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小邪的沉默,柳肥龙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看来小师弟也是没办法,可怜我那女儿还不到二十岁...想到这里,他那胖嘟嘟的脸上不禁流出两行清泪向下滑落。
只见张小邪咬了咬牙,看向一旁的两女说道:“灵儿,语嫣,麻烦你们先出去下,有些事我要和柳老板商量下!”
两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柳肥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轻轻闭上了眼睛,沉声问道:“小兄弟,如烟情况还有没有,直说吧!”虽然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他始终不愿相信,不愿去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聪明乖巧、十分孝顺的女儿。
见到他那伤心欲绝的表情,张小邪一时触景生情,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父亲!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如果你在我身边,也一定会像他一样爱我吧...他始终相信当年父母将自己抛弃一定是另有隐情,相信父母终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绝不能让如烟就这样死去,不能让她就这样消无声息的就离开父亲的怀抱,决不!!只见他紧紧的攥着拳头,用力的咬着嘴唇,缓缓抬头,冲着柳肥龙勉强一笑,一脸凝重的说道:“情况虽然有些棘手,但请伯父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呃...柳肥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难道小师弟真的有办法?既然有办法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你师兄我白白伤心了好一阵!不过,只要如烟没事,一切都不重要!只见他一扫心中阴霾,一脸诚恳的笑道:“好!我相信小兄弟不会让柳某失望,如果小兄弟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钱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串数字。
“这个...”张小邪忽然露出一脸的为难之色:自己的确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事关到他女儿的清白,这该怎么说?他会相信吗?张小邪觉得自己如果说出来,很有可能被柳肥龙当成骗子立刻送进监狱...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决定把事情告诉柳肥龙,只听他缓缓说道:“柳伯父,如烟体内的邪气已经浸入五脏六腑,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
想到师弟刚才犹豫了半天,现在又是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柳肥龙立刻笑道:“小兄弟,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哎!”张小邪轻叹一声,还是将方法说了出来:“现在要救她的唯一方法,就是帮她泡个澡,只是这个澡必须得由我和她一起泡!”他一口气说完,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柳肥龙继续问道:“你明白了吗?”
柳肥龙立刻回过神来,抖了抖脸上的肥肉:女儿的清白和性命哪个重要?当然是性命!女儿是病人,师弟是医生,这不过就相当于医生再给病人做个手术!可这件事如果让如烟知道的话...柳肥龙不敢再想下去,盯着面前的张小邪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只见张小邪微微摇头,苦笑道:“没有!”
柳肥龙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让如烟知道!”如果女儿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洗了澡,真不知道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张小邪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屋内的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纸笔,“唰唰!”的奋笔疾书,写个不停。
柳肥龙看他笔落如游龙,一脸专注的样子,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看来师傅说的没错,这小师弟果然是位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如果如烟能嫁给他,以后一定会幸福!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张小邪应该是一位造诣匪浅的书法大家。
柳肥龙已经准备把这便宜师弟与女儿撮合在一起:一个聪明伶俐,是商界奇才,一个医术惊人,又是一位书法大家,两人既有救命之恩,又有一澡之缘,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只见张小邪手上一停,随手拿起桌上刚写好的药方,快步走到柳肥龙身前,递过去说道:“快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柳肥龙只扫了一眼,便瞬间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这歪歪扭扭,时大时小的字体是什么玩意?难道是一种书法?只见他那肉嘟嘟的脸上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变幻着各种复杂的表情,时而沉思,时而兴奋,时而迷茫,时而不解,最终他还是发现这里面有些自己理解不了的词汇,立刻虚心求教道:“小兄弟,请问一下,这个黑大血是什么?”
张小邪嘴角一撇,颇有学问的纠正道:“那不念黑大血,那念黑犬血,也就是黑狗血!”
柳肥龙听后顿时一愕:黑犬血?那犬上面的点让你吃了...他有些头疼的继续问道“那这个英文的药材我怎么没见过?”
张小邪一听,顿时气急说道:“那是拼音!我说你小学毕业了吗?”
尼玛!到底咱俩谁没毕业啊?柳肥龙气得咬牙切齿,不禁暗道:师傅,您老要不要这么坑?这就是您所谓的青年才俊?还真是晃得徒儿睁不开眼!他已经将撮合两人的想法死死的扼杀在摇篮里:把女儿嫁给他?以女儿那追求完美的性格还不早晚被他气死!只见他一脸不悦的继续问道:“那这个鹿后面的三角形是什么意思?这个总不是拼音吧?”
张小邪猛的一拍额头,一脸不耐烦的气呼呼解释道:“三角形当然是角了?还能是什么?我说你这智商真是都长肉上了!”
尼玛!你不说出来,谁能知道这是鹿角?你的语文一定是美术老师教的!柳肥龙气的站在原地“呼呼!”直喘,最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脸难看的匆匆离去,他怕自己会压制不住那暴走的情绪,一个不小心直接弄死这小子。
见他走后,张小邪的脸色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垮了下来。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狂暴的邪气已经与柳如烟融为一体,现在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用自己的纯阴之血将她体内的血全部换掉!看来这次又要大出血了...
不一会,柳肥龙便命人抬进来一个足以坐下两人的大木桶,又叫人放进去大半桶的热水,随后各种一包包珍贵的药材与那两桶腥臭的黑狗血统统被送到房内。
张小邪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不禁暗道:果然有钱就是任性!老头子平时攒了几个月的药材,人家分分钟就全部送到。
挨个检查了一遍,他忽然想起还缺一件东西,便立刻走到柳肥龙身边,说道:“伯父,给我找一个匕首,越锋利越好!”
柳肥龙一手捏着鼻子,一脸警惕的问道:“脏小鞋!你要贼东西干嘛!”
看他那十分有趣的样子,张小邪立刻被逗乐了:“呵呵,我说这也没多大味儿,你至于吗?”
柳肥龙没有说话,依旧是一脸警惕的等他解释。
张小邪见状,越想越气:小爷为了救人马上就快放血了,你竟然还怀疑我?只见他脸色一冷,气冲冲的说道:“用来自杀行不行?你在站这里墨迹一会,就算你请个神仙来,她也是必死无疑!”
事关女儿的性命,柳肥龙哪敢拖延,只见他忽然伸手摸向怀中,在张小邪一脸错愕的眼神中,拿出一把古朴精致的带鞘匕首,递了过去。
张小邪随手抽出匕首,顿时一愣,随后他又把匕首插了回去,然后再拔出来,来来回回*几次,他惊讶的发现不论他怎样用力,这把匕首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虽然上面挂着一层锈迹,但他一眼便看出这匕首不是凡品!
柳肥龙见他玩的不亦乐乎,立刻猜出他心中所想,快速说道:“这是如烟母亲留下的遗物,你想都别想!”
“行了,你出去吧,记得从现在开始,这间房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张小邪认真的嘱咐道。
柳肥龙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儿,转身离去。
张小邪见他走后,把匕首往腰间一别,脱下身上的外套,然后将桌上的药材统统丢入桶中,最后将两桶黑狗血泼洒在地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向着柳如烟走了过去。
看着床上那苍白的俏脸,他一脸无奈的苦笑道:本不想与你沾上因果,可惜终究还是被我遇到!”
“虽然你脾气有些大,又不愿听人解释,但你却有个疼爱你的父亲!”张小邪伸手拉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天蓝色丝绸睡衣,正半遮半掩的穿在她的身上。
真是要命!张小邪暗道一句,两眼一闭,轻轻将她抱起,感受着手中的丝滑,与心中那被勾起的火热,他一步步的走向木桶。
“哗——”的一声,水花飞溅,他抱着她坐进了木桶中。
“柳如烟,今日我张小邪舍命救你!多有冒犯,情非得已!不期望你日后可以感激报答我,只希望你以后不找我麻烦就好!”话音一落,只见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从木桶中扔出,落在地上。
两人在桶中相对而坐,虽然只看一眼,但他还是被这副完美的酮体所吸引,只觉身上燃起一股无名邪火直窜头顶,急忙合上双眼。
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张小邪并没有睁开眼睛,直接伸出一只大手,在柳如烟的身上摸来摸去,只见他的脸色越红,脸上的表情已经快急哭了,紧张的心情使他将她不管是该不该摸的,全都摸个遍。
当他的左手紧紧扣住柳如烟那光滑白皙的手腕时,终于松了口气。其实他还真不是故意占便宜,只是那一着急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老毛病又再次发作。
然而,灵台中柳如烟的魂体却不这么想,她虽然被困灵台,却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只见她那张精致俏脸羞得仿佛快要滴出血来,用那双纯水般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张小邪,咬牙切齿的想到:不过是摸个手腕,你竟然将本姑娘全身都摸个遍,真是该死!!
这时,紧闭双眼的张小邪突然右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锋利的匕首瞬间割破了柳如烟手腕的血管,只听“呲——!”的一声,一条黑色的血箭射向房顶。
只见他脸色一厉,嘴角一翘,写满疯狂的脸上挂上一丝邪笑,将手上的匕首向上一抛,随后飞快将双手向上伸去,迎上那锋利的匕刃。
“呲呲呲...”随着一阵轻响,十条殷虹的血箭激射漫天。当他再次握住匕首时,只见他双手的十指,早已血流不止,霎时间染红了木桶中黑气缭绕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