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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rì当空,碧草连天。
贾不假步履蹒跚的走在一望无垠的纵马草原上。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嘴唇已经干裂,浑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看上去凄惨至极。
他昨晚在穿越纵马草原时,在追捕一只羚羊果腹时,他意外遭遇了红血狼,幸亏跑得快,勉强逃得一命,可是骑乘的马匹却成了狼群的腹中之物。
“他娘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诶?有马?”忏悔之心刚起,他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哈哈!真是天不亡我!”他心中狂喜,当即盘算起来:
“这儿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跟他们买,他们必不会卖我,况且老子身上也没钱!”
他想着当即闪身躲进了草丛,偷眼观望,只见西北方一骑瘦黄小马奔腾而来,速度竟然快若闪电,而黄骑之上的乘客却有些怪模怪样,仿似有四只手。看得不是很真切。..
“管它呢,先撂倒再说!”
他想着当即倒拿狼牙大棒,悄悄的堵在了黄马纵行的轨迹上,想要将黄马绊倒,摔晕马上乘客,顺势夺马。不想……
“嘶……”
他狼牙大棒在陡然伸出的一瞬,那黄马竟一声嘶鸣,一跃而起,直接从他头顶跃了过去。
“吁……”马上乘客提绳勒马,调转马头,在相互看清楚对方面容后,都愣了一下。
“是你?”漆雕月一下怒了,当先跳下马来,瞪着小眼睛道:“怎么?躲在这里伺机报仇?”
“哈啊……”贾不假脸sè惨白,忙扔了手中狼牙大棒,一面谄笑着、一面连连摆手,不住后退着语无伦次道:
“误会,绝对是误会啊漆雕皇者!小的只是看这里的风景不错,躺下看星星而已,实在是巧了,巧了。绝不是故意要绊皇者神马的。”
“哈哈!看星星?”李作乐一下笑喷了。“大白天的哪里来的星星!”
“你过来!”漆雕月不禁翻了翻白眼。勾勾小手指道。
“呃!啊哈!漆雕皇者,这……”贾不假全身发抖,退得更厉害了,强挤笑容比哭还难看。
“过来!”漆雕月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冷厉道。
“是,是,是……”贾不假打个哆嗦。当即点头哈腰的走了过去。
砰砰砰……
漆雕月也不多话,见他畏畏缩缩的走到近前,直接就挥拳如雨一顿海扁,将之揍得晕头转向、成了猪头,随即提着他的耳朵问:
“看到星星了吗?好看吗?”
“呃!”贾不假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李作乐却忍不住笑道:“我只道大白天的看不见星星。猛男兄可真是天才,竟能想到这种看星星的方法。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那是!”漆雕月小脑袋扬起,一阵得意,随即不怀好意的眨眨眼道:“小乐乐,你要不要也看看?”
李作乐笑道:“不用不用。本帅哥玉树临风,不看星星已经迷倒万千少女了。再看的话还让天下女子怎么活呀。”
“嘁!鄙视你!”漆雕月翻白眼道。
“我……我也不看了。”贾不假趁机说道。
“嘁!”漆雕月又翻了翻白眼,“你昨天不是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一点都不好玩了。”
“饶命,饶命。”贾不假吓得打个哆嗦。小鸡吃米似的磕着头。甩了自己几个耳光道:“昨天是小的有眼无珠。我掌嘴掌嘴。皇者但请息怒,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一定鞠躬尽瘁,鞠躬尽瘁……”
“哈哈!乖啦!”漆雕月一下又笑了起来,松开了他的耳朵,拍拍手道:“好吧,看你表现不错,就再饶你一次吧。看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没有,通通的给我拿出来,然后……就可以滚蛋了!”
“啊?是是是,谢谢皇者,谢谢!”贾不假喜笑颜开,顿时磕头如捣蒜的将身上带的一干东西,连着那根一百三十斤重的大狼牙棒,通通的摆到了漆雕月身前。
“什么破烂玩意儿呀?……”漆雕月看一件扔一件,大摇其头,大是郁闷,只看到贾不假一阵哆嗦。
终于,在拾起一卷白sè的玉简看了看后,她停止了惯xìng的扔东西动作,晃了晃手里的玉简,说道:
“你这什么‘风残三式’的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你到说说,这是怎么得来的?”
“哦!”见漆雕月终于找到样能看上眼的东西了,贾不假松口气,当即喜上眉梢、如实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儿,记得那天夜里……”
原来这家伙叫贾不假,中阶铁武者,出身市井,脑子虽然不太灵光,生就一副老实相,但肚子里的坏水却不少。
弦魂觉醒后因为受不了宗门规矩,就脱离宗门回了西蛮城老家,靠着武政司发的一些补贴,整rì的游手好闲、吃吃喝喝、惹是生非,rì子久了就成了类似地痞流氓的存在,得罪了不少的人。
是以在一次大冬天夜里上茅房的时候,就给人用麻袋罩头,狂锤一顿后,扔进了山沟沟里。结果他大难不死,还yīn差阳错的在山沟小溪流里,捡到了这卷战技,并靠此扬眉吐气,成了西蛮小城的土霸王。
而就在一天以前,漆雕月先李作乐半天来到西蛮城,在大街上瞎晃悠,恰好给贾不假碰上了。
贾不假见这小孩儿面生得很、长得好看,又没什么大人在侧,本寻思着拐了去买的,但看漆雕月又长得实在好看、小仙女似的,于是歪脑筋一动,就想象大富人家养童养媳似的弄了去养大,做媳妇儿。
于是,怪叔叔诱拐小女孩儿的情景上演了。
而漆雕月久候李作乐不见,肚子正饿也正无聊呢,突然见这么个有些狞恶的汉子笑得怪怪的来搭腔,还一副想要讨好的模样,就与他玩了玩,还让他请客吃饭,直到贾不假露出真面目了才一顿海扁,显了皇武者的修为,差点没将贾不假吓得尿了裤子,自然是哭爹喊娘、哭天抹泪的一阵求饶。
而漆雕月见他哭得可怜,又请自己吃了饭,心情大好之下就饶了他xìng命,让他立马的滚出西蛮城,永远也不准再回来。可是这个倒霉鬼在偌大的纵马草原绕了一圈,竟然又冒冒失失的撞上了漆雕月,来打劫漆雕月的马了,实在是让人各种的无语啊。
“原来是这样?”此刻听完他对玉简的由来述说,漆雕月满意的点点头道:“行了!这风残三式我收下了。其它东西你就收起来走吧。但记住了,以后不许干坏事儿了,否则我宰了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贾不假连连答应,心花怒放,实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就脱身,当即向小鸡吃米似地将脑袋点个不停,将地上东西胡乱一收,连滚带爬的扛着那一百三十斤重的狼牙大棒,跑了开去。
可是他方才跑出丈余,却突地脚步一停,面sè难看的回首道:
“漆……漆雕皇者,你……你该不会在背后出手吧?”
“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能从我眼前消失,我就……”
漆雕月一阵无语,冷冷道。
可话音未落,贾不假陡然脚底生风,化作一道影子,一下消失在了草长莺飞的原野里,只看得两人一阵瞠目结舌。特别是李作乐。
他坐于马上,当看着脚手并用,化作一团影子,如兔子般俯身在草丛中奔驰,决不让自己身形出现在漆雕月“眼前”的样子,直接笑了起来,说道:
“这矮胖子的‘风残三式’还挺厉害的嘛!”
漆雕月点点头,竟颇为认真的说:
“据玉简所载,这风残三式乃是根据风族三大战技改创而来,威力甚大,只是不知怎地会出现在一个小山沟里,想来其中定有隐秘的!”
李作乐不感兴趣道:“可能吧,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儿,还是快些走吧!”
漆雕月点点头,将玉简抛给了他,说道:“赏你了,好好练吧!”
李作乐有些讶异:“你不练?”
漆雕月翻身上马,身子往他怀里挤了挤,说道:“走吧,别废话了。东南方,魔鳞谷。”
“哦!”李作乐点了点头,遂将风残三式的玉简收入左手掌骨,提起缰绳,打马往东南方行去。行了一阵,觉得无聊就松了辔头,任马徐徐走着,拿出玉简,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这战技确实不错,忍不住道:“我说猛男兄,这风残三式真的不错诶!你真不学?”
“白痴!”漆雕月不搭理他,小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道:“天sè也不早了,先找个地方扎营吧,休息一晚再走!”
“嗯!”李作乐举目观望,发现距此里许的南面,有一片稀疏的小林,林里还有条潺潺的小溪流蜿蜒而出,看上去很适合扎营休息,当即打马而去。……
草原落rì,凉风徐徐。
很快的两人就到得小树林里,一番忙和,李作乐寻了个靠近小溪流且避风的地方,扎了营。又置上锅灶,弄好食物后,让漆雕月看着锅,自己却向小溪流走去,想要清洗一下。
小流涓涓,他顺小溪流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一处积水的地方,刚要宽衣解带,美美的洗个澡,心头却猛地一跳,停止了所有动作。因为他发现溪边的乱草堆里
躺着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