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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住这里,才不过一个星期,之前也很少出来闲逛,尤其是这个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更是第一次出来。
高档小区虽然不像普通的小区那么热闹,但显然这里的入住率也是很高的,这个时候出来,我看到了不少老人带着小孩子出来游玩,当然,也少不了出来溜狗的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满腹心事,只想着要如何摆脱周嫂,赶紧找个机会离开这里。于是我压根就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喷泉、花绘,雕塑,或者美丽的小桥流水,更没有与任何一个路过的人打招呼。
倒是周嫂,与小区里的老人家混得很熟了。她不时跟这位说说话,不时又跟那一位聊聊天,还会把我介绍给她们。面对着这一双双探究的眼睛,我很尴尬,几乎笑得脸都快要抽筋了。
却,一个都记不住。
我好几次都催周嫂回去准备晚餐,可她却像是故意拖时间那样,东找话题,西找熟人的,一来二去,天都黑了,而我又开始感觉到胃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我只得打退堂鼓,又回到了别墅里了。
“哎呀,严小姐要不是水土不服的话,我真得怀疑你是不是有身子了。”周嫂一回来,马上就帮我准备了一杯酸梅水,等我从洗手间吐完出来时,她马上递给了我,无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听着,却有些胆战心惊之感,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单身。”
“单身?严小姐,你开玩笑的对吧,你不是和……”周嫂正一边准备晚餐,一边说着,突然,她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那样,马上呵呵地傻笑一声,静默下去。
我却是越发的疑心,“周嫂,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真的。”她眼神开始躲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周嫂,你和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姐,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她马上退入厨房里,试图躲避我的追问。
但我不打算再猜下去,又或者因为怀疑而做出怯弱的逃跑。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周嫂,你老实跟我说,这家的主人,姓什么?”
“不是说过,我记得,好像是姓张吧。”
“……”我的心,开始在下沉,“周嫂,你难道连自己的主人的姓都没有搞清楚。”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她显得很狼狈,故意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我走过去,把水龙头关掉。“周嫂,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追问,但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不过就是一个房客,还是没有付租金的,你却一副把我当成主人的态度,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这不奇怪,先生说了,你就是……”周嫂又说漏嘴,那怕她马上捂住嘴巴,没有再说下去,我都听得很明白了,我颤抖着问她,“这家的主人,根本不姓张,而是姓唐,对不对?”
周嫂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直盯着我看。她想摇头,可却又点头,在意识到自己不该点头之后,又猛然摇头,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头给摇断的那种。
我看着这样的她,好一会后,转身疾走,出了厨房,迅速转入楼梯。
周嫂一定是猜到我想做什么,她急急忙忙地从厨房里追了出来。
“严小姐,别冲动,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没有答她,继续快走上楼。
她只得拉住我,“严小姐,别这样,要是你这个时候走了,我,我怎么办?”
我想回答她,她怎么办不关我的事。但我却说不出口,毕竟,这一周来,她对我真的是做到悉心的照顾和关怀,让身处异乡的我,少了许多的愁思。
但一想到,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唐姬编的命令,我就觉得别扭,我又甩开她的手,直接就跑上楼了。
周嫂气喘息息地跟上来,还想再挡着我,说什么时,我们都听到了楼下大门咔嚓的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周嫂像是知道来人是谁那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并且,转身朝楼下望去。
而我却是在她的这一表现之中,越发地紧张了起来。
我,不敢回过头去看,可身子,却像筛糠子一样,开始发抖。我听到周嫂兴奋地说着:“先生,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严小姐刚刚就在闹着要离开,我都快挡不住了……”
不到一秒钟的间隔,我却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时间隔断,我内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会是唐姬编的。
可是,唐姬编的声音,还是沉静地传了过来,“行了,没你的事了。”
他的声音,竟像是从静止空间里传了出来一样,一下子,直刺入了我的内心里,让我,真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又听到周嫂哒哒地跑下楼去的声音,听到她说着,“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准备晚餐。先生您吃过晚餐了没有。”
唐姬编回答她,“没有,随便准备一些清淡的就行。”
“好的,先生,那行李箱?”
“先搁着,一会再整理。”
“好,那,我去厨房了。”周嫂说完这句,一定是朝着唐姬编弯腰点头后才转身后快走步入厨房的吧。
我无法知道真实的情况,但我猜,事实差不到那里去。而唐姬编,他正在上楼,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不急不慢,轻缓有度,一定是踩着轻便软式的室内拖鞋,慢慢地走上楼来。
我很想马上向前冲,冲回房间,一进去,就反锁房门,把他反锁在外面。但我却如脚下生根一样,一动不动,直到,唐姬编从我的身后,拦腰抱住了我,头靠到我的右肩膀上,那头碎短发,扎痒了我的耳朵时,我才像是缓过神来那样,开始激烈地喘着粗气。
我想大声对他吼出来,“放开我。”但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来,它被梗在了喉咙尖处,直热刺刺地刺痛了我,却,就是没法发出来。而我的身子,却像是抖得更加的厉害,抖得,让我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气愤。
不,这一瞬间,我很确定,我不是因为害怕唐姬编,而是气愤、恨。恨他把我当成玩具一样,肆意耍弄,摆布。
“严莉,我回来了。”他居然用这么一句家常的话对我说。就像他仅仅只是一个离家,出差到远方,好容易风尘朴朴赶回家的丈夫那样。
他说着时,甚至还对着我的耳朵,炙热的口气,吹得我头晕脑涨。可他还不消停,还亲密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再也忍受不了,“呀”的一声尖叫着推开了他。“你干什么?”我这才看到,他身穿着崭新的西装,真就是出差刚回来的丈夫的样。
“自然是和你打招呼了。”他说着,露出了无耻的微笑。
我却是恨恨地瞪着他,“用不着。”我说着,转身快步走回房间,这一回,我是真的如刚刚所想的那样,一下子就将门反锁住。
但我没有听到跟在后面的唐姬编的敲门声,也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我猜,他一定就站在门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盯着这一道隔住我们俩的木门。
是懊恼,还是玩味,又或者,是一种我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的得意笑脸。
我想到这点,懊恼地低咒了一声,迅速拿出旅行箱,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再一次,胡乱地塞了进去。
很快,我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我拉着行李箱,猛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果然,唐姬编就站在门外。
他正半身依靠在一侧的墙上,斜着脸,侧着身,正好档住了我的去路。他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神,瞪着我看,副早就猜到我会冲动地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样。
“要走?”他问。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就想要绕过他而去。
他却站直了,直接就档在我的跟前。
“让开。”我也不想再跟他多废话。
“去那?”
“不用你管。”我呛了他一声,瞪着他,伸手就要推开他。
他却反手将我抓住,一用力,就将我推到了墙边,单手将我锁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严莉,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你还想我能对你有什么好态度?”我瞪着他,不想再示弱。
唐姬编听后,居然直接选择了无视,还伸出另一只手来,试图要轻抚的我脸。
我避开,“别动我。”我警告他。
他却连迟疑一下都没有,还是抚摸着我脸。恶劣地不顾我的不满和反抗,从我的脸上,直接抚住我的嘴唇。
我懊恼地想要骂他,甚至,这一瞬间还做出了更加恼火的事,我张开嘴,用力地咬了他的拇指一下。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缓缓地无声地荡开了不怀好意的轻笑,接着,他做一个让我脸红耳赤的动作。
他居然把刚刚被我咬的手,放回自己的嘴中,当着我的面,添了一下。
我被他这轻挑的挑戏惹火了,气恼地要推开他。他却坚如磐石,一动不动,甚至,他还反逼得我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