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翎川一直都很注意田蝶舞他们所在的房间,可是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知道田蝶舞这是要做什么。
从禹城来的消息显示,之前她是一个败家‘女’,从去年家败开始突然变的十分奇怪,虽然表面上看来大大咧咧的,做事完全没有章法,可是她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撑起了田家,还挖了垛田。
还有就是她在老洼庄一带种的土豆,现在已经到了土豆丰收的时候了,那种东西产量很大,可以做菜,也可以充饥,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还能再种一季,禹城的饥荒可能会因此而早结束。
而她被封为郡主,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大概知道,因为她救的人身份十分的尊贵,而且有些人好像想利用这样的机会。
不管他想什么,田蝶舞听了那些报价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反正这些钱最后都不是她的。于是带着唐羽天和进宝就离开了房间。
刚走到楼梯那里,就被潘翎川给叫住了。
“参见郡主。”潘翎川躬身给田蝶舞行礼。
田蝶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个人很不简单,让她都有些忌惮:“不必拘礼。”她简单的说。
“草民不知道能不能请郡主吃饭。”他十分恭敬的说。
要不是因为田蝶舞知道他的根底,必定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人:“不能,我现在还有事。”她说着挥挥手就走了。
唐羽天本来很生气,竟然有人拦着田蝶舞,但是看到田蝶舞那么简单的就拒绝了他,让他心里一阵舒服。
出了拍卖馆,三个人上了马车直接去城楼了。
这个云浙城完全被护城河护着,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只有吊桥放下,才能进出,要不然这里就像铁桶一样。
从这里的看过去有一些低矮的小山坡,那里的坡度并不大,能种点儿地,但是因为这里其他的地更多,那里也就没有人管。
城墙上面巡逻的人不多,他们三个人慢慢的城墙上面走着,两边的‘女’儿墙可以让他们看到外面的情况。
“云浙的城墙是什么时候修葺的?”田蝶舞看着那灰青‘色’的城墙,巨大的砖石,中间的缝隙很小,十分的致密。
唐羽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是大钺时期建的。”
“大钺?”田蝶舞有些不明白的说。
大钺是大方之前的一个王朝,大方推翻了大钺建立了大方,朝代更替自古使然。
进宝感觉自己家小姐可能不知道:“距今应该有六百多年了。”他简单的说。
“六百多年?”田蝶舞惊讶的过去‘摸’了‘摸’那城墙,六百多年的墙体竟然还这么结实,没有一点颓败的样子,想想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几年的东西就给你裂开。
“这个云浙城是流通要塞,也是军事重地,城墙自然十分的久远。”进宝担心自己家小姐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他来的时候,老爷告诫过他,一定不要看好小姐,不让她说什么涉及皇威的事情。他也是一个聪明人,那唐大人那么年轻就成了钦差,身份肯定不一般。
田蝶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走。
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被人从望台的房子里面踢了出来,她几步踉跄撞到了后面的城墙上,总算没有摔倒在地上。
田蝶舞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样打人啊,尤其那‘妇’人好像生活并不如意,一身布衣头发‘花’白,她用头巾裹着头发,这种扎头发的方式很奇怪。
“老不死的,拿你一个东西就像要你的命一样。”一个人冲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
“魁儿,你听娘的话,那个东西你不能动。”她哭着跪在地上抱着那个男子的‘腿’:“要不然会给我们惹来杀身之祸的。”
赵魁弹了一下手里的玲珑鱼:“你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你是我娘,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田蝶舞已经动怒了,想去管闲事了,但是看到那个男子手里的玲珑鱼的时候眼睛直了,自从她知道自己娘不一样的身份之后,一直都没有敢明目张胆的找自己的娘,但是,既然有一个妃子在馨妃在宫中,她现在的身份,有可能会打听到什么。
她现在死死的盯着那个玲珑鱼,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正在思想,那个人又一脚踹开了那个老‘妇’人,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了,那个老‘妇’人只能在那里无奈的哭了起来。
“进宝叔,把那玲珑鱼拿过来,把那个老‘妇’人带走。”她表情十分凝重的说。
以前就是田蝶舞要开始做事,也很少有这种凝重的表情,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凝重了。按照他父亲的推测,她母亲的事情很不简单。
进宝跟着进那个小石屋了,唐羽天微微的心动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站在那里没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田蝶舞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想去做,而且别人去做了他心里就会不舒服。
难道这些都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吗,就算大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心还会不自觉的想去做?
这些都是守城的小兵,听说是钦差大人的人,立马就乖了。
而那个老‘妇’人看到田蝶舞的时候也是微微的一愣,开始躲避田蝶舞的眼睛。
“你认识我?”田蝶舞看着那个‘妇’人。
“民‘妇’不认识。”顾米儿小声的说。
田蝶舞观察着她,她好像不是云浙本地的人,因为她五官的轮廓好像更加平缓,而且口音几分生硬,显然不是这里的人。
“你是哪儿人?”田蝶舞从她的表情之中自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民‘妇’就是云浙的人,土生土长。”她简单的说。
而这个时候小石屋里的人都出来了,看到田蝶舞也只能叩拜,田蝶舞并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感觉事情不会这么巧合,但是她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因为任何线索都十分的珍贵,只要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想放弃。
虽然她对那个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那是她对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