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回家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大卫打趣道:“怎么了,要不要来玩把‘旋风快打’。”
“没意思,早点休息吧,我回卧室了”,说罢,艾尔莎就从包里拿出一本新买的日记本走去了卧室。
大卫感觉怪怪的,心想:“艾尔莎还有记不住的事情么?为什么要买日记本呢?莫非艾尔莎真长大了,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了。”大卫说道:“那个,艾尔莎,明天就是周末了。有同学约了我出去,那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一玩。”
“哦,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尽兴一点吧”,艾尔莎说道,“我明天去创意社了”。
“嗯,多去学生社团里走走也好”,大卫看着艾尔莎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艾尔莎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有了”,大卫答道,“那个,艾尔莎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好了。”
艾尔莎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是一个机器人,不会像人类一样有那么多的感情。一些东西如果没有什么价值的话,会自动删掉的。”艾尔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己小声嘀咕着:“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服务人类的。”
大卫看着强颜欢笑的艾尔莎说道:“明天你到创意社的时候,给信厚说一下,我想借他的实验设备用一下。”
“嗯?”艾尔莎不明所以地看着大卫。
大卫摸着艾尔莎的头说道:“我答应过你呀,我要让你长大的。”
听到了这个消息,艾尔莎很开心地说道:“这是真的么?”
大卫捋了捋艾尔莎的头发,又爱溺地捏着她的小`脸,说道:“当然,我可以让你尝遍天下美食,也可以让你看尽人间的喜怒哀乐,体会到人类丰富的感情。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艾尔莎说道,“谢谢你,大卫”。
一会儿后,大卫的3D-Watch响了。接听后,一个按比例缩小的3D中年男人影像出现在大卫的腕上。大卫平端着小臂对那“男人”说道:“晚上好,先生。”
“男人”回应道:“你好,很抱歉,这么晚才和你通电话。”温柔的男性嗓音很有亲和力。
大卫说道:“先生一定公事繁忙吧。不知我一个小人物是否值得先生花时间交谈。”
“你就是来自UR的大卫吧”,那“男人”说道,“感谢你选择了‘青中’。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青中’、的校长张振业,我也是青帮的东家,你一定很想和我谈谈吧。这次的电话是为了约个时间,不如这样吧,下周一去学校校长室,让我告诉你一些东西”。张振业的3D影像随着他话的结束而逐渐消失,原来这段话是他事先录好的。
大卫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温文尔雅的校长么?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罢了。算了,到时候在说吧。明天还要和书梅、琴儿她们一起出去玩呢,但愿会有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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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曹修齐开着一辆橙色双开门跑车把伊倾卿送到了她的一处海景别墅。
“今天我开心,谢谢你”,伊倾卿坐在车里对曹修齐说道,“我真的很想邀请你到我家坐坐,但是你知道的,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个对着我的摄像镜头”。
“没关系,亲爱的女士。在这离别的时刻,我能否有幸地得到您的一个吻呢?”曹修齐很无耻地回应道。
听到这番话,伊倾卿有些忍俊不禁了,说道:“我想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离别。不过,”说罢,伊倾卿很自然地把脸转向曹修齐这边,并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曹修齐没想到伊倾卿会这样爽快地就答应了,看着伊倾卿那任君采撷的性`感嘴唇,喉结竟管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并很丢人地发出了“嗝”的一声。闭着双眼的伊倾卿似乎看到了曹修齐的尴尬模样,笑出声来。曹修齐脸上一红,然后暗自给自己打着气,并把头伸了过去。一时四唇相对,然后两根舌头搅在一起,唾液滋润着两人干涸的喉咙,车厢里一时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曹修齐走下车目送着伊倾卿离开,直到伊倾卿走进别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恭喜老大!”说话的却是吕成文。
“你来的到是蛮快的”,曹修齐说道。
吕成文很狗腿地说道:“老大的命令,就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曹修齐举起手想打吕成文,但是看了一眼他的小身板就放弃了,说道:“好好的,干嘛学锐阵那种‘逗比’一样的语气说话。这车你来开,我们赶紧过去。”
吕成文自然不敢开曹修齐的车,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大,这,这不合适吧。”
曹修齐不由地生气了,说道:“你不开,难道让我来开么?”
“不不,小弟不敢”,说罢,吕成文就坐在了驾驶坐上。
曹修齐在刚才伊倾卿做过的副驾座上坐好后,问道:“锐阵去医院了么?没事吧。”
“哦,锐阵啊。他壮得像牛一样,一丁点事儿都没有。老大您就放心吧”,吕成文边开车边说道。
“嗯”,曹修齐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就不再言语,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夜色,自问道:“寂寞才是常态么?”
曹吕两人去的地方是“失联”的一个藏身处,里面关押着跟踪过曹修齐的女佣兵。那是一个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的独立小楼,周围都是平民民居。这座小楼表面上挂着一个“滨源侦探事务所”的牌子,只要来过这里几次后你就会发现它的生意真的很“好”。因为它的门上一直贴着一个告示:所有的探员都已经派出,暂时不接新的case。
曹修齐在吕成文的引领下来到“事务所”的地下室。里面关押着的女佣兵早已被扒光了身子,吊在了半空中。脸上和下`体布满了污渍,身上挂满了抽打的伤痕和钝器击打的淤青,双脚的脚趾甲已经被翘得干干净净。身上的几处伤口本来已经长出了新肉,但又被鞭子重新抽烂了。
那女佣兵看到进来的是曹修齐,正欲破口大骂却被“鹅肝”用抹布噎住了嘴,只能“呜呜”地乱叫。
吕成文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呕吐的欲望,就夺门而出,在屋外大口地吐了起来。曹修齐则闭上了眼睛,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手下会这般残忍,而自己却是那个始作俑者。
一晌后,曹修齐才睁开眼睛,颤抖的举起手指着那个女佣兵问道:“这就是你们做的?”
“猪爪”和“鹅肝”两人邀功似的一人一句地说道:“公子,你看她身上的这些伤都可以藏在衣服里面。他们‘丙类人’生命力顽强,只要给她穿上衣服就能变得和好人一样了。而且这娘们还真硬气,一直挺着,我们准备的几桶冰水都没派上用场。”
曹修齐抚着额,怒道:“你们别说话!”
那二人以为曹修齐有所不满,都跪下低着头说道:“公子恕罪,这娘们嘴太硬了,我们使尽了各种法子,她就是不肯说啊。逼问全过程的录像都在电脑里,公子一看便知。”
“把那些录像都删了吧”,曹修齐说道。然后他“呵呵”笑了两声,从那女佣兵的衣物里拿起了那个老军牌藏在身后,并走到了女佣兵身前,下令道:“让她张嘴说话。”
“鹅肝”赶紧伶俐地把女佣兵嘴里的抹布抽`出来。
“很痛吧”,曹修齐说道,“想骂就骂吧,这样也许就会好受一点”。
听到了曹修齐的这番话,本想破口大骂的女佣兵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为什么被打成这样,都不肯说话呢?不要再给那些组织卖命了,不值得”,曹修齐说道。
“呸”,女佣兵朝曹修齐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难道要给你做事?”
“猪爪”和“鹅肝”看到女佣兵竟敢对曹修齐不敬,都拿起了蘸了盐水的鞭子向女佣兵身上抽去。
曹修齐没有理会女佣兵的发泄行为,对“猪爪”和“鹅肝”怒道:“你们给我出去!”然后看着女佣兵,说道:“为什么?我能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曹修齐不明白这女佣兵是靠什么坚持到现在的。
“哈哈,毕竟你还是一个小孩啊,换成曹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我的父母,我的……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都死在你们手上,你说我为什么。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你说我为什么……”女佣兵癫狂地叫喊着。
曹修齐等女佣兵喊累了,没力气了,就把女佣兵放了下来,并解掉了绳索。女佣兵因为长时间失血,加之被注射了抑制身体机能的药剂,直接倒在了地上,无法站起来。
曹修齐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佣兵,问道:“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你们的接头地点在哪?”并拿出了手里的老军牌在女佣兵的眼前晃了晃,又问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吧。”
女佣兵看到曹修齐手中摇摇欲坠的老军牌,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曹修齐把老军牌收了起来,蹲下看着女佣兵说道:“告诉我吧,我是为了不让无辜的人枉死。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他一般都在哪儿?你们的接头地点在哪?”
女佣兵眼里含`着泪水,嘴角蠕动着。
曹修齐把头靠近了一些,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怎样能找到他,我就把这个军牌还给你。你也不想让无辜的人枉死吧。”
女佣兵呵呵笑了几声,并用了点力气说道:“曹筠和你都是婊`子养的。”
这句话确实激怒了曹修齐。他把老军牌揉碎,并甩在了女佣兵的脸上。
屋外的众人看到曹修齐一脸铁青地走了出来,都知道他很不高兴,大家一时都不敢先说话。曹修齐看了一眼众人问道:“童锐阵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
狄阳成答道:“锐阵被媒体围住了,一时摆脱不了。”
曹修齐说道:“我告诉过他,只要装死去医院就能趁机脱身。算了,他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天按成文的计策行`事,就不带上童锐阵了。”
狄阳成说道:“大哥,我和成文还要准备一下。”
“嗯,你们去吧”,曹修齐说道,“‘‘猪爪’和‘鹅肝’你们也去帮忙吧”。
众人应“是”之后就回到了“事务所”的地下室。
曹修齐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失神地自语道:“明天会有一个好天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