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诗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随风飘 > 507:背靠背坐着,都没说话

507:背靠背坐着,都没说话(1 / 1)

507:背靠背坐着,都没说话

清明是伤感而气清景明的季节,一到清明,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一些诗词:“问西楼禁烟何处好?绿野晴天道。马穿杨柳嘶,人倚秋千笑,探莺花总教春醉倒”、“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春事到清明,十分花柳。唤得笙歌劝君酒。酒如春好,春色年年如旧。”

一到清明,总有一种感动在心中静静流淌。

邹峰却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权术、阴谋、血腥、仇杀、不择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绝不会有“感动”这个词。

――从他当上钱庄庄主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一切以权力倾轧为终极目标的人。

权力是个很诱人很甜蜜的东西。

追逐权力和性――是几千年来男人集体无意识的追求,是一种雄性的本能。因为男人们都知道,只有获得某种哪怕是象征性的权力,就有了一张最好的通行证。权力让男人雄起,于是有人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是孔雀的彩屏。

在你没有权力的时候,会咒骂它、鄙视它、羡慕它、嫉妒它,可是,当你一朝转大运,也变成有权力之人时,以前因为自己吃不起鲍鱼而骂人,现在非要把鲍鱼吃到绝种才甘心;以前因为自己寒酸而骂别人奢侈的,必然一定要在奢侈行为上不断创造“历史新高”,这样才能“龙心大悦”;以前痛恨别人特权的,现在总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有样学样”,根本不觉得自己是特权。

而为了不让别人得到权力,很多人会做出一切肮脏无耻、卑鄙龌龊、寡廉鲜耻的事情来保住获得的特权。

――在权力面前,任何道德底线都显得苍白无力。

――权力让人腐化,更扭曲人性。

自古三华一条道。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听到有两个人发出的啸声一路从山上传下来,啸音飘逸如游云、慷慨而磊落、佛郁而多气,随后半山又响起一人如虎鹰般、桀似野马的引吭长啸相应,啸声汇合后彼此激荡、气势磅礴、穿越山谷、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宛如松风海涛。

听得邹峰和残刀大惊。

信息很快传来:“有一僧一道相偕从半山下来,长啸而去。”

残刀说:“庄主,我们要不要派人截住一僧一道?”

“不。”邹峰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节外生枝,让他们走吧,我们要对付的是瀚先生。”

“明白了。”

“致远一行上去多久了?”邹峰视线离开眼前的空坟,望着云雾中的远山,若有所思。

残刀说:“以时辰推断,目前应在上山途中,所以,半山长啸者十有**就是致远。”

“嗯,我也这么想。”邹峰点头说:“长啸当歌,人生几何?从啸声看,致远的实力和志向不在小啊。”

“我和他交过手。”

“哦,你觉得致远实力如何?”

“在致远面前,我根本无法用刀。”残刀说:“致远还未出刀就打败了我。”

“真的?”邹峰瞳孔骤缩,呼吸一紧,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以半截刀名扬东部大陆、暴风城最血腥最残暴最嗜杀如命的人居然在致远面前无法出刀。

“是的。”残刀那说:“我想,当今天下能够击败致远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邹峰拍了拍残刀的肩膀,表示信任和鼓励:“为什么你有这种看法?”

“因为致远在不断的学习,不断调整自己,不断的进步。”残刀肃然说:“这才是致远最可怕,也是让我最佩服的地方。”

邹峰说:“看来对付致远更多的要用计谋。”他忽然大笑,得意地说:“幸好没有人会想到你是我的人。”

残刀眼中露出一丝痛苦,老老实实地说:“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问题是,难道胡老板也没有想到?

天空中,有几只风筝在随风飘飞。

有燕子风筝、蜈蚣风筝、蝴蝶风筝、盘鹰风筝,鸢飞蝶舞,有的还配有竹为笛,风吹入竹管,声如筝鸣。古代有个叫庄子的人,就在这梦中栩栩然变为蝴蝶。

几个孩童正在草地上牵着线,快乐、自由地奔跑。

就在这美好的场景中,邹峰和残刀谈论的却是近百年来最可怕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五口会”的会长瀚先生。

邹峰说:“你真的确定瀚先生就是‘五口会’的会长?”

残刀说:“我有九成把握。”

“请说。”

“根据庄主的密令,我一直在暗中监视、调查顾家。”残刀说:“作为四大世家之一的顾家,很多年来却并没有住在江南的老宅,只留下几个一问三不知的看门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离谱的事。”

“嗯。”

“更奇怪的是,我花了很多时间都没有查到他们搬到了哪里。”

“是啊,”邹峰说:“顾家一直是非常低调的一个家族,这些年来很少有顾家子弟在东部大陆上走动。”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顾夫人竟然是我表妹袁梅的闺中密友,我也是一次听表妹闲聊中无意间听到的。”残刀说:“不然的话,我也查不到。”

听到袁梅的名字,邹峰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怪怪的。

残刀说:“顾家居然搬到了东部大陆,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湖心岛屿上,深居简出。”他说:“在别人的眼里,这叫与世无争,可是在我的眼中,这非常符合‘五口会’的条件。”

“剩下的事情要容易多了,顾家就象一只风筝,不管飞得多么高、多么远、多么隐密,总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索牵着――这根线就是东部大陆。”

“孔子有言:‘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幸好庄主给了我足够多的金钱,可以做很多的事。”残刀继续说:“一位哲人说过:‘中国人最擅长歌功颂德,其次是告密,第三是玩弄权术,最后是明哲保身。’我还要加上一点,就是窝里斗。”

“顾家也概莫例外。我很快就收买了两位居心叵测、心怀不满、欲壑难填的人。一个人叫‘幽灵’,总以为只有他才能‘猎’别人。另一人叫‘稀缺’,不仅缺一只眼、一只耳朵、半个鼻孔、五个手指,还有一半的睾丸,更缺德、缺良心。”

――“这样的人想不收买都难。”

邹峰哈哈一笑:“说得完全正确,你做的不错。”

――“我在‘幽灵’和‘稀缺’的帮助下,偷偷地潜上岛屿侦察了一次。”残刀说:“看到那些坟墓,我就明白了一切。”

“顾家的人很少在东部大陆上走动,为什么却死伤那么大?这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们都是隐姓埋名的杀手!”

残刀的眼睛忽然有些黯然,是不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表面上是暴风城的三当家,实际上是邹峰的卧底?

从某种意义上说,杀手和卧底都是见不得光的人。而残刀却身兼杀手和卧底两种身份。

杀手活的时候不为人知,死后也同样不为人知,因为他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卧底呢?

表面上,瀚一向是一个无求、无欲,纵情山水的人,一向很少过问东部大陆是非,他最喜欢的是种茶、制茶、品茶。“人品如茶品,只有做好一个人,你才能做出好的茶。”这是瀚先生作为茶人最大的心得。

瀚与源除了开发出“瀚源茶”之外,还以茶道悟剑道,独创了一套“瀚源剑法”,这套剑法最大的威力在于双剑合壁,阴阳互补,天下无敌。

极目八荒,心无杂念,坦荡旷达,特立独行。闲散澹淡,视富贵如浮云,看人生若飘萍,他住的农舍,完全就是陶潜诗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翻版。

这样的人会是“五口会”的会长?

山上所有的人对瀚先生都非常尊敬,就象是对神一样的顶礼膜拜,而瀚的表情也有俯视众生、凌驾于天的味道。

当神久了,会不会本人都认为自己是神?

致远不喜欢“造神”这种感觉,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一时他也说不清楚――他崇尚的是平等、公正和自由。

此时,源穿一身黑色的、带白色纹饰的、在正式场合才穿的贵重和服,正在用“瀚源”茶为大家表演茶道。

“瀚源”茶由低到高依次分为清心级、修身级、论道级、和谐级,源用的是仅次于和谐级的“论道级”。

茶道对于茶的质量、色泽,茶的烹煮技巧,对水的要求,茶具的色泽、质量,水果点心的配置、尤其对宾主间的语言、礼节、仪式等等都有不少讲究。据说一名大家闺秀要学好整套礼仪,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茶道是什么?

茶道就是为客人准备茶水的一种高度形式化的方法,从饮茶的形式中体味人生,如此而已。

――大和是个非常奇怪的民族,总爱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

据说单是和服,就至少要两个人帮忙才能穿上,要脱下来也很困难。也许东瀛女人经常被东瀛男人强奸,不得已,才发明了和服。

樱花是美丽的,可是生长在东瀛这样残忍的国度,对它来说是一种亵渎。倭寇男人是不会懂得赏花的,更别提爱花和惜花了。

茶初次传到日本是在奈良时代,由遣唐使们带去的。然而茶道从“唐风茶礼”变为“倭风茶汤”,即形成具有和风的茶道,却是数个世纪后的室町时代的事了。

源的茶道叫表千家,为千家流派之一,始祖为千宗旦的第三子江岭宗左。其总堂茶室就是“不审庵”。表千家为贵族阶级服务,他们继承了千利休传下的茶室和茶庭,保持了正统闲寂茶的风格。

――她表演的是逢佛杀佛。

逢佛杀佛,取自《临济录》的一段记录,义玄禅师在一次端坐参禅中,见众僧念经之声潮涌,可一心一意的却不多。于是,大叫一声:“逢佛杀佛,逢祖杀祖。”众僧听了,心中一凛,心志随着聚集,在片刻安静后,参禅进入思考的状态,并由此领悟到参禅的目的比参禅本身更重要。

――这,就是义玄禅师的“呵风骂雨机峰峻烈”之禅风。

――于是,“和敬清寂”的茶道中有了杀机。

源表演的专心致志、毕恭毕敬、陶然自得。众人屏息观看,很少有人注意到瀚悄悄地退进了里屋。

瀚的农舍外表简单,里面却非常的精致。

装饰按照源的要求,和传统的东瀛房间差不多,这种房间除了独有的可左右自由拉动的拉门外,最显著有标志,就是到处都有榻榻米。

榻榻米是用蔺草而不是用稻草编成的,样式、手感及尺寸大小都和中国的草编单人凉席差不多。铺在居室里的榻榻米就是“炕席”,灯熄后,伴人进入梦乡;铺在客厅里的榻榻米便是“地毯”,“炕席”和“地毯”让男人一进门便习惯地盘腿而坐,女人则席地而跪。

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象野兽一样交配。

瀚进来的时候,顾夫人已经在榻榻米上席地而跪,等候多时了。

顾夫人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方才说:“主人,你要的人,已经给你带来了。”

“你做的非常好。”瀚脱了鞋,大刺刺地在顾夫人上方盘腿而坐:“我们用‘针’吸引袁梅,用袁梅吸引致远,以袁梅和致远吸引残刀,以致远和残刀带来邹锋,一切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利。”

“关健就是那把‘针’,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他得意地笑了笑:“殊不知,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针’。”

“主人英明。”

“‘幽灵’和‘稀缺’都除去了?”瀚的眼中露出杀机。

“是的。”

“哼,这就是勾结外人,出卖我的下场。”瀚冷冷地说:“不过,这两个人被残刀收买,嘿嘿,无意间却帮了我们的忙。”

顾夫人惶恐地说:“主人,邹锋到处派人寻找你,你为什么却要想法把钱庄的人带来?”

“这叫引狼入室。”瀚说:“除夕一战之后,‘五口会’就和钱庄势如水火,我已经下达了刺杀邹锋的命令。”――你可以去得罪任何组织,但是千万不要轻易去得罪“五口会”!更不能去要挟、讹诈“五口会”的会长!

“可是,邹锋防卫严密,刺杀他需要极大的耐心、时间和牺牲。”瀚深思说:“与其千辛万苦地寻找机会刺杀他,不如把他从警卫森严的钱庄引出来,引到我们预设的地方。”

“引到什么地方好呢?自古三华一条道,在三华山,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我已布好天罗地网,定要让邹夕锋上得来回不去!”

他问:“听说,僧与道在半路上弈出了三劫之局?”顾夫人点头说:“是的,我亲眼所见。”

“好一个三劫之局,难道是天意让我灭钱庄?”瀚双眼放光。

顾夫人说:“致远和袁梅如何处置?”

“致远?”瀚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已经没有用了,我很快就会杀了他。至于袁梅。”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一股炽热的**,淫秽地笑了笑:“她会属于我。得到她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顾夫人神情有些痛苦,小声求情说:“可不可以放过袁梅?她……毕竟是我的朋友。”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她。”瀚断然说。

顾夫人黯然,不敢多说。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说:“过来,帮我脱衣服,好好的让我高兴。”

“主人……源夫人还……在外面……”顾夫人又惊恐又羞耻。

瀚加重语气:“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属下……不敢……”顾夫人嗫嚅着,跪着移动过来,万分不情原地给瀚宽衣解带。

瀚淫笑说:“把你自己也脱了。”与东瀛女子呆久了,他是不是也成了变态,连五十多岁“母亲”一样的人也要?

外面,源仍在继续一丝不苟地表演茶道。

根据茶道的礼法,在规定的位置上,按规矩取茶具、按一定的顺序制茶。礼法进行期间,主人与客人几乎不进行对话,众人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看着,专心地品茶,谁也没有想到,此刻,一位“母亲”一样慈祥的人,正在内室被瀚压在榻榻米上无情的奸淫和折磨。

下一个轮到的,就将是袁梅。

东部大陆——银月城

这一夜笑愚睡得比他想象的晚,今天起得比他想象中早。

从窗外鸟语花香的情形来看,此刻应该是清晨。

“鼓捣摸你~!”(goodg)

笑愚站在镜子前,面带微笑。

在这年这月的这一天,笑愚准备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未来。

就像当年笑愚在某个公司做推销员的时候,主管让他对着镜子多练练微笑,以便让客户有亲切感。

此时此刻,笑愚就在酝酿一个杀伤性极强的微笑,准备让妖华终生难忘……终生难忘,笑愚有自信,加上自己那个可以媲美633的眼神,起码也能让拉拉当场迷上他。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

在笑愚酝酿了99个不同形态的笑容,摆了99个不同形态的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很迷惑,或者说很难取舍。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愚忍不住感慨道:“帅哥笑啊帅哥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99个笑容都是这样始终如一,由内而外的冷峻!哎,这要凑成连招发出去,别说地球上的美女,连火星上的花姑娘也抵挡不住啊~!何必呢,何苦呢,大家都是读过书的,做人怎么可以拉风到这个程度呢!这不是摆明了不给其他男同胞活路走吗?”

一阵顾镜自怜之后,笑愚估计是自娱自乐的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于是点燃了一支烟,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走神了。

笑愚还没发现自己其实很幸福,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另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大清早爬起来走神。

依照国际通用的套路,牵手之后就该拥抱接吻了,接下来发展到床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按理说这个套路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坚持下去就会水到渠成。

只是笑愚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按这个套路走下去。但不这么做又怎么来呢?难道跳跃一大步,就像某些天才儿童初中还没上完直接上学一样。牵手之后就上床?

或者更直接点,直接走到最后一步?

众所周知。最后一步不是上床,而是天亮说分手。

这让笑愚很矛盾。

很久以前追求一个女人,最大地愿望,是和她走进婚姻殿堂。

这个愿望很单纯。

事到如今追求一个女人,最大地目的,一般是想着和她上床。

这个愿望也很单纯。

只不过。同样是单纯的愿望。前一种叫痴情郎,后一种叫色狼。

笑愚还没分清楚自己现在属于痴情郎还是色狼。所以他很有点迷茫。

所幸这些年来笑愚已经渐渐习惯,想不通的问题干脆就不去想。

琢磨来琢磨去,笑愚发现自己现在只需要一点点动力。于是他打开手机扬声器,放了一首赵传的歌,顿时将自己衬托得比较帅。俨然有了‘老子是天下第一帅哥’地自信。

右手指着镜子中的自己,笑愚又挤出了一个微笑,面带挑衅地问:“帅哥笑。有没有信心?”

随后笑愚左手握成拳头,镜子中出现一个像共青团员入团宣誓一样地热血青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有~!”

接着他又用右手指着自己:“再大声一点,有没有信心?”

随即笑愚左手拳头已经握得噼里啪啦作响,声音提高了三十个分贝:“有~!!”

“最后一次,再大声一点,有没有信心?”

“有~!!!!!!”

这时候的笑愚已经脸红脖子粗,用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明显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不幸的是,外面的敲门声比笑愚地吼声还要大。

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笑愚姿态潇洒地靠在门边,一手托着下巴,摆了一个007的造型,脸上浮现出第100个具有杀伤力地笑容,另一只手伸过去开了门。

哪知道一开门看见妖华那杀人的目光,笑愚放在下巴上的手就不受自己控制动了,有些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脸上的也表情也没那么自然了。

妖华一手叉腰,那机关枪一样地语气劈头盖脸地招呼过来:“王八蛋,那么早把老娘叫醒,怎么你磨蹭的比我还久?”

见笑愚惶恐的不敢吭声,妖华很满意,语气柔和了一些:“你刚干嘛呢,瞧你这脸红脖子粗地样子,便秘?”

笑愚深呼吸了三下,还是没控制住火气,忍不住反抗道:“你才便秘呢,哥们儿刚做了100个俯卧撑,单手

妖华上上下下看了笑愚几眼,冷笑道:“切,就你这样的还单手做一百个俯卧撑?那老娘岂不是能一个小时从西安跑到华山来回打酱油一百趟?”

笑愚屈服了,他发觉自己今天脸皮比妖华薄一点。

妖华也眼看着笑愚,问:“你做俯卧撑干嘛还大吼大叫?”

笑愚理直气壮道:“我从一数到一百,不行啊?”

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妖华呆了呆,也跟着往外走。

很快,两人又肩并肩了,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笑愚的手动了几次,在接近妖华的手指只有公分的时候,突然又缩了回来。妖华也一样,好几次想试试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感觉,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下来了。

仿佛昨夜的牵手只是一场梦幻。

坐在大巴车上,沉默了许久之后,妖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喂,华山,好玩儿吗?”

笑愚:“不知道,我又没去过?”

妖华:“以前不是来过这吗?”

笑愚:“谁规定来过这必须去华山?”

妖华:“那你上次都去哪儿了?”

笑愚:“阿房宫遗址,蔡文姬墓,华清池旧址……好像就这些。”

妖华忍不住扭头瞪了笑愚一眼,语气不怎么和善:“哟呵,看不出来你骨子里都透着一种色狼味儿啊,怎么去的地方都是古代美女的地盘?”

笑愚埋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嘿,你不说我还真没发觉,原来哥们儿的本性是如此风流啊,这要换到古代,怎么着也是一代骚人!”

妖华没好气道:“不用到古代,就算现代,你也是一骚人,闷骚的男人。”

笑愚准备挽回一点面子,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骚,我还很纯洁地去过一次终南山。”

哪知道一听这话妖华就暴走了:“香蕉你个巴拉的,丫居然还敢打小龙女的主意?这可是勾搭有夫之妇呀!就不怕杨过杀出来灭了你?”

笑愚死的心都有了:“大姐,可是我没发现古墓派啊?”

妖华义愤填膺了:“幸亏你没发现,要被你发现了那还得了?就你这种怎么看都居心不良的人,还不得把人家古墓派的棺材板儿都一起偷走了?”

笑愚一脸沉痛:“我是哪种人吗?顶多我也就拿两本秘籍,指不定还找你双剑合璧一回,以后咱们就是东部大陆的神雕侠侣了!”

“去死吧你,谁跟你是神雕侠侣呀!”妖华说到这里小脸红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笑愚很执着:“你就没发现这个提议很有意义?要不咱们偷一头小毛驴,做神驴侠侣也行啊。”

“真的?”妖华闻言扭过了头,表情有点兴奋,忽然又迟疑道:“万一背后有人追过来,老娘先跑,你殿后?”

笑愚一脸郁闷:“不行,还是像上次吃霸王餐那样,猜拳决定。”

妖华叹了口气:“算了,哎,你这人没绅士风度,谁家姑娘跟了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笑愚嘴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妖华忽然问:“既然以前来过了,为什么不所有的风景都看一遍?”

笑愚一怔,想了想,说:“好像没几个人会全部看完,有一年在大理遇见一老头,他说,喜欢一地方不妨每次只看一部分,这样可以多来几次,慢慢地看完……这就好像泡妞一样,以前追一姑娘,每次离开的时候就问借一橡皮擦、铅笔、雨伞什么的,这样下次还东西的时候还可以见到她……

妖华看着笑愚,问:“这算是留点念想吗?”

笑愚笑了笑,说:“说一点,应该是保存一点希望吧。既然上天不能创造,那就自己给自己留一点希望,这样活下去感觉有所寄托……什么活着?”

妖华呆了呆,低头不语。

笑愚侧头看着妖华的长发,又看了看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突然发现,去一个地方,寻找一种生活,其实和泡妞没多大区别。有的妞你需要一夜间用遍所有姿势,这样会比较过瘾。而有的妞则需要慢慢品味,今天男上女下,明天老汉推车,后天就观音坐莲,一天比一天更有趣,这样你会觉得快乐。原来人活着也不过就为了给自己留点期待。

车到站,两人开始登山。

还没到半山腰,笑愚和妖华都累得快趴下了。但这一男一女特别坚挺,都跟牛是近亲,傻得很天真,倔得很脱俗,就那么死磕上了,谁也没喊累停下来。

后来两人终于挺不住了,互相搀扶着前进。

期间发生了多次意外,俩人多次争吵。

导火线是妖华中途上了一个野厕所,出来后捂着鼻子大骂:“还要不要人活命啊?这茅坑太脏了~!”

笑愚沉默了几秒后,说:“……废话!你见过哪个茅坑有纯净水啊?”

妖华一听这话就发飙了:“就知道笑话我,自己瞅瞅你那小样儿,爬山还双手一起用,跟长臂猿似的,你好意思吗你?”

笑愚仰天长笑:“丫头,懂个什么呀,这叫通臂猿,告诉你,绝对牛大了!看过《西游记》没有,传说中的通臂猿唤做崩、芭二将军~!”

妖华满脸嘲讽:“还将军呢,有你这样的将军吗?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样,屁股撅得那么高,跟赤马猴似的,哎哟喂,老娘不行了,快被你丫活活笑死了!”

笑愚一听这话表情更嗨皮了:“你还真给面子啊,一下就把哥们儿升官了!就不知道《西游记》里将两个赤马猴唤做马、流二元帅?”

妖华疯了,歇斯底里道:“香蕉你个巴拉的,姓笑的。今儿个你是不是非得冒充文化人气死老娘?有种你就给我一溜烟儿地小跑上山顶看看?”

笑愚:“我要上去那还不简单?有种你等会儿就别哭鼻子,也别求着让我背你!别说什么大家都是读书人,哥们儿已经不读书很多年~!”

妖华:“你就在那儿自我感觉良好吧你,要不是刚才看你态度诚恳,你以为老娘稀罕让你背呢?”

笑愚:“行。很好!那哥们儿就先走一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笑愚转身就走,妖华突然软在了原地,破口大骂道:“姓笑的,王八蛋,你还来真地是不是?”

笑愚突然回过头。大笑道:“哥们儿没什么优点,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从来不玩儿虚的!”

“行。算你狠!”妖华奋力站了起来,在山腰摆了一个妖娆的造型,问:“看见没?看见老娘这姿态没?这叫什么?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呀!一会儿老娘随便媚眼一抛,愿意背我的牲口起码从山脚排队到山顶!你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娘不稀罕你了~!”

笑愚闻言大怒。恶狠狠道:“姓妖地,我告诉你,凡是被哥们儿背过的妞都是我地女人了。想找死就找别的男人搭讪看看!”

妖华怔了怔,也凶巴巴道:“姓笑的,我告诉你,凡是背过老娘的牲口都是我的私人专用品,想找死你就不背我试试!”

笑愚:“行,成交!妞,先给大爷笑一个!”

妖华:“做你的白日大梦吧,先警告你,你要再瞄着山上地美女看来看去,老娘马上和你感情破裂!不怕跟你说,老娘忍了很久快忍无可忍了!”

笑愚:“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哥们儿早就忍无可忍了!你爬山就爬山呗,干嘛动不动停下来举目远眺啊?你就没发觉你太光芒四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晃我也就算了,后面还一群牲口偷偷流口水,这要他们万一忍不住了,群体扑过来,不是立马把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妖华:“这能怪我吗?这张举世无双的脸蛋是爹妈给地,我也不想啊!看看你,一张脸跟赵本山那猪腰子脸有什么区别?你要敢像老娘这样举目远眺,那得有多少游人吓得从山上摔下去呀?”

笑愚:“妞,你这是成心伤大爷自尊是不?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老子恨你!得,感情破裂,我先破裂了~!”

妖华:“别,别介啊,至于这样吗?大爷,要不你背我上去,小女子找个环境清幽闲人免进的地方晃给你一个人看?”

“这还差不多。”

大小宇宙爆发,背着妖华就是一阵撒欢小跑,没跑多摔在路旁。

很快笑愚又坚挺地爬了起来,牵着妖华,俩人互相扶持着往上爬。

折腾了半天,二人终于到了山顶。

望着四处可见的苍茫山崖,笑愚和妖华背靠背坐着,都没说话。

这时候笑愚在想,原来**都市中的生命一直是在阴暗中畸形盛开的花朵,世间有很多美好地风景,只是人们没心思去发掘。

随后两人一阵乱逛,差点迷路。

长空栈道,据说是华山最惊险的一个景点。

简陋的小木板拼成万丈悬崖外面地一条窄窄栈道。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尸骨无寻。比蹦极之类的玩意儿刺激多了。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一条命在上面和死亡游戏。

一小队貌似专业登山者的人试图走过栈道,很多人在旁边看热闹,包括笑愚和妖华。

看着突然沉默的笑愚,妖华问:“你干嘛,这么严肃?”

笑愚:“我想过去。”

妖华:“行啊,我看你敢不敢过去,摔死了老娘可不负责。”

笑愚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

妖华跟上去一把拉住了笑愚,骂道:“你找死啊,来真的?”

笑愚一怔:“你以为我来假的?”

妖华:“算了,留条命回家吧,这种地方太危险。”

笑愚将妖华拽住自己的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说:“妞,你就没觉得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去做的?”

妖华瞪着笑愚,没好气道:“这种时候没心思跟你讨论人生哲理,你要敢过去,老娘先一脚把你踹下去!”

笑愚很有点执着,说:“其实以前我从来不会接近这种危险的地方,今天不一样,有些事情必须立刻解决。就像总有一列火车是我们要上的,总有一座桥是我们要走的,总有一些事是我们要忘记的……我只想走过去。”

说着,笑愚放开了妖华的手,踏上了栈道。

笑愚有一种预感,走过去,一切都不一样了。该忘记的会忘记,该记得的会记得,人在面临一些关卡的时候,总要学会站起来走过去。

那种贴在悬崖上的感觉无法言喻,强劲的烈风在山崖之间回旋。天空,死亡,心跳,融合在一起,整个人完全丧失了分量。原来,生命可以是这样脆弱的东西,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有丧失的可能。

笑愚听见自己放肆地大笑起来,头发在风中四处飞扬。

妖华发现笑愚沉重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有很多积压在身上的无形负担被他慢慢地甩掉,这些东西被丢掉的越来越多,他还原成最初始的自己。

最新小说: 龙血丹尊叶辰(叶辰沈雁凡) 云晴霍海 极品龙婿龙辰(龙辰楚婉柔) 燃情辣妻携宝归来沈蔓歌叶南弦 遮天之女帝的绊脚石 主角霍海云晴 五宝爹地甜宠妈陆南烟顾北寒 万古第一杀神苏玄 无敌古仙医叶飞 当霸总一家穿越到古代后庄静初褚南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