去,目的是焦尾琴,不过我没有让他杀人!”萧临楚缓慢的道。
凤云轻生气的扭身,蹙眉,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眼睛都红了,“还说你不喜欢张芊芊,你为了她,连小葱的嫁妆焦尾琴都想抢!”
萧临楚真是,无奈到极点,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我发誓,我爱的人是你,要是我对你有半点虚情假意,就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凤云轻跺脚不满的道,“说了不准发这种誓,你要是死了,倒霉受罪的还是我!”
萧临楚拧眉,“那你相信我了吗?”
凤云轻点点头,他这才拉着她坐下,“吃饭吧!”
她坐在那里吃,他坐在她旁边帮她涮肉布菜,她辣的吸气,指了指一边的茶水道,“拿来……”
宫女刚刚想要上前侍候,萧临楚就长臂一伸,拿了茶水递给她,她摆手蹙眉,坏脾气的道,“不是这个,是手绢,辣死我了!”
他又拿了放在一边的湿帕子给她,她擦拭嘴巴和手,接着大口吸气,“我要喝凉开水,我不要喝温水了!”
萧临楚摇头,“不行,吃了辣,再喝凉水会拉肚子,还是忍一忍喝温水吧!”
他又递给了她一杯温热的茶水,她皱着鼻子,“你好烦,我又不是你,什么都吃不得!”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听话的喝了杯温热的茶水,辣的感觉这才缓解。
她吸着气,看着他道,“我下午跟你一起,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萧临楚点点头,“嗯”了一声。
凤云轻继续补充,“你在御书房批改折子,我也要在!”
萧临楚继续点头,凤云轻笑着过去搂住他,“相公,那我能不能把我的书拿去你的御书房?你改折子,我看书?”
萧临楚搂住了她,用手背擦拭她唇边的一点油渍,“好,但是不准是乱七八糟的书!”
凤云轻笑着问道,“七鼠大闹顺天府好不好?”
萧临楚还是点头,看着她道,“你喜欢就好!”
凤云轻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跟着他去了御书房,因为他没有吃什么东西,太监准备了清淡的吃食。
他一只手搂着凤云轻,一只手拿着银质的调羹,举止优雅的吃着东西,还听着站在书桌对面的军机大臣做了战事汇报。
因为事关蓝雪国,所以凤云轻不由得好奇起来,多听了几句,坐在萧临楚的腿上,伏在案几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军机大臣。
萧临楚咀嚼着饭菜,发现里面有他不吃的家禽类,于是眉头一皱,择了出来喂在凤云轻的唇边。
凤云轻张嘴,吃了下去,眼神却依旧停留在那大臣的身上。
大臣被看的恼怒无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索性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凤云轻不满的回头,看着萧临楚,萧临楚又喂了她一口,眼睛抬也不抬的道,“继续说……”
大臣在心里叹息,掩饰了内心的不满,继续娓娓道来。
后来的事情,已经跟蓝雪国无关,凤云轻听着听着,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连书房什么时候换了一拨人,她都不知道。
宁思华和魏书进来的时候,凤云轻睡的直流口水,萧临楚抱着她,大概腿压麻了,些微的动了动腿。
旁边的太监赶紧上前,想要帮萧临楚,萧临楚却眼神不耐的一甩,“走开!”
宁思华单膝跪地,“三哥,张媛媛给的线报,真的有问题,我们这个时候不宜攻打雪鸾宫!”
萧临楚皱眉,“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宁思华摇头,“三哥,那张媛媛真的不可信!”
萧临楚面无表情,“该信谁,不该信谁,我自有判断!”
宁思华见萧临楚固执已见,只能叹息一声,起身。
魏书双手抱拳,上前一步,“三哥,您留在皇宫,等着我和思华的消息吧!”——题外话——亲们,该给月票了吧?该给了吧?再不给,我又要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