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间房,我们怎么睡?”凤倾鸢故作不解,他想看看墨染尘发囧的样子。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凤公子,小女子身子虚弱,又在马背上赶路多时,你看……”墨染尘用大家闺秀的腔调不答反问。
“爷就睡地上?”凤倾鸢顺着墨染尘的话说下去,红眸里泛起了危险的光。
“如此甚好。”墨染尘坐下,给自己泡了杯茶,轻轻吹开水面上的茶沫,喝了一口,味道一般,不过出门在外,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挺理所当然啊,凤倾鸢将那副恶狠狠的姿态收了回去,谁知道这位大小姐根本就不怕他呢,“不好嘛,人家还不曾打过地铺呢,地上脏兮兮的而且容易着凉。”硬的不成来软的,他也坐下来,可怜地撒着娇。
如果墨染尘是久经风月场所的男子,看到这么精致的脸蛋,听到如此销魂的声音,只怕是骨头都酥了。可惜她不是。
“没关系,小小的风寒我还是能治好的。至于脏嘛,等会让小二好好打扫一下也可以解决。”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墨染尘一脸淡定地回答。又起身走到窗台那里,房间有点闷,她想打开窗户透透风。
“那万一我得了瘟疫呢?”凤倾鸢想也不想,话就自己跑出了口。凭他的情报网,知道这样的事自是不在话下。但他确实不是有意要说这样的话的。
墨染尘正推着窗户的手就那么停顿了下来,得了瘟疫,怎么办呢?她也不知道。当初一心想陪着夙哥哥去灾区,可是去了,又如何呢?她还是帮不到忙。盯着自己那双娇嫩的玉手,墨染尘有些失神。
两人都不说话,静了一会儿,墨染尘那清晰冷淡的声音被晚风吹了过来,“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朋友有‘神医’之称吧。”
窗户终于被推开,萧瑟的秋风迫不及待地灌了进来,墨染尘笔直地站在窗前,白色的裙裾飞扬。
凤倾鸢背对着她,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对不起”这三个字辗转在嘴边多回,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只好懊恼地咬了咬唇。
晚上还是墨染尘睡床铺,可凤大爷死活不愿意打地铺,小二只好给他找了几条长凳,拼在一起勉勉强强算个“床”。
“小猫!”凤倾鸢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床,此时喊出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娇媚,也没有认错的不安,低低柔柔地,听来很舒心。
墨染尘闭着眼,“嗯。”她也没睡着。
“没什么。”
墨染尘不觉意外,还是闭着眼睛,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被子盖到了腋下,看得出睡相很好。
“小猫。”还是低低的声音,干净柔软。
“嗯。”墨染尘又应,说来也奇怪,她的性子一向冷淡,对不熟的人更是如此,她与凤倾鸢不算陌生可也绝对算不上熟悉。
但他说能带她去找夙哥哥,她就相信了,跟他同住一间房,她也反感不起来,唤自己不说事,但她还是会答应,没有什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