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弹琴?”杨雪枫立马就清醒了,十分奇怪的说。
“竟然会有人把琴弹的这么难听,给银子不弹了行不行?”楚留香表示十分生气。
“我家小姐。”慕云冷冰冰着一张脸。
“这琴声不错,带着生涩,好像是‘春’雨下的蘑菇。”楚留香说着脸都扭到一边了。
“为什么是‘春’雨下的蘑菇啊?”陶韬一脸不明白的看着楚留香。
“我胡编的,你听不出来吗?”楚留香理直气壮的说。
一群人又大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讨论胡济世和周念慧的婚事,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婚事是真的该办了。
田蝶舞之前学过那么几下,后来就没时间学了,现在还真的笨到‘抽’筋,唐羽天只好从指法上慢慢的教她。
不得不说唐羽天也是下血本了,这一副琴是一直跟着他的,除了他在禹城的那段时间,他就算不弹,也会经常看看。
“那你先弹给我听吧。”田蝶舞不干了。
唐羽天点头让她让了位置,开始弹追月了,这本就是他做的曲子,京城有些人会弹,因为云络珠在别人面前弹过这样的曲子,京城四喜阁有一个才情非同‘女’子,竟然过耳不忘,琢磨了一段时间之后,还真弹的有点样子了。
曾经他想去见一下那个‘女’子,不过还是没有动身去,那种地方‘女’子,一不小心就是一段风月,不是他想要的。
这下整个庄子都安静了,追月非常的清冷了,仿佛追赶高出的冷月,只是冷月无声,安静的在那里,只洒下一道月光轻舞。
夜突然因为这首曲子变的十分的安静,一直到彻底的安静下来。
皇上看到了桑坦来的奏章,上面列举了一些唐羽天和田蝶舞干涉国政的事情,诉说他们把桑坦搞的民不聊生,却没有半点让他们回来的意思,反倒有点让他们将功赎罪的念头,就是要听命于战王。
金公公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个奏章,当时在大殿里面直接念出的,皇上却没有说话,只是让人把奏章给收了,现在才看着奏章发呆,一定有皇上的深意。
皇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奏章:“涂山是铁矿储量有多少?”
“这个还没有查清楚,那铁矿一起的还有铜矿,蝶舞郡主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冶炼了。”金公公小心的说。
皇上真的好奇了,她一个小小的乡野‘女’子,种田出‘色’也就算了,竟然自己能经营起一个矿山,要是任由她这样在桑坦下去,桑坦说不定真的就繁荣下来了。
而且铁矿对他们来说也非常重要,要是那个铁矿储量大的话大方就有必要对桑坦做点儿什么了。
本来桑坦偏远,而且那个地方的气候和大方有很大不同,出产的宝石又廉价,没有攻打的必要‘性’,但是要是有一座很大的铁矿山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皇上想了一会儿让金公公铺开笔墨,要是攻打桑坦的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自然会选择更好的解决办法。
整个田园居还真的张罗开胡济世的婚事了,胡济世对田蝶舞的帮助很大,曾经救过三皇子他们的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怠慢了,田蝶舞能步步脱险,也都依靠了胡济世,于是她开始策划婚礼了。
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采‘花’,最好是红‘色’的,好在桑坦并不缺‘花’,呼啦一下去了那么多人,自然收获颇丰。
另外就是各种彩礼和喜堂的布置,田蝶舞直接给设置的到室外了,还找来一个风水先生,什么吉时啊,最好的方位啊,全部都给算的清楚了。
就算田蝶舞不相信这个,也做的十分的郑重,毕竟这是胡济世的婚礼。
整个田园居都忙了起来,但是唐羽天不在这里,他去和桑坦皇商量矿工的事情了,上次的改革已经让矿区不满意了,这次估计要翻天了。
而周念慧在忙着做嫁衣,她一直像一个男子一样在‘药’铺里面帮忙,而胡济世一直都没有出现,她自然没有准备嫁衣,这个时候忙翻天了。
好在田蝶舞直接给她找了桑格裁缝来,用了现成的绣品,而且田蝶舞还在一边指点,才让她放心。
“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田蝶舞看着转来转去的周念慧。
“还要准备什么?”周念慧看着田蝶舞。
“我又没有成果亲,我怎么知道。”田蝶舞看着周念慧的样子。
平时她也是一个听淡定的‘女’子,当初带着周继恩去找她的时候,那种清冷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现在怎么也成了一个小‘女’人。
“对了,得找一个成过亲的问一下。”她环视了一下房间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没有成果亲的。
巴桑‘花’笑了一下:“周姑娘就不要紧张了,田老爷和周老爷都是过来人,不会有错的。”
“对,对,对。”周念慧十分尴尬的笑了一下。
胡济世也好不到哪儿去,田守正和周博仁在一边教他礼节,他也是一头汗水。
“你怎么比陆翊都难教啊。”田守正十分无奈的说。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曾经陆翊和田蝶舞成亲,虽然只是一个非常荒诞的原因,但是两个人为彼此穿过婚衣。
“我紧张啊。”胡济世打破了那种沉默。
今天桑格奇的禁卫时间也到了,不过不指望他会过来,他一出来就来这里有点说不过去。
杨雪枫也不在这里,他去京都办置东西,另外要看一下开铺子的位置,他真心觉得自己一个人都不够用了。
静兰走在一个偏僻的箱子里面,他换了男装,又不是谁的熟人,很快就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爷,我这里是姑娘又便宜又水灵。”一个人一脸赔笑的走了过来。
静兰把一个银元宝放在那个人的手上:“我手里有个姑娘不听话,帮忙想想办法。”
那个人拿到元宝就笑了起来:“这个好办。”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交’给静兰一个小纸包:“这个东西,不管男‘女’,再贞烈也没用。到时候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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