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正回来就看到‘门’口的马车,里面就奇怪了,以前那些人对自己的‘女’儿都是避之不及,来到了乡下竟然全部都跟着来了。
“田老爷。”赵德新看到田守正回来立马起身抱拳行礼。
“赵老爷这是怎么回事?”田守正奇怪的看着赵德新。
赵德新有些无奈:“犬子出了一点事情,我过来看看。”
“怎么回事?”田守正看着一边的祥瑞。
“赵老爷送来的丫鬟小厮来照顾赵公子,丫鬟里有一个有了身孕,因为意外出了点儿事情。”祥瑞简单的说。
她肯定不会说那些丫鬟和小姐起了冲突,这样说让所有都不好过,只要知道大致的事情就好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还出了这种事情,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田守正也不是笨的,祥瑞这么说他已经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大户人家的佣人,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一定是来到这里之后起了什么冲突,刚好撞到这件事了。
“有这样的事情?”田守正故作一脸意外“小姐呢?”
“小姐带着赵公子去垛田那里玩儿了。”祥瑞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等小姐回来,让她立马过来。”田守正十分严肃的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赵德新不是来找事的,自然不会有惹的不愉快“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了,犬子房内的人都被他贯的没大没小了,才会出这种事情。”
“赵老爷把儿子托付到这里,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么像赵老爷‘交’代呀。”田守正说的很严肃,不过也不把这件事当成事。
只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赵德新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关柴房,还不给饭吃,这个就不得了了。
可是现在两个人去玩儿了,只要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好好的,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至于那个丫鬟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
冯宽看到田蝶舞他们的船就叫了起来:“少爷,老爷来了,在等着你呢。”
赵金贵听见是冯宽,再听冯宽说的话就紧张了:“你说了不让我爹把我带回去的。”
“我说了。”田蝶舞看着他的样子“你不是不怕你爹吗?你爹来了你刚好去你爹那里告我的状呀。”
“那不一样,青莲怀孕了。”赵金贵感觉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在赵金贵八岁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怀孕的丫鬟被沉塘,那个丫鬟嘶声裂肺的求救声,最后嘴被塞上,眼睛瞪的眼角都流血了,关键是身上流出的殷红的血……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好像本能的对这种事情非常害怕,谁都不知道那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竟然会烙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心里的‘阴’影。
“和你又没有关系。”田蝶舞十分奇怪的说。
赵金贵脸扭到一边不解释:“反正我不管,你不能让我爹把我给带走。”
田蝶舞也不管为什么了:“不过,你那些丫鬟可真不好对付,在我这里可不消停。”
“那就让他们都走,留下冯宽就行了。”赵金贵慌忙说。
“好。”田蝶舞不是那种贪婪的人,可是现在她很缺人:“可是我这里现在人手不够。”
“再买。”赵金贵很大方的说。
“可是我没钱。”田蝶舞直接说。
“让你以前是……”赵金贵看着田蝶舞的表情,里面就不说了“不就是几个佣人吗?我给我说爹说送给你了。”
“恩。”田蝶舞很平淡的应了。
“你就不说一个谢谢?”赵金贵看着田蝶舞没什么反应,感觉没劲儿。
“你不是说就几个佣人的事情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在田蝶舞的意识里,年龄差是很薄弱的,这个并不意味着不尊老爱幼,只是不管长幼,田蝶舞都用同龄人的姿态去面对。
赵金贵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不在乎那几个佣人的钱。
“少爷呀。”冯宽慌忙到栈桥那里扶着赵金贵“老爷等了很长时间了。”
赵金贵等着田蝶舞上来才走到她后面,冯宽有些意外,虽然知道两个人去看野猪之后关系就变了,没有想到自己家少爷竟然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呀。”赵金贵还是有些担心的说。
“谁像你那样出尔反尔呀。”田蝶舞看着赵金贵的样子。
他们刚进‘门’,赵老爷就上上下下把赵金贵看了好几遍,赵金贵就是一点一点的藏在田蝶舞后面,唯恐他爹发现他一样。
这个角‘色’变化太快了点儿,昨天来的时候赵金贵是藏在他爹后面,唯恐田蝶舞找到他,现在竟然藏在田蝶舞后面,唯恐他爹找到他。
“金贵没事吧。”赵老爷虽然狠下心把儿子扔到这里,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
“我没事。”赵金贵说的非常利落“这里很好玩儿,我不回去了。”
赵德新瞪大了眼睛,上午听说自己儿子在这里被虐待,现在看着儿子状态很好,而且和田蝶舞这么近,还说这里很好不回去了,他不由得想是那些人说谎了。
“赵老爷,赵公子不是好好的吗,他们刚回来,让他们去洗一下手。”田守正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杨雪枫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赵金贵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赵老爷还真的会发火,他可很清楚这种护短的人生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晚上吃了饭,田守正让他们收拾了客房,今天就他们都留在这里了。杨雪枫的房间基本上是固定的,也不用收拾了。
进宝带着吃的这找招财了,晚上两个人都要守在那里。
田蝶舞晚上没事就练书法,现在她的字已经写的有模有样了,就是田老爷看了也要夸几句,她的进步非常快,甚至让田老爷萌生出她会成为一个书法家的想法。
陆翊给田蝶舞磨墨,闻着墨香发呆,上次在镜子里看到那个样子之后,他心里总是怪怪的,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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