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武♂林÷中?文☆网.】,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这一瞬间,我根本就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这么的复杂,复杂得我要用好长的一段时间去回忆去整理,才可以把一切都理顺了。
兜兜转转的,路子是越走越狭窄,到了后面,根本就是田野乡间。但即使是到这会,我都没有去怀疑郑熵的用心,只凭着一股劲儿,听从他的指示,一路向前。
最后,我们终于在一处废墟之中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废弃了的工地,好几间土屋,铁皮屋顶都已经生锈得厉害,上面,居然还长出了杂草。周围的杂草垃圾就更多了,一条坑坑洼洼的黄泥小道,弯弯曲曲地,拐到了土屋的大门口,就可以看到,被堆满垃圾的,残破锈迹斑斑的大门。
我问郑熵:“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我刚刚没说吗?我啊,可能会对你不利哦。”郑熵开口就是戏谑。我却不信,冷哼了一声,“得了吧,你真要对我不利,刚刚就可动手了。”
“可那样不刺激。”
“现在也见不得有多刺激?”我这么回他时,很神奇的,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相反,我很相信,郑熵并没有害我的意思。但我更相信,我一定是无意中成了他手中的筹码……却一点儿都不反悔。
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反复地想了好几次,不管我现在是谁的筹码,我都要让这件事,尽快画上一个句号。
不过,这种地方,也的确是引人遐想,忍不住,脑子里就会迸出各种可怕的犯罪场景,比如,先奸后杀……再分解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分别埋起来,估计,只要这里没有被开发,很难有人会发现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又或者,把我困在这里,锁住,到那时,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知,反正,也是死路一条……
得吧,我不是不怕吗?怎么还老想着这些可怕的事情呢?
我又咬咬牙,“郑熵,别再儿戏了,快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郑熵还是不当一回事,又是嘿嘿的一声笑,接着跳下车,才对我说,“下车吧,我带你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啊,真怪不得,到底真出什么事的话,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郑熵看出了我的犹豫,笑了一个,“放心吧,你可是姬编的人,我再怎么下作,也不会对你动手。”
我还是有些狐疑,但最终还是决定下车。
不过,我可是没有猜得到,郑熵的目的,会是这个。
他带着我踩着几乎快要陷入泥里的杂草,推开了咯吱咯吱作响的大门,拨开半身高的杂草,朝着其中的一间土屋走了过去。
却不想,这土屋外面看着荒废,里面倒是装修一新,二十几平方不到的地方,不但有新的床,被,桌,椅,衣柜连必要的生活工具都有,甚至,还用一道屏风隔住了,分出一个起居室和卧室来。
郑熵把鸭嘴帽拿在手中,打转,十分调皮地说着,“欢迎来到我的新居,怎么样,意外吧?惊喜吧?”
我却是强压着自己渐渐升起来的恼火,沉住气,“郑熵,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你来我家做客!”
“你在和我开玩笑?”
“没有,我很认真。”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着熵却快速地拦住了我的去路。这时,他诡异地说了一句,“你可不能现在离开,”他说着,指着外面,“还有一条尾巴,正跟着呢!”
“尾巴?”我吃了一惊,忙走到窗户前,往外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一片荒废。
我以为他这是在骗我,于是恼了,又想骂他,他却对着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指,并且,从衣兜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我。
全是我这几天来出门的照片,我一看,真恼了,又想发火。郑熵却摇头说,“认真点,难道就没有发现点什么吗?”
我再仔细一看,大吃一惊。
无论那一张照片中,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代饶!
他在跟踪我?
“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严莉,该不会你以为,他这是看上了你,才会这么做吧?”
我露出尴尬的神色,不悦地说,“才不是,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再说了,真是因为这样而跟踪我的话,那样子更可怕好不好?”
“啊,你说得倒是对的!”没想到,郑熵居然同意了我的说法。“不过,我想,他可没有这个空闲。”
“也对,那他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郑熵居然摇头,“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目的呢?”
我被他这态度给惹恼了,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倒是好,全然不在意,让我觉得真真亏了这一张和唐姬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竟是一点儿酷样都没有,整个吊儿郎当的,真不知道之前他和唐姬编到底是怎么做到扮演同一个角色的。
我还在愤愤不平地想的时候,他倒是开始翻箱倒柜,很神奇地从里面拿出了两套自行车运动服,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的,他还让我换上。
我自然不愿意。“干什么非得换上。”
“我们得想办法甩到尾巴啊!”
“穿这个可以甩掉尾巴?”
“当然不能,但靠它,就可以。”他说着,指着角落里,吊着的两部公路自行车。没错,就是吊着的,就像之前曾听老一辈的开玩笑说,革命年代时,有一部自行车,那都要吊到中脊梁上……那不是用来骑的,而是用来膜拜的。
郑熵显然也是极其爱护这两部自行车,他甚至还给这两部车子起了名名,红的那部叫火烈鸟,蓝的那部叫蓝精灵……得,一听就知道他的趣味,这倒也罢了。但,骑着它们,真可以甩掉代饶?
我怀疑,更何况,外面,可是黄泥地,这车子一下地,不就留下了两道明显的追踪痕迹吗?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郑熵马上嗤嗤的两声嘲笑我,他做了一个扛着的动作,说,“听着,我的车可宝贝得很,要是你敢用它在黄泥地里骑,我一定会……”他没有说下去,却用手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我更加觉得可笑了,“那你刚刚还说,靠它们甩掉代饶的。”
“所以,要扛着,直找到公路,才骑。”
“……”我无语了,哭笑不得。
我不干,反对,“扛着?开什么玩笑,郑熵,我可不是像你,人高马大……”
“别忘记了,我晕睡了三年,刚刚醒过来不久,也算得上是大病初喻!”
得,我是说不过他的,跟他再三拗扭了几回,扭不过他,只得听他的。
却在心里觉得,太可笑了,一切都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