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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二当家刘侯(1 / 1)

491:二当家刘侯

二当家刘侯住在暴风城的边缘。

他是一个喜欢安静和思考的人,喜欢离群独居,不与人交往,更不喜欢暴风城通宵达旦的繁华与热闹,所以他选择的住处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巷尽头,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易找到,萧四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里。

一起共事多年,萧四还从没到过刘侯的家。

刘侯是一个文人、士人,也是一个谋臣和辩才,经常拿妓女来自比,他说:“妓女出卖的是**和强欢,而我出卖的是头脑和灵魂,所以本质上我和妓女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还有一点区别的话,就是妓女用下面那张嘴谋生,而我经常用的是上面那张嘴。”

“妓女表面上不知羞耻,而我是骨子里恬不知耻。”他最后总结说:“所以,妓女也比我高尚得多,但我比妓女有用得多,也可怕得多。”

――这也是胡老板非常器重他的原因。

刘侯的家小园竹篱,幽静清雅。

这是一个午后,正是许多人午睡的时候,萧四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前来拜访,是因为刘侯有午睡的习惯,其它时间来拜访怕找不到人。

萧四来得比较早,为了不打扰刘侯午睡,他决定在巷子驻足等一会儿,待刘侯起床之后再去敲门。

这是一个有暖暖阳光的日子,虽然还穿得比较多、比较厚重,但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刺骨的寒意。站在阳光下,倒也有些暖和,还有一些昏昏欲睡、懒洋洋的感觉,显得非常的惬意――毕竟春天的脚步势不可挡的来到了。

巷子很深,只有一个发育还没有完整的卖花的小姑娘似睡非睡、似笑非笑地蹲在一个小花摊前,不声不响地斜眼看着萧四,既没有高声叫卖,也没有热情是迎上前来推销,好象她卖的不是花。

这个小姑娘本来就不是卖花的,她卖的是她自己。

她的名字就叫“妓女”。

“妓女”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妓女,她是刘侯的保镖兼情人,她也并不小,据说比萧四的年龄还大一点,关于这一点,萧四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也想不出刘侯怎样和“妓女”上床。

――“妓女”无论怎么看都象发育的不太好的未成年女人。

――刘侯和“妓女”的关系在暴风城被誉为“天作之合”。

可是,萧四一点都没有轻视“妓女”的意思,看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尊敬,因为萧四清楚,“妓女”、吴名和“漏洞”是当今东部大陆最厉害最有头脑最有本事的三个女人。

有“妓女”在巷子外卖花,刘侯才能睡得很安稳。

“妓女”也在打量着萧四,用一种有些敌意的眼神看着他,在“妓女”心中,暴风城除了胡老板之外,就是刘侯最大,怎么会轮得到萧四?萧四怎么会成为暴风城的监管人?

萧四望着“妓女”,淡淡地笑了笑。

他是来找刘侯的,不是来找“妓女”的,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找碴找气受的。“妓女”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一向认为,妓女没有贞节的观点,只要你出的起钱,她可以马上抛弃原来的客人,对你投怀送抱。

关键是你出的价钱要足够高。

“妓女”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越过萧四的肩,望向他的身后,有些警惕,有些迷惑,还有些心驰神往、目光昏眩、瞠目结舌。

萧四身后有什么东西让她变成这样?

她看到了什么?

萧四的身后,就是巷子的入口。

入口处来了一个人,一个冬天还拿着一把纸扇摇晃的人。“妓女”阅人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萧洒英俊的男人。

萧四也是一个身材修长、自信帅气、刚满三十岁的成熟而年青的男人,可是与这个男人比起来,简直就象一个丑八怪――就象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增辉,潺潺小溪岂能与大海相比。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一个“帅”字能表达出来,甚至你找遍所有的词语也不能形容其万一。这也是“妓女”眼神变得心驰神往的原因。

――“妓女”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气质有内涵的年青人。

这个人叫柳慕永,因为实在太喜欢那位“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厌倦官场,耽溺于旖旎繁华的青楼生活,在倚红偎翠、浅斟低唱中寻找寄托”的奉旨填词柳三变,所以干脆把名字都改了,就叫柳慕永。

柳慕永是当时东部大陆上最著名男性。

他博学多才,妙解音律,是一位不慕官场权力金钱、只愿过一种放荡不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生活的“怪胆狂情”的浪子,也是一位致力于文学音乐创作的“才子”。他创作的诗词歌赋以白描见长,长于铺叙,描写尽致;善于点染,情景交融,抒**彩强烈;语言浅易自然,不避俚俗,使其自成一格,广为流传。

常常是一赋既出,洛阳纸贵,万人传抄、风靡一时。

历史上的柳永流连于歌楼舞榭,沉迷于声色词曲,潦倒终身,竟由群妓合金而葬。柳慕永受此影响,曾经公开对人言“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由女性知己为自己填词送终,成就一代佳话。”

柳慕永是四大公子之一,是当时东部大陆上所有少女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更是一位令万千成熟妇女入迷的“少妇杀手”。

如果说另一位四大公子之一的“白马啸西风”林啸风,是一位骑一匹白马,携一柄长剑的翩翩佳公子,一旦行进在长街上,立刻就会受到街道两侧少女们热烈的围观,那么柳慕永更胜一筹,因为他根本不敢上街――他的住宅外面长年累月都会被许多想一睹尊容的女人们所包围。

林啸风以武见长,柳慕永以文取胜。

柳慕永是从一辆布幔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下来的,不这样藏得严严实实,他根本无法出门。

可能在大街上就被疯狂的女性崇拜者们生呑活剥了。

柳慕永是一个多情的人,更是一位著名的收藏家。

很多人收藏字画、珠宝、钱币、家具、瓷器、刀剑、善本,有一些人收藏秦始皇的睡床、西施的夜壶、钩践的草席,还有的人收藏一些稀奇古怪,让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据收藏界的人说,只要是“东西”就有人收藏。

柳慕永收藏的不一样,他收藏的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性经历”。

他会有选择地和一些美貌的崇拜者共度良宵,春风一度之后,他会将**的过程、感受写出来,配上一些插图,图文并茂,更绝的是,有时还谱上一曲,由人轻唱。

为此,柳慕永专门写了一本书,叫《性趣》,让人拍案的是,这本书现在还没有写完,至于什么时候写完,他的回答是“永远”。

《性趣》这本书,是当时以及后来东部大陆上最昂贵最珍稀的一本书。

很多人为了得到这本书,不惜一掷千金,用尽手段,更有的为此厮杀争夺,曾经一个国家的国王发动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仅仅是为了得到一张插图。

血色领主擎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了其中的一页,立刻奉为至宝,朝夕不离――如果当时邹松送给演绎的不是价值连城的“清明沐浴图”,而是这本《性趣》的话,可能早就把他收买了。

――收买一个人关键是要投其所好。

至于上了《性趣》的妇女们呢?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羞愧难当?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据江湖后世的野史记载,当时的妇女们竟以上《性趣》为荣,没有上的反而羞于见人。

其时妇女们互相之间最流行的一句问候话就是“你上了没有?”

一旦得到肯定的答复马上就会引来一片惊羡之声,没能上榜的则想方设法,挖空心思,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一位妇女为了吸引柳公子的注意,竟然在他的住宅外裸奔;一少女为了能上榜,不惜为他写了一百首求爱诗;还有一位老妪为了上榜,竟然说她还有月经!

东部大陆后世的野史也评价说:“《性趣》是一本可爱到让人一看就会惊艳的书,怀纯洁之心,发天籁之音,托生命之灵,以悲悯慈善、致臻入化的艺术,化腐朽为神奇,具有那种超越语言、文化和年龄的魅力,它让每一个渴望被爱的人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喜悦和冲动。”

――《性趣》是一本可以跨越千年的时空,和你相知相伴的书。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柳慕永是刘侯专门请来的客人。

“妓女”在巷子里除了卖花当保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等候柳公子到来。尽管她很崇敬刘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二当家刘侯会有什么本事请得动柳公子?

柳慕永翩然而至,来到近前,顿时满巷生辉。“妓女”张口结舌,竟然忘了问话,也忘记了指路接待。

柳公子微微一笑,“妓女”几乎昏了过去。

萧四毕竟是个男人,平静得多,暗暗仔细打量着这位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摇轻扇的佳公子,也不禁为之动容,在心里暗叹,人世间竟有如此容貌轩昂,丰姿俊爽的男人。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小园竹篱中忽然传来一阵吟诗声,一人咳嗽了几声,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请进来吧。”

刘侯醒得恰到好处。

柳慕永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请得动的,他之所以来,是因为刘侯答应帮他完成一个心愿。这个心愿困厄了他很久――今生如果不能实现这个心愿,他简直是白活了,《性趣》也算是白写了。

这个心愿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柳公子一生甚么都不缺,更不缺女人,从来都是女人主动送上门来,那么,是一个甚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柳慕永这样的人为之折腰呢?

这个女人就是邹锋的儿媳妇袁梅。

事情的起因就在于柳公子的一个朋友在袁梅的婚礼上,亲眼目睹了袁梅的美貌,立刻为之倾倒,惊为天人,回来后加油添醋地向柳公子描述了一番。

开始柳慕永是半信半疑,直到问了几个参加婚礼的人,所述几乎无二,众口一词地赞不绝口,他才有些相信了。

从此,他心里有了袁梅这个人。

柳慕永是一个收藏家,他决心要收藏和袁梅的“性经历”。

袁梅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要接近她都很不容易,更谈何勾引。但是越不容易的事,柳公子越有兴趣。

幸好他认识刘侯,也知道刘侯是一个很有计谋、有一肚子鬼点子的人,而刘侯也正好想请他办一件事。

双方一拍即合。

刘侯一直在家里看书,只小睡了一会。

他躺在一张睡塌上,满室书香,汗牛充栋。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做伴好读书。与春同行、与春相偎、与春同读,是何等的赏心乐事!

“春读”致远,启悟灵感。书不在多,好书则行;读不在久,常读则灵。

刘侯非常喜欢读书。

“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他虽然不会“头悬梁”、“锥刺股”,但也不可一日无书。他一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常读书,思想就可能老化,很可能被淘汰。

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自古“善学者,假人之长以补其短。”

书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刘侯四十多岁,焦面长须,脸色腊黄,一副病容,说几句话都要喘几口粗气,咳嗽几声。从萧四认识刘侯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是这幅模样。

刘侯将柳慕永和萧四迎进屋,三人分宾主坐下。“妓女”没有进来,继续在巷子里卖花。两个素衣童子上来献了茶,退了出去。

三人互致寒喧,客气了几句。柳慕永听到介绍萧四的时候,也不禁多看了萧四几眼。

萧四在江湖上也有些薄名。

“不知二当家有佳客来访,冒昧前来,敬请见谅。”萧四深深一礼:“晚辈程门立雪,实在是有要事向二当家请教。”

“无妨,无妨,我本来就打算请你过来,一起叙话。”刘侯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柳公子人中之龙,我早就想介绍给你认识啦。”

萧四向柳慕永一揖:“久仰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柳慕永轻摇折扇,笑道:“不用这么客套,大家东部大陆中人,有话就直说吧。”

萧四看了刘侯一眼,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柳公子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刘侯摆摆手:“今天我请柳公子来,也是为了暴风城的一件事情。”

“哦,好啊,有柳公子相助,真的是如虎添翼。”萧四吁了一口气:“这几天我也正担忧的睡不好觉。”

刘侯说:“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是担心钱庄卷土重来。”

“是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萧四说:“而且不会太久,我估计钱庄很快就会再攻暴风城。”

刘侯点点头:“嗯,我这几天也在思考这件事。”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的形势是明摆着的,钱庄方面一定会趁热打铁,乘胜追击,绝不让暴风城有喘息的机会,他们此刻一定在调兵遣将,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柳慕永说:“暴风城危如朝露,险似累卵,我十分不解的是,为什么你们不暂避其锋芒,离开此地?”

“天下之大,我们能到哪儿去?”萧四叹了一口气:“现在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妻儿老母,人数又不少,怎么牵徙?扶老携幼,又能躲到哪里?”

“说的是。”柳慕永承认:“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萧四说:“正是。”

柳慕永说:“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萧四说:“我正想向二庄主讨教。”

“讨教就不用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目前的局面吧。”刘侯说:“我相信胡老板不会看错你的,你定会力挽狂澜于大厦之将倾,率领暴风城走出险境。”

萧四正襟危坐,肃然说:“我一定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胡老板的知遇之恩。”

“好,说了这么久,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刘侯欣慰地说。

“大敌当前,二位精诚团结,处变不惊,实在让我非常佩服。”柳慕永由衷地说:“我虽然愚笨,不过,看二位的样子,怕是早有主意了吧?”

刘侯咳了一下:“主意到有,不过要请柳公子帮忙。”

“哦,请说。”

刘侯却看着萧四,问:“听说你在训练朱珍?”

“是的。”萧四脸红了一下:“我擅作主张,见笑。”

刘侯正色道:“你不用不好意思,这确实是一条好计!”

柳慕永说:“什么计?”

“美人计!”刘侯长须微飘:“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邹锋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

柳慕永抚掌大笑:“看来邹锋和我都是性情中人啊。”

“我们要把朱珍送给邹锋,”刘侯说:“但有一个难题,就是不能由暴风城出面送人。”

“为什么?”

“因为钱庄的人不是傻子,邹锋更熟读春秋,知道历史上的许多美人计。”刘侯说:“由我们送很容易引起钱庄的怀疑,说不定会陪了夫人又折兵。”

“是的。”柳慕永说:“邹锋会怀疑你们是不怀好意,他知道朱珍是暴风城的人。”

刘侯说:“所以,送也是一门学问。我们不能东施效颦,简单地去学习历史上的美人计。”

“你想如何送?”

“邹锋不缺女人,也不缺美女。我们首先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有道理。”

刘侯嘿嘿地说:“而且我们还不能让邹夕锋轻易得到朱珍。”

“哈哈哈。”柳慕永笑了:“对对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不易得到东西才越觉得珍惜。”

刘侯也笑了:“柳公子是这方面的行家,老朽献丑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找一个与暴风城无关的、又非常出名的、容易引起轰动引起注意的人把朱珍送去。”

“这个人是谁?你找到了吗?”

“我已经找到了。”刘侯咳嗽几声,慢呑呑地说:“这个人就是你!天下独一无二的柳公子!”

“至于怎样将朱珍送给邹锋,这就是你的事了。我相信名扬天下的柳公子一定会办得很好。”刘侯说:“普天之下恐怕没有第二个比柳公子更适合的人了。”

他说的是实话,在柳慕永这样的人物面前,没有必要转弯抹角。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堪此大任?”柳慕永谦虚地说,却一点谦虚的语气也没有,表情倒还有些洋洋自得。

“柳公子就不必过谦了。”萧四在一旁说:“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在情场上还有谁能超得过柳公子。”

柳慕永淡淡地说:“我一向淡泊明志、宁静而致远,更不愿卷入东部大陆恩怨,只想过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生活。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非常佩服柳公子的为人,也理解你的想法,更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方式。”刘侯说:“但是,我可以代表暴风城说一句话,只要你帮我们办好此事,我们可以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要力出力,帮你完成一个心愿,绝不失言。”

“你知道我有什么心愿?”柳慕永不远前来,也是有求于人。刚才说的话,不过是故作姿态、抬高价码而已。

“你我相知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刘侯眨眨眼,心中有数,不禁笑道:“从你问我袁梅情况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愿就是此人,对吗?”

“正是。”柳慕永大笑:“好,有你的,不愧是暴风城的军师,我帮你们施美人计,你们帮我得到袁梅,我就是这一个条件。”

“只要打败了钱庄,别说是袁梅,就是钱庄的任何女人,只要柳公子看得上眼的,任你挑选。”刘侯说:“我们今日击掌起誓,一言为定。好吗?”

“好。”

两人击掌起誓,相对长笑。

萧四说:“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是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没有解决。”

二人齐问:“什么事?”

“就是钱庄方面的事。”萧四忧虑地说:“我完全相信柳公子能办好此事,可是,这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期间里,怡和钱庄杀来怎么办?”

刘侯点点头:“说得有理。”

“对付邹锋这样的人,即便是用美人计,都要有耐心。”柳慕永承认:“这确实需要一些准备和谋划,需要一些时间来实施。”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刘侯不慌不忙,病泱泱地说:“我倒有一计,请监管人定夺。”

“请说。”

刘侯说出来的话却让二人大吃一惊:“就是投降。”

“投降?”萧四霍然起身,高声道:“胡老板刚把监管暴风城的大任交给我,你就要我投降,暴风城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夕之间,对得起胡老板吗?对得起江东子弟、家乡父老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我投降,绝对办不到!”

刘侯不动声色地说:“我并不是要你真的投降,而是诈降。”

“诈降?”

“是的,诈降。”刘侯平静地说:“学越王钩践,表面归顺、暂避锋芒,实则积蓄力量、卧薪尝胆,等待时机,争霸天下!”

“嗯。”萧四慢慢在坐了下来。

柳慕永说:“好计!确实是好计!”

“此计甚好。”萧四说:“可是,胡老板回来,我们怎么向他交待?”

刘侯口气也变得很凝重:“胡老板生死未卜,暴风城又危在旦夕,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为了暴风城能够生存,请监管人打消顾虑,早作决定。”

“我也不在意个人得失,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萧四说:“可是,以现在的形势,钱庄要消灭暴风城就象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邹锋会接受我们投降吗?这么多年打打杀杀,我们也杀了钱庄不少人,钱庄会放过我们吗?”

他又说:“东部大陆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看胜利在望,唾手可得,邹锋会这么没有头脑吗?”

刘侯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思索,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邹锋肯定会答应的。”

萧四似信非信:“为什么?”

“因为这是政治。”

“政治?”萧四说:“政治怎么与东部大陆扯得上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刘侯严肃地说:“政治是内政的延续,从某种意义上讲,东部大陆争霸就是政治。”

“请说。”

“这几天我看了很多的古书,受了不少启示。”刘侯说:“三国时期,曹操强纳张绣婶婶为妾,让张绣感到屈辱;拉拢张绣贴身部将胡车儿,让张绣感到威胁。于是,张绣用贾诩之计,突然反叛,在曹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曹操最喜欢的长子曹昴、猛将典韦、侄子曹安民均在战斗中阵亡,曹操也中了箭伤,你说曹操和张绣是不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当然。”

“他们是不是不可能和解?”

“是的。”

“可是张绣后来投降了曹操。”

萧四大惑不解:“他不怕曹操报仇吗?”

“这就是政治。”刘侯说:“当时袁绍也派人来招降张绣,贾诩却力主投靠曹操,理由是:第一、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政治上占有优势,投靠曹操名正言顺,此为有理;第二、袁绍人多势众,曹操人少势弱,我们这点人马,在袁绍那里微不足道,对于曹操却是雪中送炭,必被看重,此为有利;第三、但凡有志于王霸之业者,一定不会斤斤计较个人恩怨,反倒会拿我们做个榜样,向天下人表示他的宽宏大度和以德服人,此为安全。”

“事情的发展的贾诩估计的完全不差,张绣一到,曹操就亲亲热热地拉着他的手,为他设宴洗尘,并立即任命张绣为扬武将军、封列侯。为了进一步表示自己的诚意,还为自己的儿子曹均娶张绣女儿为妻,极尽笼络之能事,对于过去的恩恩怨怨,只字不提。”

“曹操和贾诩都太懂得政治了,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天下的争夺,归根结底是人心的争夺。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而要争取人心,就必须要有一个宽宏大量的气度和既往不咎的政策,哪怕是装,也要装得像回事。”

“这就需要一个典型、一个样板、一个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它比说多少好话都管用。张绣恰恰就是一个做榜样的好材料。”

“当今东部大陆也是一样。”

刘侯继续说:“邹锋目前力量虽然空前强大,可也不是能够高枕无忧。”

“首先,有官府的制约。官场险恶,瞬息万变,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你争我夺,有人希望钱庄强大,也必有政治势力希望它弱小。”

“政治的核心就是均衡,就是权力平衡和共享,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就会天下大乱。”

“其次、有血色领主擎宇,有演王演绎,有银月城,幽暗城,幽魂之地,旱地逆风,更有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的‘五口会’,这些力量都在鹰视狼顾,虎视眈眈地盯着钱庄。”

“所以,邹锋一定会非常欢迎暴风城的投降归顺。”

刘侯看着萧四,笑着说:“如果你没有结婚的话,说不定邹锋还会把他的女儿琴许配给你,你信不信?”

“哈哈哈。”

萧四和柳慕永都听得十分佩服。

刘侯能够成为青龙镇的二当家和军师,绝不是偶然。

“说得好,就照军师计策办。”萧四又要起身:“我立刻就派人去和钱庄联络。”

“我怕时间来不及了。”刘侯拦住萧四,干咳了几声说:“不瞒监管人,我已经先一步派人去了。”

萧四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表面上却感激地说:“还是军师想得周到,以后凡大事,尽请军师作主。”

“不敢,不敢。”刘侯欠欠身:“只要时间允许,我还是先请示监管人,请你定夺。”

“好吧。”

“那么。”柳慕永说:“送朱珍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

萧四说:“越快越好。”

“你把她训练得怎么样了?”

萧四脸又胀红了:“这个,这个,可能差不多了。”

“不能说可能差不多了。”柳慕永严肃地说:“这是大事,是整个计划成败的关键,必须要有准确的回答。”

“嗯,在这方面我也不是很在行。”

柳慕永说:“你和几个女人做过?”

“一定要回答吗?”

“必须回答。”

“只有两个,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朱珍。”

“看来这方面的经验你也不是很丰富。”柳慕永说:“我要先验一验朱珍,只有先通过我这一关,才可以送。”

“在什么地方验?”

“就在这里。”

“这里?”萧四睁大了眼睛。

“是的,就在这里,而且还要当着我们三人的面。”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柳慕永说:“送朱珍是我的事,至于怎么送也是我的事,必须由我说了算。你把她交给我,我就要对她负责。”

“好吧,”这次是刘侯接的话:“我今天已经把她接来了,正在侧室等候先生呢。”

柳慕永击掌大笑:“太好了,我一定会在你们面前认真仔细地验一验,保证你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他笑得有些猥亵:“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目睹,别人就是拿钱请我,我也不会表演的。我保证,你们以后一生都不会忘记今天,说不定你们还会来求我再表演一次呢。嘿嘿。”

东部大陆——银月城

笑愚一阵惶恐,先拨通了思远的电话:“原儿啊,这几天哥们儿比较忙。先不能去报道了。”

思远闻言恐吓道:“日,你信不信我把你给辞了?”

魏大大连忙道:“别啊,大家都出来读书的,何必呢?你我兄弟情深似海义比天高,天上如此多娇……我真有事儿,哎,人生啊~!”

“哦,我明白了,那你抓紧了过几天去把那赞助拉下来。我说你小子悠着点儿,别被榨干了!”

原哥在那边淫笑道。一般来说,只要这几个牲口大叹‘人生啊’,那就表示他们被花姑娘缠住了,走不开。这基本上算是一个古老地暗号。

笑愚很感激组织上的理解,又给自己的表弟打电话:“喂。表弟啊,我这儿出了点意外状况。不如你就电话里说说,到底你们怎么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想辄。”

表弟语气苍老,似乎修为降低了一百年,叹道:“哎,怎么说呢,就那天频道想和她,那个,那个……合籍双修,她不愿意,还哭了……

笑愚大吃一惊:“你不会真学书上写的那样搞什么双修**吧?别介啊,这事儿开不得玩笑。搞不好会弄死人地!”

表弟无限委屈,又有点不好意思道:“没,我那天可没跟姗姗谈什么修真大业。就……

笑愚纳闷儿了:“不对呀,你们不是已经发展到手拉手偶尔还小拥抱一下吗,按理说也应该水到渠成了啊?”

表弟马上赞同道:“对啊,我当时也那么想地……那天她还亲了我一下,可谁知道后来会有变故呢!”

笑愚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看着傲珊正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表弟:“可能那天时机不怎么对,你先说说,当时具体情况怎么样的?”

表弟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天我们吃过晚饭,看了一场电影,然后我送她回去。哪知道到了楼下,她突然叫我送她上去,无量天尊,贫道当时那个激动啊……”

手机里明显传来表弟吞口水的声音,似乎一想到那画面就兽血沸腾,随后他说:“你知道,她家不是本地的,那房子是租的,就她一个人……不冲动吗?但贫道还是严守了君子之礼,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笑愚迷惑了:“那后来怎么会出事儿?”

表弟:“你听我说完,送她回家后,她叫我陪她坐一会儿。我当然求之不得啊,然后坐沙发上看球赛,她突然就倒在了我怀里……不是贫道吹牛,当时我还是很有原则的,没犯错误!”

笑愚:“后来呢?”

表弟终于失去了一代大仙的气度,爆出了粗口:“md,后来我也想不通啊!她突然就亲了我一下,脸红红地,眼神儿好像勾引我似的。你说,我怎么可能还忍得住啊?”

笑愚一怔:“这不是摆明了有戏吗?怎么会出意外?”

表弟道:“对啊,按照你们以前传授给我的经验,我也觉着差不多了。所以我想都没想,一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出手就脱她裤子……叫我走开!”

笑愚也跟着哭了:“日,别说她哭,连我都哭了。有你这么猴急的吗,你这么来,有几个姑娘不被吓哭啊?”

表弟很迷惑:“不是你们说的,等到时机成熟,二话不说直接上吗?”

笑愚义愤填膺道:“就算上,那也得有点策略啊,哪能像你这么粗暴啊?”

傲珊突然狠狠掐了一把笑愚地腰,瞪了他一眼,那眼里流氓,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笑愚连忙解释道:“没,我没耍流氓,这关系到我一朋友的终身幸福。”

“喂,表哥,你跟谁说话呢?”表弟声音很焦急,又道:“表弟,千万得帮帮忙啊,她都几天不理我了,电话也不接,哎……兄弟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肝肠寸断度日如年茶饭不思了,现在我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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