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三天江墨言真的没有出现,病房倒是比前些日子热闹些,小吴有事没事就会跑来陪我,就连被江墨言禁止光临病房的顾炎也每天笑嘻嘻的出现。
我的那位婆婆每次冷着脸带着江琳琳来都会拎着大包小包补品,吃的我都胖了一圈不说,就连大姨妈也被补的不正常起来。
这不,小吴还刚刚被同事叫走,病房的门就被人叩响。
“请进。”以为是熟人,坐在床上看书的我并没有抬头,直到鼻间传来一阵陌生男士香水气味,我微蹙双眉,扬起头,看清楚来人时,眼中闪过惊讶。
“你是来找江墨言的吗?他今天没来。”
“不是,我是来看你的。”慕北川将包装精美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很是随意的在床边坐下。
鼻间香气加重,我不着痕迹向右侧床边移动下身子。
之前跟小吴聊天时,无意提到慕三少的大名,小吴双眼发亮,从她的口中得知,慕北川是温阳娱乐的继承人之一。只是他好像志不在此,在公司谋个挂名现职,清心寡欲的很,即使占足天时地利人和,他也未与旗下的艺人传出过任何绯闻,还被媒体一度传出有GAY的倾向。
不过就算如此,身家样貌摆在那里也阻挡不了那些欲一朝嫁入豪门女人的脚步,据听说都在他这里吃足了苦头,他的性取向就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你好像有些怕我?是不是江墨言在你面前说足了我的坏话?”
“他没有。”我低着头躲避那双能撩起我内心痛苦记忆的眸子。
“你挺维护他的,以他的德行不说才怪。”语气中颇带股怨气,好似江墨言曾经对他做过特过份的事情般。
闻言,我眉头锁起,一时搞不清楚他跟江墨言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之前很少跟异性接触,我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跟他聊,再加上那双眼睛,拿着书的手不停来回摸索着纸张。
“你是要将它戳出个窟窿来吗?”慕北川把书从我的手中抽出,放在一边,“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可爱的多,看来墨言这次是捡到宝了。”
“慕三少缪赞了,我觉得说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可爱并不是夸赞,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我躲开他向我脸上探过来的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对慕北川生出些意见来。
他轻咳声,正了正脸色,收回半空中的手,“刚才是我逾距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我过两天就会出院。”且不说他莫名暧昧态度,就他那双眼睛,我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你不知道愈是拒绝越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吗?”慕北川嘴角轻勾,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轻笑离开。
紧缩双眉盯着闭上的房门,自嘲一声,我这颗默默无闻的狗尾巴草,在被汪浩宇背叛后,反而被红雨砸到,嫁了个钻石王老五不说还被一个极品惦记上了。
“刚才谁来过?”我刚欲拉被蒙头睡觉,三天未露面的人一进门就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果篮。
我无力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接一个的来,当作没有听到,背对着他睡下。
“慕北川?”江墨言用力翻过我的身子,盛满不悦的眸子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假如再不说话,里面射出的道道冰刃就要将我穿透,房中温度都因他的怒气降了几度。
“他来做什么?”
“说是来看我。”我用力扯了扯他紧握住我肩膀的手,真神了,一猜就中,“你弄疼我了。”
“不是告诉你,不要跟他接触吗?”
肩膀上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加深力道,我不悦的瞪着江墨言。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他来看我!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
“就算是这样,如果下次再来,你直接给老子扔东西赶人!”
江墨言语气中怒气横生,还捎带着一股咬牙切齿。
“你们不是朋友吗?”我望着他的眼睛欲从中看出点猫腻来,只是面前这货的道行太深,除了我扭曲的剪影,窥探不出丝毫。
“是、朋、友!”
“我看你的态度倒像是掘了你家祖坟的仇人!”我动动被他捏疼的胳膊,不满的嘟囔声。
“不是掘祖坟,是怕他绿了我的帽子。”火气未消的江墨言用鼻子轻哼声后,竟然该死的扯了扯我的脸颊,“就这张横竖都不出彩的脸,除了皮肤好一点,凑合能看之外,怎么还给我变成牛粪引苍蝇了。”
闻言,我嘴角一抽,一巴掌拍掉他作恶的大手,杏眼圆瞪,低咒声,你才是牛粪,你们家全是牛粪!
江墨言大手一伸,厌恶的捂住我的眼睛,“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已经看上了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了!”
“哎,我怎么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不可理喻了呢!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地谈谈!”我扯掉他的手,坐起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谈什么?”江墨言冷眸危险眯起,大手紧握住我的手,警告意思十足。
“你当初也只是说需要一个妻子,至于这个妻子的含义我理解的只是一个称呼,一个应付你父母的工具,可你现在已经干涉到了我的生活,让我觉得不自在,懂吗!”
听他刚才的言语,好似我是他的私人附属品一样,心中有些憋闷,明明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干嘛弄得跟真的一样!
气氛因我的一席话变得诡异起来,漂亮的桃花眼迸发出危险的寒光,眯成一条缝隙,脸上表情冷凝,周身寒气四溢。
我从未见过他真正发火模样,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将身子向墙上靠了靠,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去招惹这个我从未了解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