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浴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冷溪抬眼,看见陵寒那张冰封三千尺,载满愤怒的脸。
冷溪的心狠狠一抽。
他就在眼前,明明可以很近的,很亲密的接近,可是她却后退了,她害怕,害怕又一次的亲密,害怕再痛一次。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连连后退。
陵寒的心一窒,她的每一声哭声都敲击在他心里,带起一声一声尖锐的刺痛。
他气得喘息着气息,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恼怒的捶了一把门,自己不知道哪根脑神经搭错了,最后还是转身走到了她身边,伸手触碰她,指尖立即传來一个滚烫的温度。
他心下一惊,食指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的面色潮红得仿佛能滴血,眼神虽然空洞到绝望,但却是覆着云中的雨雾。
“妈的!”陵寒恼恨的低咒一声,竟然给她吃了药!
他抽來一条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当下就打横抱起了她,拉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此时的冷溪全身灼热滚烫得厉害,心里更是跳动得要撞出心房,意识逐渐迷乱,她感觉到有一个胸膛在她面前,精壮的健硕,是一种让她安心的温度,是那熟悉的心跳,熟悉的脉搏,她迷迷糊糊的朝里面拱了拱,揪紧了他的衣服,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嘴里的嘤吟声出口。
陵寒浑身罩满了锋利,他踏步出來,屋里探视的保镖们下意识像被什么割到一样,一个个缩回探视的头脑,唯唯诺诺的给他让出一条道。
白晓优见陵寒抱着冷溪出來,又见冷溪被裹得像一个粽子,她小小吃惊了一下,活跃的跳上去准备询问情况,“慕容萧梓那小子被你打跑了,怎么样怎么样,溪儿她沒事吧……”
“滚!”陵寒一个刀眼射过來,吓得白晓优一缩,乖乖的让出了路。
闻讯赶來的杜绍熙蹙了蹙眉,替陵寒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车,让他把冷溪放进去。
将冷溪放到了后座,陵寒冰冷着脸,看了杜绍熙一眼,醇厚的音质透着杀机,“你知道怎么清理!”
杜绍熙扯了一个轻笑,那笑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笑,他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该怎么清理,这还用说吗,陵寒都开先例了,他杜绍熙也不是什么善茬,看來这个地方要造就一番腥风血雨了。
陵寒冷瞥了一下眼,突然道,“用你的权利,帮我清理干净,这你是该做的!”
这是在跟白奕承说话。
此时,在灯火辉煌外一个相对于昏暗的车后,白奕承的神愫震了震。他深知陵寒这是在说给他听,清理干净?陵寒无疑是让他帮他清理后续麻烦,怎么说死了人会引起关注,到时候恐怕陵寒纠缠不断麻烦重重,陵寒倒不会怕别人会对他怎么样,他只心烦麻烦。
有他白奕承这个精通侦查案件,有点警察实力的人在,他有这个本事帮陵寒清理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陵寒?
刚才白晓优给他打电话,他就匆匆赶來了,但是他一來见到的是陵寒一掌掐死那个彪悍大汉的一幕。
陵寒居然來了,还大打出手!他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竟然沒有出去,隐匿在了背后,观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只要陵寒出手了,就沒有什么陵寒办不到的事,他出不出手结果都一样。所以,他选择了不出手。
最后溪儿的那个样子,他也远远的看到了,被裹成了一团,很不舒服的模样,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是陵寒还是他?那晚如果不是他自私的想得到溪儿,不是他在陵寒和溪儿之间插了一脚,那么溪儿和陵寒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决裂,溪儿是不是不会受如此的苦?
白奕承眼眸垂了垂,也许陵寒说得对,这是他该做的……
陵寒将冷溪抱回凌天大酒店,开了一个新房,把迷迷糊糊的她抱到了浴室,放了热水,小心的脱了她的衣服,将白莲花染上红色水墨的她放入浴盆里。
她的身体很白,此时却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泛着隐隐的嫣红,一落入水里就像要晕染开來,随着她的皮肤绽放开花。
诱人的同时却是脆弱得可怜,她的呼吸急喘着,平川那绽开的樱桃和小包子也随着起伏,是最美的花开季节,白生的小脸上晕染着霞红就像天边的晚霞,美丽到妖娆,她的睫毛闪烁不定,一切火热都在折磨着她,而她却固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那该死的……出口。
这样的她倒影在陵寒深邃如墨的邃眸里,揪扯着他的心,丝丝缕缕的疼,他的嗓子有些干涩,何时他和她走到这种彼此不能相望的地步……
他突然感觉一阵颓败纠结,放开她起身就走。
而他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你要去哪里?”背后是她略带喘息柔弱的呼声。
陵寒一愣,回头见到她带着凄迷神色的黑眸,荡漾着恐慌的涟漪,凝着一丝不舍的望着他。
他轻蹙了一下眉,“我去拿浴巾,在外面……”他竟然是给她解释。
咬了咬唇瓣,冷溪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悸动,柔软的手慢慢的放开來,放开了他,眨了眨眼,将目光放在了水面上。
陵寒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再回來时,她的唇瓣居然被她咬破了,鲜血留在她艳红的嘴里,异常鲜艳。
他心里一急,“你干么!”他急忙蹲下身去,捏开她的嘴,不让她咬。
“我……我难受……”她喘息着平川,艰难的发出声音。
陵寒瞳孔一缩,在这个道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种媚药的厉害性,也知道解药只有男人。
可她现在看着他这副可怜的眼神是什么,祈求他当她的解药么?恼怒的烦躁突然在他心里升起,此时此刻,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求乞他当她的解药。
他烦躁的一把推开她的嘴,急速站起來背对着她,烦得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既然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冷溪在他身后,呓语,话语已经虚弱到无力,她不想跟男人好了的,上次的事件她还记得,就是陵寒爱她爱得太用力了,所以孩子沒了。
这一次,就算她的身体在渴望在渴望她也不能……
陵寒玄寒的眼不可思议的转过來,看着她在那强撑的样子,他突然悲凉的发笑,送医院?难道她不知道媚药这种东西,能解的只有男人吗?
她为什么可以笨到这种地步,轻易的去喝别人给的媚药,还是她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喝的!要知道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别人就算撬开她的嘴她也可以吐出來!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根本就打算跟慕容萧梓來一段刺激的!真是可悲啊,到现在无法收手了,她竟然说要去医院!她别忘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宁愿忍受痛苦,宁愿要慕容萧梓也不愿意要他了?
陵寒气得火冒三丈,眼里充斥着血红。
他气哼一声,疾步走到浴盆前,把她从水里捞起來抱在怀里就大步往外走去!狗屁的衣服,还穿什么穿!
把她丢在……上,他的膝盖就压住了她的腿,大掌捉住了她的手,从上而下狠狠的瞪着她,“去医院,想都别想!你就等着在这里被烧死吧!”
心中一痛,冷溪双眼泛着水光,可怜祈求的看着他,“不要,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孩……”
“住嘴!”陵寒暴喝,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说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隐隐的,他怕她说出推开他的话,怕那伤痛在他心里落了根。
可是一捂上她的嘴,她那灼热到柔嫩的温度,她那软绵的触感,从他手掌间漫朔上心间,那股该死的贪念却毫无预兆的从他的小腹激起最刺激的电流。
凝望着着她带着水色,粼粼闪闪的黑眸,心狠狠的一动,“妈的!”该死的习惯,该死的贪念,该死的熟悉的心跳。
陵寒狂吻的嘴唇微微一僵,眼睛突然睁开來,露出深邃的黑眸之间,闪过一丝痛意。
他觉察得到,她抓住他腰部的手在微微发颤,是一种心急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