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隐秘的过往(1 / 1)

为了帮他揭开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找到他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

大概是在前不久的一天,她去书房找一份项目资料,在抽屉里拿到蓝色的文件夹之后,她就回了房间。

可是当打开文件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那里面是一份剪报合集,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报纸,已经有些泛黄了,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封承煜怎么会有收集剪报的习惯?

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她本想下楼将文件夹放回原位,却被剪报上的一则标题吸引了注意力。

《封氏继承人天桥坠亡》。

她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顺着标题细细阅读下去。

“本报讯,昨日傍晚,封氏准继承人封俊华于本市某人行天桥不幸坠亡,据同行好友曹某描述,两人本在酒后散步消食,谈笑间,封俊华却一时脚滑,最终掉落天桥,不幸坠亡。经警方勘察,在事故现场发现了破损的栏杆,不排除是设施年久失修导致的损毁。目前本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丁冬心中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往后翻。

《曹瑾参加封氏葬礼》。

“本报讯,封氏已故继承人封俊华的葬礼于昨日举行,曹瑾一身黑衣出席,表情肃穆。在面对封俊华的十五岁的独子时,曹瑾难掩悲伤,失声痛哭,直言‘叔叔有罪,没有拉住你爸爸’。据悉,封与曹两人是儿时旧友,关系一直很好。封俊华逝世后,曹瑾一直对其独子百般照顾……”

这篇报道上面还附上了一张照片,上面,一个满脸泪光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

尽管看起来岁数不大,可男孩的个头已经出类拔萃,英俊眉眼间的淡漠神情也一眼可见。他被男人这么抱着,脸上一分表情都没有。

原来封承煜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一张面瘫脸了吗?父亲的去世居然都让他没什么表情。

又或者,他是悲痛过度,干脆失去了摆出表情的力气?

再者,他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内心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转变成了麻木?

丁冬心里有些乱,伸手接着翻动报纸。

之后的内容可以看得出已经过了些年头了,报纸上附带的照片中,曹瑾的面容日渐苍老,报纸标题也逐渐令人不安。

《知名企业家曹瑾现身缉毒现场》。

《曹瑾:成功有时需要泯灭一些良知》。

然而最令人感到背后一凉的,还是最后那份简报——《盛达第二大股东露脸,真实面貌竟是他》。

照片上,曹瑾与温成国比肩而立,笑得从容而亲和。

丁冬只觉得背后有一股股的凉气直蹿上脑门,一种不好的设想逐渐在脑海里成型。

封承煜为什么要收集这些剪报?

这个曹瑾,和温成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封俊华昔日的好友会入股竞争对手的公司?

丁冬重新翻到第一页,又看了一眼标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

紧接着,最大的一个谜团在脑海里生成。

封承煜的父亲,真的是意外坠亡吗?

想到这里,她几乎无法遏制住内心的惊愕,手中的文件夹仿佛变成了什么吃人的怪兽,狰狞地展示在她眼前。

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封承煜会让她去接近温成国。

为什么他会说“我希望你帮我”。

如果这昔日的往事,掩藏着肮脏血腥的内幕,那他该隐忍了多久?他抱着这样的猜测与怀疑生活了多久?面对昔日尊敬的长辈的背叛,他又在想什么?

良久,丁冬才好不容易缓和了自己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地下了楼,将文件夹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愈发坚定。

————

封宅。

一声甜甜的“黎阿姨”在偌大的宅子里响起,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传进耳朵。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黎蔓抬眸望了一眼,下一刻便喜笑颜开:“琴琴来啦?”

殷琴琴转身,吩咐身后的人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前来开门的张姨,自己则径直往黎蔓的方向走过去,语气娇软亲昵:“黎阿姨,这么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黎蔓脸上漾开宠溺的笑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看看这小脸,瘦了不少啊,没少遭罪吧?”她伸手抚上殷琴琴削瘦了不少的面庞,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哎呀,没事的,就当减肥啦。”殷琴琴甜甜一笑,转头冲着张姨说:“张姨,麻烦您把东西拿过来一下。”

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被放在桌上,殷琴琴微微倾了身,打开盒子,笑着对黎蔓说:“南亚呢,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玉石多,我知道您喜欢这种小玩意,所以特意给您挑了一对耳坠,希望您能喜欢。”

盒子里,一对酒红色的宝石的耳坠安静地躺在其中,通透澄澈,品质上乘,切割面泛着莹润的光芒,耀眼夺目。

黎蔓“哎呀”一声,面露喜色,拿起首饰盒瞧了又瞧,最终还是忍不住欣慰地叹了一口气,望向殷琴琴。

“你这孩子,真是太费心了。何必破这个费呢,阿姨早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

殷琴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您喜欢就好。”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黎蔓的脸色变得稍微沉了些。

“你这次是不是惹承煜生气啦?”她柔声问。

听她这么问,殷琴琴的面色瞬间一僵。

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已,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该有的证据也差不多都被掩埋在过去了,他居然还能找到,她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以她和封承煜之间的关系,他怎么忍心这样惩罚她?

殷琴琴还是想想就觉得气。

那丁冬不过是个外来人,凭什么就能让阿煜对她这么偏心?

她和阿煜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还不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殷琴琴撇了撇嘴,语气有些愤愤:“都是那个丁冬啊,也不知道给阿煜灌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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