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骑士纵队的应答声响彻天际,白月影的到来不但治愈了他们的伤势,还给了他们精神上的支持。
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快速摆开一贯的阵型,尉迟父子加罗等人打头阵,拓跋晓则带着他的弓箭……不,现在应该叫狙击手位于后方,寻找到最佳的狙击点后,一个个立时进入射击状态。
最后方的则是司空尘飞,自从上次的对战后,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支援,随时打出治愈系魔法,以免同伴们丢掉性命,二十来人,十息不到即训练有素的各就各位,进入到战斗状态中,其素质比起正统的军人来毫不含糊。
“哼,小小的天阶武者也想与我们抗衡,真以为我们骑士团是吃素的么?”
看到白月影不但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底,貌似还准备主动展开战斗,韩瑞身后一个骑士撇撇嘴,颇为不屑的道。
“碰!”
他的话音刚落,子弹瞬间穿透他的眉心,堂堂的灵阶武者,瞬间被秒杀不说,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彻底的身死道消。
骑士纵队集体朝开枪的拓跋晓竖起大拇指,尼玛太牛逼了。
“你……白月影,我光明神殿本不欲与你为敌,你却三番四次的纵容你的手下杀害我骑士团的人,简直太不把我光明神殿放在眼底了。”
韩瑞大怒,一跃凌驾于虚空之上,指着白月影,声音里充满愤怒,大祭司的死他还能忍受,但白月影竟纵容手下当着他的面杀了骑士团的正统骑士,简直太嚣张了。
“杀了就杀了,只要我的人高兴,就是杀光了你们又如何?”
白月影妩媚十足的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绝对的狂妄与嗜血,一句话,她就是没把什么劳什子的光明神殿放在眼底就对了。
“你……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就亲自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韩瑞被他那种不咸不淡却又非常欠抽的表情与语气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双手愤怒的打着手印,嘴里喃喃念起魔法咒语。
“你的对手是我。”
不想,在白月影的帮助下完全恢复过来的安阳然却稳稳的站到了白月影的面前,对付光明神殿的这些人,还轮不到白月影出手,有他足够了。
“交给你了。”
白月影淡然的丢下几个字,身体化作一团流光,急速坠落在下方濮阳诚的面前,他们俩一个代表黑暗,一个代表光明,两人对战刚刚好。
安阳然感激的看一眼他的背影,回头,一贯的温柔和蔼自脸上消失。
神色凝聚间,无数的黑色元素聚集在他的手上,双眼一凝,密集的黑暗系魔法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迅速的朝还在准备着咒语的韩瑞飞了过去,使他不得不放弃召唤强大的魔法,慌忙的拉出一道光明系魔法盾挡住那些黑魔箭雨的攻击。
趁此空档,安阳然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拉开一层隔离结界,手印不断的翻飞,嘴里的咒语就跟祭文一样,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安阳然无疑已经取得先机。
“兄弟们,杀!”
与此同时,下面的战斗也在尉迟艺的一声大吼中打响,骑士纵队三五成群的围攻一个。
管他对不对,冲上去就是一阵密集狠戾的乱砍,打得毫无防备的骑士们鸡飞狗跳,防不胜防。
加上有了拓跋晓等人的力量投入,一时间,十几人的灵阶小组竟陷入了危机之中,不但要防备骑士纵队不要命的攻击,还得防着拓跋晓等人在背后放冷箭。
这场仗,打得那叫一个悲催啊,骑士们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濮阳诚,没想到吧,我白月影准时的出现了,今日就是取你性命,灭你玄武之时。”
骑士纵队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不过他们好像都很有默契一般,没有将战火蔓延到白月影四周十米范围内。
此时,白月影正长身玉立的负手站在濮阳诚的面前,桃花眼底的杀意与嗜血正在急速往上累积,一旦爆发,情况绝对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白月影,你这是送上门来找死。”
见南宫澈带着青龙等人远远的退居在城楼之上,濮阳诚短暂的放下担心。
阴鸷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白月影,怒不可竭的道,他就不相信,短短的两年时间,白月影能从地阶巅峰到达灵阶,就算到了灵阶,自己灵阶八级的实力也不用畏惧于她。
“到底是谁找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白月影的视线终于对上他阴鸷的双眼,狂傲无边的道,墨蝶隐隐闪现手掌之上。
“影卫,给朕出来,白月影,有本事你就来吧。”
濮阳诚大喝一声,身体周围瞬间闪出十几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男子,他们的修为都不低,全是天阶武者,白月影几不可查的皱皱眉,他可不想在这些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玄武国皇室影卫听令,本太子以玄武国下任皇帝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撤回来。”
还没等白月影有所反应,濮阳诚的身后就传来一阵好听但冰冷至极的声音。
闻言,白月影与濮阳诚双双将目光转向来人,只见濮阳郝手执一面雕刻着玄武神兽的令牌,神情冰冷,眼底毫无半点喜怒。
濮阳诚的寡毒终于彻底的覆灭了濮阳郝渴望父爱的心,拿出了濮阳诚的父皇临终之前交给他的,玄武国皇室代代相传的玄武令牌。
这面令牌比濮阳诚的玉玺还有用,不但能任意调动文武大臣,国家军队,还能调动玄武国皇室暗自培养的影子卫队。
濮阳诚的父皇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不是个守城的皇帝,碍于濮阳诚是他唯一还活着的儿子,不得不将皇位传给他,但却将这面令牌给了从小就敦厚善良的濮阳郝。
如果不是濮阳诚自己做得太过分,想必以濮阳郝敦厚的性格,这面令牌永远也不可能在濮阳诚在世的时候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定数,这都是濮阳诚自己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