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一听西装男子用英语说话,也连忙用英语回了几句,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夺过其中一个西装男子的伞,给我撑上。紧接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对话,我突然干愣在一旁。
“你们一来二去的到底说什么啊?能不能整几句我听明白的,这么大雨还打算在这聊一夜啊?”
我这么一句牢骚,童谣这才给我解释道:“古月凯,他说他们是Henry和我爸爸共同派来保护我的。”
我立刻否定道:“不可能,以前你爸爸派来的那些人,天天跟着我们,我都能认识一二了,虽然没正式碰面交手,但绝对不是他们,刚刚他们说给你送衣服,还会说中国话,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现在又想用英语和你套近乎,你可别上当!”
刚放下戒备的童谣听我这么一说又立刻警惕起来,说:“对,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和他说,放我们走,看他们怎么说?”
又是一阵让我头大的对话,我依旧警惕的注意着四人的一举一动,若想轻易带走童谣,倒也没那么容易,大不了拼了。
“古月凯,他说让我们走了,问我们要不要开他的车回去!”
我想了想,然后贴着童谣耳朵说道:“他们既然说送衣服的,你让他们把衣服放下,然后离开就是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车上动什么手脚,我们待会顺着小路直接去你别墅,今晚先不回巷子了。”
“那也好,就先这么办!”童谣说完,对着四人又是一阵所谓的交涉。
我丝毫没有松懈的看着四人的举动,其中三人立刻上了车,还有一人从后备箱中拿出衣服交给童谣。
从衣服这点看来,似乎他们也没在说谎。
四人开车刚走,我连帮着童谣披上了干衣服,又迅速帮她穿好雨衣,骑上电动车,朝着他们离开的反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们选择小巷而没走大路,在广州生活二十几年的我,熟悉每一条巷子,虽然雨没减小,但是我没有停下来躲雨的意思。
雨水拍着我的脸,我的脑袋越来越沉重,可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我想到了自己在白驹过隙的青春里,憧憬过的生活,包括那失去爱情,仿佛都随着这场大雨,在我心中冲刷后洗净,我有了一种新生的快感,也许这场雨真如童谣所说,洗涤了我颓废的灵魂……
……
确定绕了好久,我这才停下来拦车,可是大部分计程车看到浑身湿透的我们,几乎刚要停车又立马开走。
童谣体力渐渐透支,有些站不稳,在这么下去,可能撑不住。
我顾不了那么多,看到一辆空车,立刻冲到马路中央,拦下了车。在司机骂骂咧咧声中,拉着童谣就往车子里上,然后折叠好电动车放入后备箱。司机话都不愿多说,只是问了句去哪,便不再开口。
到了三易花园,我立刻放下车子,向虚弱的童谣拿到钥匙,开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童谣瘫坐在地毯上,垂着头。
而我则在门口甩着雨衣,将一堆湿衣服整理了一番。
“古月凯,扶我上楼,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童谣虚弱的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子,一个公主抱将童谣抱在怀里,往楼上走。
打开热水器,调好了水温,帮童谣找了件睡衣,忙完这一切我对着童谣说道:“你先洗澡,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在楼下等你!”
“古月凯,你去我隔壁的房间壁橱里,里面有一身衣服,上次和阿姨逛街时,为你选的,一直没机会给你,你去拿着到楼下洗澡,赶快换上,别生病了。”
我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却依旧很平静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再这样耗下去,肯定要感冒了。”
说完连忙转身往房间走去,要不童谣估计还得在这耗着。
找到衣服,我迅速冲了个澡,突然很想抽根烟解乏,可是从一堆湿衣服中翻出童谣给我买的烟,却发现烟早已被水泡的碎成了渣,玩着还能用的打火机,我陷入失神和后怕……
童谣久久不下来,我叫了一声,她迅速回应了一句,这才使得自己稍稍放心。
……
走到厨房,煮了点粥,熬了点姜汤,又回到客厅坐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童谣穿着淡紫色睡衣,从楼上下来,还未来得及吹干的头发,稍显凌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只是经历这场暴雨之后,她的嘴唇有些惨白。
我将煮好的姜汤和米粥各盛了一碗,软磨硬泡的逼着童谣喝下,一勺一勺喂完童谣后,自己也喝了一点后,又将空调温度调的很高,这才陪着童谣坐到了沙发上。
童谣躺在我怀里,笑了笑道:“本以为今晚活不了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坐在这,喝你亲手煮的粥,生活还真有意思,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我笑着摸了摸童谣的头,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啊?身体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好不好,我们立马去医院,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
“古月凯,我不想去医院,如果真感冒,你就天天给我在这煮粥,喝上几天肯定比吃药还有用!”童谣仰起头说道。
第一次听到粥还能治病的说法,我觉得童谣真是傻得天真!
我故意提高声调,捏了捏童谣的鼻子说道:“是不是雨把你淋傻了?我要不先送你回房间睡觉吧?天也不早了!”
“我不想回空荡荡的房间,今晚就陪你在这聊一夜吧!躺在你身上,比睡床上舒服多了。”
童谣话语里的低落,也许给了我些许的触动,我终于轻松了些语气对她说道:“说话别这么挑逗行不行,我控制力本来就不好,被雨淋过,心刚平静下来,你这么一说我可保不准不会发生点什么,我能控制住我高洁的思想,可不一定能控制我肮脏的手啊!”
童谣倒是没太多激烈的反应,只是起身整了整我的衣领,捋了捋我衣服上的褶子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倒要看看绅士古月凯先生流氓起来有多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