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很快就到了中午了,刘国强的肚子早就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自是想要吃点好东西的。
刘国栋满眼柔情的望着安宁询问道:“肚子饿了吧?想吃点啥?”
安宁赚了头望着刘国强,询问道:“今儿个既然把国强带出来了,就依着国强吧!你看看你想吃啥,今天你哥请你。”
“真的吗?”刘国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一脸惊讶的望着刘国栋。
“你嫂子说了请你就请你!”刘国栋表情依旧有些严肃。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刘国强,他就笑不出来,虽然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可他就是对这个又馋又懒的弟弟喜欢不起来。如果现在刘国庆跟着,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番景象了。
刘国强也不去计较,只一脸欣喜的对着安宁说道:“嫂子,人家都说城里的馄饨好喝,我想喝碗馄饨。”
“嗯!”安宁点了点头,应了声道:“行,那咱们就去吃蒸包,喝馄饨。”
三个人大包小包的就去了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铺,包子铺面积不大,倒是还算干净整洁,一到跟前,就闻见包子香喷喷的肉味了,刘国强只闻闻这味道,就禁不住的想要流口水了。
往日里在家里,王秀珍做饭不舍得放肉,这平头百姓家,谁舍得整天买肉吃啊!偶尔买那么一两块钱的,还得凑好几顿来吃,一盘子菜就能看见几块肉星子。虽然王秀珍总是偷偷摸摸的,或有时候强制性的将那点肉星子都给了刘国强,可那一星半点的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越吃越馋,刘国强总也觉得不过瘾。
“几位,吃什么?”老板转回身子来,笑呵呵的望着他们询问道。
包子的蒸锅是摆在门口位置的,一屉屉的包子混着那白茫茫的雾气,散发出真真的香味。包子蒸锅的旁边就是一个大铁炉子,炉子上炖着一口大锅,大锅里有清汤水,也在冒着热气。旁边的老板娘刚刚盛好两碗馄饨,馄饨的碗里放了几颗香菜叶,还滴了一滴香油,那香味一飘到鼻尖,都恨不得将头埋进去,咕咚咕咚的给吃下去。
刘国强在一旁瞧着,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嘴巴里都是因为犯馋出的酸水。
“老板,来十个包子,三碗馄饨。”刘国栋对着老板说道。
“好来,要肉馅还是素馅的?”
“哥,要肉馅的,要肉馅的吧!”刘国强在一旁推了推刘国栋的手臂。
刘国栋微微蹙眉,嗔怪道:“瞧你那点出息。”但转头却又对着老板说道:“十个都要肉馅的吧!”
刘国栋心里也明白,这些年来安宁在他们家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母亲瞧着这儿媳妇不顺眼,在家里自然也不待见她,吃的喝的也更是照顾不周道。要说安宁平日里能捞着吃肉,他都是不相信的。
所以,他索性十个都要成肉馅的。
老板很快就将十个蒸包给拿过来了,蒸包用个小笸箩盛着,当放在跟前,那扑鼻的肉香味真是叫人垂涎欲滴。
刘国强没有那客气的性子,在家里也是有些小自私,习惯了。不管不顾的自个儿拿起一个包子来就吃了起来。
这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香喷喷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刘国强是个汉子,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的,拳头大的蒸包,两口就下去了,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又伸手去拿。
下一瞬,瞧见刘国栋那严肃的神情,他就把手给收了回来,望着刘国栋一边嚼着嘴巴里剩余的包子,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哥,太好吃了。这包子一包肉蛋,一咬都满口流油,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多肉的包子呢!”
“没人跟你抢,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出息点行不行,一点人样也没有。”刘国栋又开始情不自禁的对他批评教育了。
刘国强就知道,跟在刘国栋的身边,肯定是有太多太多的顾忌,不敢说不敢做的。可有好吃的就够了,他的心里也就不去计较这些了。他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刘国栋,伸手放在包子旁边,似乎在询问刘国栋他可以动手了吗?
安宁禁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他嘴巴里还塞的满满的呢!这真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嘴真实的写照啊!安宁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刘国强,说道:“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吃咱们再要,守着老板这么一大锅的蒸包呢!能管饱你!”
安宁的话音刚落,旁边几桌子的客人,也禁不住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安宁和刘国栋的打扮,与刘国强的打扮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尤其是安宁的穿着打扮,像极了城里人。她长得也秀气,坐姿又端正,让人瞧着,像极了那种大家闺秀。
旁边正在吃包子的那一桌客人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长得落落大方,双眼皮大眼睛的。她走过来,在安宁的旁边站定,望着她微微一笑,询问道:“大姐,可以跟你打听个事吗?”
安宁自是一愣,她也不是这市里的人,对这里的一切也不怎么熟悉,怎的还有人来找她打听事呢?但出于礼貌,安宁还是站起来,微微笑着回应道:“好,你说吧!”
“我就是看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好看,想问问你从哪里买的?”那姑娘倒也不遮不掩的,直接将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
安宁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的笑了笑,说道:“妹子,这衣裳我不是买的,是我用自己以前的衣服改的。”
“你自己改的?”那姑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是我自己改的。”安宁回应道,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比较自信的。
“那你这个发型……是在哪个理发店编的?”姑娘又问。
“我自己编的。”安宁回应。
“真的都是你自己?”小姑娘总觉得不太相信。
“确实是我自己。”安宁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似乎在跟她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现场给你表演一个吧?
姑娘说道:“我不信!这样吧!你现场给我编一个,要是你真能编出来,我给你两块钱!”
姑娘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似乎有点赌博的意味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