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昊大少爷的怪癖还挺特别,竟然玩起古风来了。望着一脸轻蔑,抱拳相迎的江馆主,我觉得还挺逗,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怀古念旧的奇葩人物。
正当我一脸愕然,胡思乱想之时,光头国字脸江馆主突然先发制人,飞身一记猛虎掏心,向我袭来。我连忙抛去杂念,侧身躲过,随后出拳迎上。
江有为与我过招之时,其他九个黑衣人并没有出手,而是一脸冷漠地悄然散开,为我俩腾出了一片空荡之地。
再躲过江有为一记重拳之后,我翻身跃起,在空中连踢数脚,残影之下,他双臂抵挡,身子连连后退,定身之后,一脸诧异地望着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两下。”
冷眼盯着江有为,我不禁暗想,面对身怀绝技的职业杀手飞鹰,我都不落下风,你一个不知名的小武馆教练,竟然敢如此小看我,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对的起我拼命三郎的称号。
江有为见我一脸冷傲,也不出言回应,心中不忿,拳头一握,疾步向前,打出一套金刚索命拳,拳拳直击我的要害部位。
我面色冷峻,方寸不乱,手脚并用,逐一破解。
习武已久的江有为见竟然与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僵持不下,不禁心生烦躁,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迅猛的拳风更加急促,
趁着江身心烦躁之时,我抓住一个他一个破绽,翻身一个鞭腿,狠狠踢在他胸口之上。
被一脚踢翻在地,江有为摇晃着站起身,收起轻视之心,神情凝重地盯着我,沉声问道:“你到底师从何人?”
师从何人!他问我,我还想问他呢。在我十岁之时,父母便丧生于一次车祸中,之后便流浪在周口市,再后来被一个散打教练收留。
教练是个性情冷漠犹豫之人,且嗜酒如命,每次醉酒和都使出浑身解术殴打我。而在被殴打的过程中,我渐渐学会了用他那些散打招数破解抵抗。直到二十岁那年,醉酒后的教练被我一脚鞭腿踢飞,手臂折断后,我便被他赶了出去,从此流离失所,四处流浪。
一年后,我遇到了清纯美丽的月儿,跟她一起到郑州打拼。在这座陌生的都市里,我没上过学,没什么有文化,就包了一辆出租车拉活,挣点辛苦钱,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很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单纯可爱的月儿,在物欲纵横的都市,渐渐迷失了自我,变得贪得无厌,最终在一个寒冷雨夜,当着我的面,钻进了一辆进口的宝马车内。从此我俩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然而此刻江有为问我师从何人,我竟然叫不出教练的名字。
见我依旧沉默不语,神情黯然,江有为以为我看不起他,不屑提及师傅名讳,随即气郁之心更甚,双手一挥,指使着其他九人,一起向我袭来。
见状,我眉头一皱,对江有为这人有些失望。一开始,我还感觉此人说话豪气,在手下众多的情况下,还要跟我一对一,比个高下,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物。可没想到此刻眼看技不如人,便指使手下,一拥而上,想要以多欺少,面上却依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果真不知廉耻。
面露鄙视,我从怀中拿出拳箍,套在十指之上,飞身迎向袭来的人群。
拳脚齐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离我最近的一个黑西装脸上,黑西装脸上顿时鲜血横飞,重重摔倒在地,昏死过去。随后我侧身躲过右侧踢来的飞腿,一脚踩在那袭击之人的另一条腿的脚脖上。
“咔嚓”一声,一个大概二十五左右的年轻人,瘫坐在地上,抓着变形的脚脖子,像一只待宰的母猪一般,痛苦地嚎嚎大叫。
面对这残忍的一面,剩余地黑衣人,皆颤颤巍巍站在原地,用看怪物的眼神,一脸惊惧地望着我。
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面对歇斯底里的嚎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是他们自找的,我是不会平白无故伤人的,但有人主动在老虎身上拔毛,就不要怪老虎发威报复。
江有为看到他那些不争气的徒弟面露怯意,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冲着我所在的地方抛来。
面对空中越来越近的黑西装,我腾空而起,一记侧踢,把他重新踢回江有为的脚下。
“你们要是还想再昊大少爷手里多活几年,免受鼠噬之苦,就跟我一起上,制服这小子!”
江有为踢开脚下的黑西装,望着瑟瑟发抖的众人,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其他黑衣人闻言,顿时想起昊大少爷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强撑着颤抖的身子,咆哮着向我冲来,面对昊大少爷那惨绝人寰摧残惩罚,他们宁愿选择在我手下保留住完躯。
面对这群面露凄绝背水一战的黑西装,我不敢小视,腰身微微下沉,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迎了上去。
矫健的身躯,如一只飞鹰一般,穿梭在众多黑衣人之间,我时而重拳击打,时而抽身侧踢,偶尔被一些避无可避的拳脚击打在身,也丝毫没有露出一丝退怯之意。
电光火石之间,拳如流星,脚如巨石,在迅猛狠辣的重击之下,一个个黑西装缓缓倒下,最后只剩下江有为喘着粗气,强撑着身子,狼狈地站在离我不到五十米的正前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好不到哪去,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元气大伤。
不远处的江有为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他万万没想到,风光一时的江大馆主,也会有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天。寂静诡异的接待大厅中,他羞辱的怒火再次燃烧,像是失去心智一般,癫狂咆哮着向我袭来,做出最后一搏。
我蓄力站在原地,定住身形,吃了他整整一拳。
望着纹丝不动的我,江有为苦笑一声,他知道接下来要迎接我的致命一击。
我卯足剩下的气力,缓缓抬起右臂,一拳击飞了江有为。
望着昏死过去的江有为,我喘着大气,瘫坐在地。搏斗到这种地步,我们都没有力气再去施展什么身拳脚技巧,拼得全是毅力和体力,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鼓掌声,一个阴鸷的声音,从坐落在大厅吊顶四角的音响中响起。
“不错,不错,有意思,拼命三郎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本少爷都点期待你接下来的精彩表现了,可千万不要负我望哦,否则本少爷会生气发飙的哦。去吧,到三十六层迎接新一轮的挑战吧!”
“MD,这个变态!竟拿手下的性命当做儿戏,可真够狠毒的!”
接待大厅再次恢复死寂,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并没有立刻乘坐电梯赶往三十六层,而是撑着酸痛的身子走进位于前台西北角的卫生间中,把头扎进银色感应式水龙头下,大口饮用从中流出的自来水,并不断地把水泼在鲜血沾染的头发和脸颊上。
冲洗完毕后,缓缓抬起头,望着镜子里一脸青肿的自己,我用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脸庞,心中暗自发狠。昊剑,就让你再嚣张一时,总有那么一天,此番羞辱,必将千倍百倍还之,让你生不如死!
片刻之后,我豁然抬头,漠然走出卫生间,顺着铺在接待大厅过道上的丝绒地毯,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毅然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