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去请了御医,又好好安抚了姝嫔一番,从落英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沉沉,漓洛见她一直不说话,便问:“娘娘还打算要跟姝嫔这样亲近下去吗她如今可是自身难保了,趁着皇上还信任娘娘,要多为自己打算才是。”
昕嫔握着手里象牙骨双面绣的纨扇,掌心里汗津津的,“我一直依附着她,如今宁妃被禁足,秦贵嫔又不讨皇上喜欢,贺贵嫔有孕自然不能为后宫的事操心,姝嫔又是这个样子,哼,也该是轮到本宫出头的时候了。皇后已经因为李美人的事惹的皇上不满,倘若她再出一点岔子,这管理六宫的大权会不会就尽数掌握在本宫手里呢”
漓洛眼珠一转,谄媚笑道:“到时候娘娘可就风光了,奴婢跟着娘娘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昕嫔回眸睨了漓洛一眼,语气有些不满,“怎么,跟着本宫还委屈你了”
漓洛见了她的神色,慌忙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总看着娘娘你百般忍让,奴婢心里不好受心疼而已。”
“忍让”昕嫔心中虽说不出的苦涩,可说话的腔调却冷硬的很,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有天大的荣宠,作为皇帝的女人,谁也不可能百事顺心,拼的不过就是谁能挨到最后罢了。
“你觉得这宫里的嫔妃,谁不是在忍让就算是皇后,不也一直在忍着姝贵仪和宁妃吗心字头上一把刀,谁的心没挨过扎不过就是看谁挺的住,看谁的心肠更硬罢了。挨不住倒下了,也不会有人同情,反而是成全了别人踏着自己的尸骨爬了上去。”
漓洛被她说的后脊梁骨直发冷,天虽然黑下去了,可地上的暑气却没有散去,那热气蒸腾上来,碰着心里的寒意,让漓洛禁不住就打了个激灵,“娘娘说的是,终究是娘娘比姝贵仪看的更明白。”
昕嫔打着扇子信步往前走去,身姿挺直了,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待周围的一切,“既然她被禁足了,那我们暂时也就不必过来了,但是用度不可以克扣了她的,我们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漓洛又忙凑过来,见四下里没人,这才悄声说:“听说今天老祖宗在桐花宫一味的袒护着姝贵仪,若不是她老人家,怕是皇上会罚的更重。”
昕嫔闻言目光又深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沈家毕竟树大根深,况且又死忠皇上,老祖宗这是不想寒了忠臣的心,才折中的既袒护了姝贵仪,又安抚了容嫔,端的是用心良苦,本宫若有姝贵仪这样的家世背景,哼,说不定现在早已是贵妃甚至皇贵妃了。”
漓洛紧紧跟着昕嫔,就算是有侍卫巡逻的夜里,她依然是害怕宫里的黑夜,因为每一个阴影下都有可能隐藏着杀机,尤其是在李美人死后,她更是不敢在夜里出来。
“主子说的是,若论智慧筹谋,姝贵仪也算是厉害的了,可终究还是逊了您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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