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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昊涵啊,他其实天生就想做狗的,当初他还是人的时候就羡慕他养的藏獒羡慕得不得了了。”
“后来我和隋炘帮他一把让他和爱犬无缝结合,他当然高兴得要死,现在全身全心都变成他的爱犬亨利了吧~”
隔日清晨,天际刚刚翻出鱼肚白,一辆黑色轿车开在无人的街道上。
副驾上穿着浅绿色制服的姑娘正聊得开怀。
她手上还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说出口的话和这一身衣装也丝毫不符,她边说边用草莓味的卸甲棉擦着指甲。
驾驶座上,隋煜看着车,听着安浔的好心情。
当然安浔心情好得诡异,就连不太会察言观色的她都能感觉得到她情绪不太正常。
安浔昨晚血洗了怪物秀团,没留一个活口。
她的玩具闲置了多久不去玩是一回事,被看管的人一个不甚搞丢了又是另一回事,安浔这样的性子,惹恼了她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只是隋煜现在还牵挂着另一件事,只是安浔一路都在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昨晚处理了现场,今早送安浔去学校。
路上她只不过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怀疑上怪物秀团那边的,结果不知怎么就砸中了话匣子。
安浔情绪颇高的说了一路。
包括耐心的给隋煜科普,说因为太向往成为某一个事物或是某一个人,而从内心深处撇掉了自我人格变成的对方的存在并不少见,这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
“严昊涵如今就是一条狗,一条能捕猎敢杀人,比原本做人的他强大了无数倍的狗。”
他还有了自己的母狗。
这个组合并不是安浔凑的,得知之后让她颇觉玩味。
不过当初祝晓青就心心念念想要跟严家这位大少爷春风一度攀上高枝,现在正朝着美好梦想迈进。
只不过严家大少现在没了那方面的能力,她也只能算是偿了一半心愿了。
“这个世上,任何一个雄性一旦强大了,都会滋生出尊严地位雌性和传宗接代等等各种需求的的,而现在做了狗,严大少也是满足得差不多了。”
安浔卸完了一只手,端详着五个饱满圆润的指甲,挥挥手晾干。
“只是最后这一项如今光靠他自己是搞不定了,只能靠其他方面来弥补。”
话落隋煜望去一眼,对上安浔灿灿含笑的眉眼:“犬神案至今的受害人,不觉得具备一定指向性么?”
头几个受害人身份差异很大,应该是随机捕猎,解决温饱问题。
而从第四起案件开始,已经能熟练捕猎的大公狗隐隐开始有了其他诉求。
他先是闯入了市郊一个工地休息区,咬死了一个女人,带走了她的孩子。
“小孩虽然肉质更好但是肯定不经吃的,犯不着专门为了换换胃口就闯到很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去。”
“这是这系列案的一个转折,凶手第一次闯入聚居区,第一次面对两个以上的目标,第一次有了生死不明的受害人。”
安浔轻笑着把大拇指上漂亮的指甲油化作一片血色:
“再之后,下一起案子发生,这一次案子甚至还有了第一个目击证人,因为凶手偏要去袭击一对情侣,吓跑了男的,抓走了女的。”
听到这里,没有半点案件分析基础的隋煜也听出了丝丝端倪。
所以…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拿来吃的?
而之后被抓走的那个女生,也许也并不是食物。
安浔勾唇:“既然自己生不了娃,就抱一个养呗;一个强大的雄性怎么能只有一个雌性呢,他怎么也得给自己再多找几个后宫不是?”
安浔幽幽猜测,幽幽调笑,说只是身边女人越多他也就越是无法忽视自己无法再振雄风的苦恼,这肚子里的怨气自然是越压越深,时间久了,不变态都难呐!~
她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十个手指甲已经卸得各个清透漂亮。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网上那些只言片语的报道里就看出这么多东西的,她甚至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在郊区无故下车自此失踪的受案人之后,就猜出了利用女人勾引随后野兽伏击的犯案手法。
这就是安浔,在揣测变态心理上她的天赋无与伦比。
如果能一心走正入了警级,她的前途很可能无可限量。
隋煜微不可查的偏头朝副驾瞥去一眼,看娇艳美人红唇轻勾浅笑盈盈。
她在乱想些什么啊,安浔自己就是个身份还没曝光的杀人犯。
隋煜回过头。
“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这一次最好永绝后患。”
严昊涵和祝晓青既然跑了,在被警方找到之前他们必须灭口。
她想她既然这么神通广大,会不会能大致判断出他们人在哪儿?
这就是隋煜之前一路盘算的问题,不过似乎之前兴致还很高的安大小姐现在兴趣已经完全转了方向,她正认真端详着自己卸掉指甲油之后的手,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案子上。
“呐小煜,你看我的指甲好看么?”
安浔把手伸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停在了大学城东门口。
隋煜偏头望了一眼,看那阳光下雪白纤长的五根青葱玉指。
安浔的手型非常漂亮,指甲也修得圆润精致,最近开始重新服药之后气色更是上乘,每个饱满的指甲盖下都透出浅浅的粉。
“嗯。”
隋煜轻应,安浔笑得愈发开怀,没有什么比平常寡言少语的人来句赞美更叫人身心愉悦的了~
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下了车。
隋煜偏头望向安浔的背影。
她直觉她最近服药的剂量很可能超出了节制。
她看着有点疯。
从忍着不吃药到开始乱吃药,这个女人的心思没人能懂。
——
另一头,安浔缓步走在公安大清晨的校园里。
公安大学生有晨练任务,努力的天蒙蒙亮就会去操场跑圈了,临近七点的校园里并不幽静,处处能看到学生们活跃的身影,一派生机盎然。
先回寝室拿个书,再和曼曼一起去吃个早餐,是今早安浔的安排。
走在暮秋并不算温暖的晨曦下,安浔一路仍旧低头欣赏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心情愉悦,直到走到寝室区,一抬头意外看见前方楼下站着一个人。
严易泽,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
安浔微微顿住脚步,对视上前方望来的视线,一秒之后轻轻弯了嘴角。
“师兄早啊。”
她从未主动跟他打过招呼,严易泽微微忪愣。
对面那金色的阳光洒了一路,光晕中眉目清丽的姑娘笑意嫣然,她看着心情似乎很好,那一抹轻幽的笑意却也带着几缕不容亲近的味道。
严易泽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走了过去。
“师妹早,我过来看看你。”
他在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倒是意外直接表明了来意。
自从那次闹僵之后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任何实训之外的接触,关系冷淡而疏离,纵使这么长时间里她身上发生过很多事都是可以利用的借口,他还是全部放弃了。
对于一个永远不可能追到的姑娘而言,所有的机会都不是机会,这是严易泽在这场单恋里学到的最重要一课。
他原以为是时机,是方式,是各种外部因素的影响导致了失败结局,而现在想来那些都是理由,却并不是最关键的因素。
他其实并未认真为了这段感情努力过什么,他对她的喜欢从最初就带着保留。
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来,希望仅仅只是表明好意就能和她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被拒绝之后,他亦是和所有人一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怪罪她性格古怪,太过清高难追。
直到后来她恋爱的消息传来,是那个男人。他意外,却也觉得,不算意外。
严家有路子,他花了些心思跟过她这段感情一段时间,看着之后各式各样的奇葩事发生,看着她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牵扯不清,谣言从未停止。
安濛生日那晚他在安家对上霍城,他拿他当情敌打,他心中冷笑一片。
他曾近恶毒的想过,像她这样的姑娘永远也不会真正属于谁。
越是了解他越是发觉她的个性可能远比他之前认为的还要恶劣,她自私自利的走着她自己的路,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过只是挂了个名号而已。
这样的念头一直持续到不久前的那晚,那晚他和兄弟夜宵回来,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门外看到一场送别。
那只能一手拧到他肩膀脱臼的手,此刻正轻柔搭在她耳际的长发上。
而一贯高高在上神色常常带着讥讽的姑娘,含笑的眼底满是亮亮的光。
她穿着朴素的衣衫,挂着平凡的笑容,在街角和她的男人轻轻拥抱一下又分开,自然得和每天能在寝室楼下看到数回的情侣分别没什么两样。
他突然就觉得她不再那么光芒耀眼了。
他却觉得那一刻,她看着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我来告诉你一声,等到犬神案差不多结案我就离校了,大四都是实训课,家里的意思是让我提前进部队历练一下。”
这完全是他的私事。
当然也不算和她毫无关系。
他离开,是严家不再关注她的唯一可能。
话落,安浔静默两秒,并没有说出什么冷淡的话,反而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提前祝师兄好运了。”
她柔柔声调响起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侧轻垂的手上。
那曾经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他至今记得她手心的温度,微凉,却异常柔软。
他现在愿意相信那是她骨子的性情。
他抬起头来。
“我也祝师妹平安幸福。”
不是,不用祝愿,她一定会一辈子都过得平安幸福。
——
当晚,当夜幕降临,至少看着还算温暖的阳光褪去之后,整个临江城又笼在了一片阴雨濛濛中。
位于市中心的义信堂会今晚灯火通明,临近午夜的时候一组车队浩浩荡荡开出,飞快隐没在了夜色中。
天黑好办事,借着阴雨隐匿在城区各个角落的黑暗似乎都绵延得愈发畅快,同一时刻,市郊武陵区警局,门口的值班民警正闲得刷着手机,突然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一队穿着迷彩服皮靴的军人推开警局大门走了进来,各个神色冷峻,行走的时候身上雨水滴落,靴底摩擦着底面咔咔作响。
值班小民警微微紧张的站起来:“请问有什么事么?”
“提审,我们要带走三天前送来的嫌疑人,姓名苏洛。”
小民警愣了愣,有些呆了。
“那个,那是刑侦队负责的人,我没有权限…要先联系郁队…还要…”
小民警越说越没底气,这帮军人怎么回事一副喊打喊杀的架势,只是刑侦队郁大队长交代过的,那小姑娘不是嫌疑人,是证人,任何人审问都要经过正规程序才行的。
他喏喏的有了底气:“那个,还必须要市公安局局长亲自签章的文件才行的。”
却是他话音刚落,啪得一声响,为首那面容冷峻的军官狠狠拍了一张半干的白纸在前台上。
那是一份提审申请书。
通过那一栏里,赫然印着局长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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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调整大纲稍微改动了一下剧情先后顺序,所以之前答应大家的福利四会稍有推迟,因为把一个大剧情提到前面来了哈,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之后是犬神案,杀狗线,和义信除草线并行喽,三条大线完了就是洛洛和大教授见月明和女王霍小城滚床单线了啦啦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