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直接将海瑟薇抱下阶梯,朝等候他们的车走去。
易阳下车把车门打开。
车上。
“海小姐怎么醉成这样,”易阳说一声,看了看倒车镜,慢慢地开出去,“酒量这么不好么?”
然而一开出一段距离,倒在年深身上的海瑟薇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并坐了起来,单只手抚着自己的额头,靠在座椅上,吐槽着:“我说只能多少就真的让我喝到那儿为止?”
还好她说少了,不然这种场面通常很难推掉敬来的酒。
易阳看一眼后视镜笑着说:“原来海小姐是在装醉啊。”
“可不是?”虽然没醉,但喝多了头还是有点胀胀地,一只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要是不往少了说,现在我已经不省人事了,那可不行。”
“是不行,”易阳说,“女孩子还是得注意一点,这种场合要是没人陪着的话千万不能多喝。海小姐也是,虽然身手好,但一旦醉了,或者有人动点什么歪心思,那身手再好,都于事无补啊。”
易阳这话说得!
他话音一落,撑着脑袋的海瑟薇借着手的力度让自己的脑袋微微往右侧一倒,目光落在此时还端正地坐着,好似完全没听到易阳说的话一般的年深身上。
他坐得这么端正,显得自己很正直。
海瑟薇呵呵地笑了两声,看着他毫不遮掩地说:“是啊,随时都要保持警惕,不然最后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都不知道,任人宰割。”
易阳也没发现后面是什么气氛,笑笑说:“不过,认识海小姐的人,谁会那么大胆有想动你的歪心思啊,那除非是不要命了。”
海瑟薇也笑一笑:“还真有人这么干。”
巧了易特助,就是你家老板干的!
在年深手上栽过一次的海瑟薇显得很在意这件事。
年深不可能不知道海瑟薇在看着他,目光赤、裸、裸地,并且很让人在意。他只是故意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感受到罢了。
他手上是刚才那几位老总交给他的文件,正悠闲地翻看着。
“啊?”易阳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问,“谁啊,吃了雄心豹子胆么?居然敢打你的主意。”
“是啊,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在我手里了。”海瑟薇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年深的身上。
“是的呀,”易阳笑笑,“当场毙命。”
这在海瑟薇听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通常人都会这样开玩笑。
年深虽然没看她,但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并不表态,反而说了别的事:“今天难为你了,帮我挡了这么多酒。”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海瑟薇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我也欠你人情,工资还没到手,钱暂时没办法还给你,就当先还点利息吧。”
海瑟薇靠着,开到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在这段距离中,她借着酒精睡着了。
年深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合上手中的文件,将车顶的灯全部关掉,又脱下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