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飞和唐羽天就那样看着田蝶舞尽情的发呆,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文了,指不定她突然之间就会蹦出什么来。
“我们……”唐羽飞犹豫着说。
“那是不是说,其实你们算是我哥了。”田蝶舞还真的跳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田蝶舞点头,通俗的可以这样说,但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那你们以后要不要罩着小妹呢。”田蝶舞立马瑟起来了:“你们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唐羽飞没有想到的田蝶舞竟然是这种反应:“我们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可能有一件更严重的事情。”
田蝶舞立马就安静了,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
“你之前不是一直问粮食去哪儿了吗?也许粮食去桑坦国了。”唐羽飞直接说。
田蝶舞一脸不明白的唐羽飞,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只是知道的多不是一件好事:“卖到那里去了?”
“确切的说是送到那里了。”唐羽飞简单的说:“这件事干系重大,告诉你是想让你处处小心,现在云浙城中会很危险。”
唐羽飞说的不多,但是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后田蝶舞完全笑不起来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天天处在有‘性’命之忧的环境里面。
唐羽飞走了,但是唐羽天却留了下来,他看田蝶舞吓成那样,想多陪她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为什么不走?”田蝶舞也不看唐羽天,而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放心好了,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让你知道真相,更加小心一点,我们会保护你安全的。”唐羽天简单的说。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恢复记忆之后,为什么会那么不屑一顾了。”田蝶舞的语调十分低沉:“你是不是想,我是用尽心机留在你身边的?”
唐羽天好像真的这样想过,以他的身份,天下的‘女’子自然是趋之若鹜:“我知道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不记得了,况且……”他犹豫了一下:“我有喜欢的人了。”
田蝶舞这才抬头看着他:“男子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她这句话之后试探,如果唐羽天真的三妻四妾了,她对唐羽天也不会有一点感觉了。
“那只是其他男子,不是我。”
“可是以你的身份,难道真的能独善其身?”田蝶舞很认真的看着唐羽天。
唐羽天想了一下:“我们此生无缘。”他说完就走了。
田蝶舞根本就没有起身,突然大吼了起来:“别说的那么深沉,好像我缠着你,非你不嫁一样。”
唐羽天愣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田蝶舞,田蝶舞的眼神十分的倔强,但是那倔强却是压抑到了极端的一种表现。
他还是走了,外面下着雨,可以冲洗很多东西的。
田蝶舞咬着牙,慢慢的磨灭了心中泛起的痛楚,他们此生无缘,为何还要相见?如果只是相见,也可以说是无缘,但是两个人有那么多的记忆,现在才开始无缘。
慕云小心的走到小厅里面,看到田蝶舞‘阴’着连一言不发,自己也悄无声息的站在一边,她听到了刚才的大吼,跟着小姐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听说小姐这么大吼过呢。
唐羽飞和唐羽天对面坐着,桌子上只有‘花’生和一壶酒。
“哥,你若为皇,定要放我走天涯。”唐羽天直接说。
唐羽飞沉默了一会儿,自己苦笑了起来:“还是先解决云浙的事情再说吧,也不知道父皇知道不知道这些事情。”
云浙的粮食去哪儿了?这是田蝶舞问的问题。
桑坦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个也是田蝶舞问的问题。
当时田蝶舞问的十分随意,但是现在真的能联系到一起了,唐羽天感觉事情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难道她知道什么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她故意说出来的?
可是仔细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田蝶舞的来历十分简单,根本不可能和这些事情扯上任何关系。
连雨连着山洪来了,不过这次两边的人都慢慢的撤走了,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之前田蝶舞都有各种安排,至于山洪要冲了田地,她现在也没有办法。
唐羽飞和田蝶舞站在城墙上,外面护城河的水都涨了很多。
“云浙的水患,有没有办法根治?”唐羽飞表情凝重的说。
“四季不同,这是天势,旱涝有时,这是地势,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我们只能把这种水患的损失降到最低。”田蝶舞简单的说。
“你能?”他侧目看了一下田蝶舞。
“只要顺应天时地势,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处。”田蝶舞简单的说。
“如果我把云浙边廓都‘交’给你治理,你能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唐羽飞直接说。
田蝶舞沉默了一会儿:“你只要把这一次水患所及之处,外延五里地的地方‘交’给我治理就好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影响。”
唐羽飞听到这里什么都没有表示,因为他不知道这次水患会祸及多少地方。
大雨连着下了十天,外面的水灾很严重,但是这是这么多年来最轻的一次,粮食已经收割了,人也都转移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被冲走。
雨一停就是‘艳’阳高照,但是大水并没有退去,很多商旅都停在云浙,雨一停,所有的人都从屋子里面冒了出来,整个城池都恢复了生机。
田蝶舞他们骑马出去看大水,就算没有被大水经过的地方,现在也被冲洗的干净了,田蝶舞他们在鞋子外面套上了笨重的草鞋,才敢下马。
这种草鞋是十分粗糙的麻绳编制的,完全没有保护脚的作用,但是下过雨之后套在鞋子外面,既可以防水,还能防滑。
水洼里面有一条搁浅的鱼,田蝶舞弯腰吃力的把它给抓到一边的小溪里面,那鱼一摇尾立马钻到一边的水草里面了。
“下过雨只有有很多这样的鱼,你救的过来吗?”唐羽天不喜欢这种做作。
“救不过来,可是我遇见它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它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田蝶舞简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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