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不稀奇了。”叶珏一个狗腿踹上去“大爷~我叫小珏,大爷闲着不,给我讲讲故事吧。”
阻拦不及的赵沔只能瞧见蠢狗去找新认识的玩,而对方两个,他都不能得罪...捉急!
那大爷身子骨不好,但天气好了,心情好了也挺有精神的,和叶珏呆一起除了能吃点喝点外,还乐意讲讲当年的事儿。
比如“我们当初在雨雾山啊,那天又是雨又是雾的看都看不清,我想着就算打起来也是敌我不分啊,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
“凉拌呗,我让人扎了几个稻草人往那一放,在派几个人叫阵,然后挖好陷阱,走人。”
“干得漂亮!”
“那是,可没外面穿的这么神。那些蛮子都没脑子,我这法子足足用了五回!五回!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可第六回又被骗过去了,你说着智商,捉急不?”
“捉急!”
赵沔发现,他们两,似乎也能玩到一块,玩的还挺开心的......摸脸。
入冬前,大家都愉快的玩耍,等入冬后,叶珏家的柴火满当当的,房间烤的也热乎乎。
幸福的窝在房里看看书,做做菜,然后思念下那还未归来的男人。
掐指一算“我列个去,都三个多月没回来了,是不是该找下家了?”
所以别指望所有小犬都忠心耿耿●ω●没心肝的也挺多。
叶珏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找下家,找个什么样的下家时,钱阿姆顶着寒冬的大风“砰砰砰”敲响他的大门。
等门开后,钱阿姆立刻拉住他的手便往外拽“走走走,快给我去叶家,奶奶要卖了你三弟,你娘不肯,被打破脑袋,还不给治病,起都起不了床,你那个没心肝的爹说你娘不尊敬长辈,要休了她。”
钱阿姆觉得林秀真是个命苦的,生了三个儿子,一个个要被卖,留下一个却不是好的,谁都受不住,家里又不是日子苦的过不下去,谁舍得买儿子?。
“钱阿姆这时急不得,我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人单力薄过去有什么用?更何况我现在都不是他村子的人。”叶珏皱眉,挣脱钱阿姆的手“更何况对我而言,我娘被休了才是好事,早点摆脱这种苦日子,我接回来好好养着不是很好?”
钱阿姆一听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努了努嘴当即一拍大腿“你说怎么办吧?”
叶珏看出都出门了,便干脆往赵沔家走去“找朋友商量商量呗~”
赵家现在可欢迎他了,自从十连发的□□做出来,听说赵沔又挨打了,真奇怪这不是喜事么?怎么又挨打了?
“赵沔哥~在不?”叶珏奔奔跳跳的往他家蹦跶。
赵沔他娘李婶听见动静,第一个出来迎“呦,小珏啊,吃了不?婶我啊今天做了你教我的红烧肉,来,婶给你尝尝味道如何。”
“婶啊,我来尝尝,顺带问问赵沔在不?钱阿姆来找我,说叶家要买我三弟,还有要修了我娘,我年纪小,很多事儿不懂,所以想来问问你们该怎么办,喏我把人都带来了。”说着就先去厨房吃肉了...呵呵,叶家的事儿在他眼里也就这档次了。
他娘被休了最好,而他也不是郎中赶过去没用还不如先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呢。
李婶听着当即皱起眉头“叶家那群作死的,现在又不是天灾,也没战乱,卖什么人啊,还有钱阿姆你给我好好说说,小珏他爹干嘛要休妻?”
等叶珏从厨房出来,尝好肉,顺带做好饭菜时,赵沔和赵老爹赵村长听的直皱眉,而李婶更是直呼“这还是男人嘛?他继母要卖他第三个儿子了,他妻子不让就要休妻?我也觉得休了的好,接过来好好养一养,应该没问题,卫公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休妻,让他休,这样刚好名正言顺的弄过来,但你三弟这不好处理。”赵村长皱着眉思索。
的确,这叶家现在出了个秀才,家里还算过得去理应不该再动买孩子的念头,更何况还要顾及下他们家那个秀才的名声不是?
可这也是事出有应了算,叶家三房的儿子叶成鸿在学堂读书到还真和他爹不一样,有点意思。
问题就在这年纪小小却和他四叔一样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后来班里又来了个富家子弟,本来在家里就学过字读过书,来上学堂顿时就把叶成鸿给比下去了,也让那小子怀恨在心,几次三番的要去找麻烦,可对方身边都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
就前儿,人家小厮替他家少爷去买点心,他就带着班里的一群不服气的去找对方麻烦,这其实也没什么,不服气争吵下,打打闹闹在学堂也常有的事儿。
可坏就坏在叶成鸿是个心狠的,别人家的孩子也就推推嚷嚷不服气的叫叫,可他偏生趁人不备拿起石头砸了对方脑袋!
顿时见了血,把对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脑袋开了飘,自己也不过八九岁,便如此心狠,还真让人叹为观止。
这下可捅了篓子,学堂直接退学不说,富人家的还要赔钱,孩子去牢里呆几天认认错,末了还要给他儿子磕头道歉。
自家宝贝是自家的心肝尖尖的,谁家都心疼。
叶家顿时头疼了,叶老太哭爹喊娘也没用,对方可不怕叶家。
直接说一百两,没有,就把田地给卖了,小孩家的事儿本轮不到衙门做主,可对方有钱啊,自然不怕事儿,走了一会衙门。
就算叶志德叶秀才上门赔礼道歉也就是免了去牢里待几日,银子七十两,一分不能少。
家里顿时愁上了,叶成鸿可是王翠的心肝宝贝,当初读书好,可让她在村里得意了阵,可谁知现在会落到这地步?
“娘啊,成鸿可是你的宝贝大孙子啊,在外面那可是长孙,如果这钱不给,他们家就说要成鸿去他家为奴啊!一辈子伺候他们家那个儿子,成鸿可是你的大孙子,更是我的心肝啊。娘,你不能去看他受苦啊。”王翠这几天都快哭瞎了。
叶老太也是心疼大孙子,二房生的和他没关系,而叶成鸿却是第一个孙子,他自然最喜欢不过。
“哎,七十两,家里哪能拿得出?”叶老太也心烦的紧。
“当初卖了叶珏不是有五十两?”他知道,家里根本没动这笔钱!留着给叶志德去考科举的,大家再凑凑钱,应该有个二十两没问题。
“可这钱...”叶老太也犹豫了,一边是金孙子,一边是他的宝贝儿子,这可怎么选啊。
四房的汪涓一听立马不快“三房惹的事儿,怎么尽要我们来帮衬?这回把人家孩子打的都出血了,先生可是说品行不端给退学的,今后谁还敢收这么个学生?两个孙子啊,也就我家成天能读读书喽,虽说平时成绩一般,但没听说后发制人?先读得好有什么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说啊!别忘了我是你嫂嫂呢!”王翠一听当即不干怒道。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我家相公可是秀才,待考上举人那就是个官了,而你家儿子连书都读不了,还金孙子,宝贝孙子呢。”汪涓啧啧了两声,她也知道,那五十两是留给他相公科举的,若没这些钱,路上的日子就难过了。
叶老太一听也是理,他的四子能给他好日子过,说不准还能让他当当官家的老太君呢。这么一想,人心又偏了。
可王翠也并非省油的灯,当即跑到外面就坐在地上哭喊“家里有钱,不给我家成鸿出,就尽给这小四叔!说要科考!这不是要让我家成鸿给别人家做奴才糟践吗?科考的路费我家还能挣,可孙子没就没了啊。我求求四房的小叔,好好心,放过我家成鸿吧。”
这么一说,到有人以为他家又要卖孙子,这次买的是三房的孙子,还有些奇怪呢。
汪涓听着当即怒气冲天的跑出门指着王翠叫骂“你个挨千刀的,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做,就欺负我们四房!自己儿子在外面惹是生非,小小年纪就把有钱人家的少爷脑袋打开飘了,别人要你家赔一百两,还是我家相公好心出面还到七十两,可家里实在没钱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为了你家那小崽子把家里的田地都买了,让我们喝西北风?让爹娘也喝西北风?你才好狠的心!好歹毒的心肝啊!这要死逼死我们一家子啊!”说着也哭喊着滚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