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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残卷上是这么说的!”子车厚德恭谨道:“残卷就在这里,皇者大人可以查验一下。”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卷残破不堪的卷轴,依依不舍的交给了漆雕月。他一身毒技,大半得自于该书,是故极为珍惜。
漆雕月伸手接过,看了看,发现上面风雨侵蚀,很多字迹都已模糊,不似作假,而其中一段关于毒魔弦魂的记载,也确实如子车厚德所言,当下心头大定,彻底的放了心,淡淡道:
“这卷残书我收下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这是小的荣幸!”子车厚德脸sè微变,自然有意见,非常的有意见,可是迫于形势只能满脸堆笑的说道。
“你拿那些地图做什么?”见李作乐的事情解决,悬着的一颗心安定下来,是故想起前事,漆雕月当即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十年前……”
当即子车厚德低着头,恭谨的将毛自在他两发现宝图一事,稍加改编的说了。至于迷雾杀人,水源下毒等事,自然只字不提。只说毛自在背信弃义,一个人拿着宝图走了。而今天,他为司徒不悔看病,是故来到镇上,恰巧见到了类似的宝图,好奇心起,才一个个翻看的。
“如此说来,你也是受害者?”听罢,漆雕月道。
“是啊!”子车厚德点点头,看了看窗外道,“漆雕皇者。此刻天sè已晚,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将烛台点上?”
“点吧!”漆雕月点了点头。
于是子车厚德从小背萝里取出燃火装置,点燃了蜡烛。
“你是说,这些弦晶宝图是假的,可是上面的画却是真的?”漆雕月道。
“嗯!”子车厚德点头,“真的宝图水火不侵,要不……咱们试试?说不定这里面有真的!”他期希道。
漆雕月点头道:“那就试试吧!”
子车厚德大喜,当即端过烛台。一幅接一幅的将二十余幅地图放到火上。一幅幅的试验起来。可是小半个时辰以后,二十余副地图化灰,却没有一副是真的。
“我看走廊里还有几具尸体,要不……我再去找找看?”子车厚德不甘的说。
漆雕月点头,当即将司徒不悔与张胜昨天晚上的事,大略说了一遍,方才道:
“如他们所说。他们以前见财起意,做人肉包子的时候,一定也见过不少地图的,不定收藏在什么地方了,你可以顺便找找!”
“是,是!”子车厚德喜笑颜开。当即兴冲冲的冲了出去。
“奇怪,怎么有些打瞌睡?”见子车厚德离开,看了眼浑身长草的李作乐,漆雕月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很是疲累。
当即起身,推开了窗户。窗外夜风微寒,空气清冷,她深吸口气。那种疲惫yù睡的感觉轻了些。
……
“哈哈!漆雕皇者。”少顷。子车厚德喜气洋洋的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一大堆地图。少说也有二三十幅的样子。
“皇者真是神机妙算,司徒不悔果真将这些假图尽数收藏了,我在他床头柜里,一下发现了这么多。”他激动道。
事实上,司徒不悔知道子车厚德是帝国多年前通缉的‘毒手俞跗’,而子车厚德却不知道司徒不悔是‘千寨人屠’,只是隐约觉得司徒不悔不是普通客栈老板,否则早对他下手了。
毕竟子车厚德固然毒辣偏激,却一直自诩好人,替天行道,像司徒不悔这样杀人越货,刮人蒸包子的强盗,他绝不可能放过的,何况这强盗还收藏有如此多的地图?
是以刚刚,他在见到中了僵尸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司徒不悔的时候,诧异过后就随手在他尚有知觉的脸上,划了一条口子,然后将之整个脸都涂上了蜜糖。
“蚂蚁最喜欢蜜糖,不知道喜不喜欢人肉呢?”这是他临走时,对司徒不悔说的最后一句话。
……
“嗯!”此刻漆雕月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继续吧!”
“是!”子车厚德答应一声,遂将三十余幅地图放到桌上,看了看洞开的窗户,神sè微动道,“皇者,能否将窗户关起来。您看这……”
他说着指了指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烛火。
“嗯!”漆雕月点点头,随手将窗户关上了。
“谢皇者!”子车厚德抱拳赔笑,随即向着烛火,燃起地图来……
少顷,三十余幅地图化灰,同样没有一副经受得住火烧。
“怎么会没有?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子车厚德暗自思量。
“这里还有一副,你试试。如果依旧是假的,你就先下去吧,将外面的尸体处理一下,我有些困了!”漆雕月说着,随手拿出了自己无意中得来的那幅地图,仍给了子车厚德。
子车厚德伸手接过,往烛火上一放……
“唉!”看着地图在火里化灰,他不禁叹了口气。
“好了!你先出去吧!”漆雕月略有些失望,疲倦的挥了挥手。
“是!”子车厚德答应一声,急忙将化灰的地图用手清扫到袍子上兜着,道声“小老儿告退”便恭谨的退了出去。
“奇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漆雕月嘀咕一声,锤了锤昏昏yù睡的脑袋,眼中狐疑之sè闪现,想了想,当即抱起李作乐从窗户飞身窜了出去。
窗外乌云压顶,风很大,看不见月亮,狂风吹着野草呜呜的响。
她为防万一,一口气奔出了十余里,那种昏昏yù睡的感觉愈加沉重,连身子都似麻木了,硬邦邦的不受控制。
突地,她在上一个小斜坡时,脚下踉跄,似是绊到什么东西,一下扑到在荒草从中,咕噜噜的滚下了坡,再也爬不起来。
接着山坡上野草断折之声响起,一个矮胖的身子,从适才漆雕月摔倒的地方,站了起来。
“喂!你,你没事儿吧?”那胖子小心走近,试探问道。
“贾不假?”看清来人,漆雕月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贾不假也看清漆雕月了,不自禁打个哆嗦,唤一声‘漆雕皇者?’,遂惊恐的后退几步,绊到李作乐身子,一屁股跌坐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漆雕月瞪着他。
“我……呵呵……我……”贾不假吞吞吐吐,眼珠子一转一转的赔笑着,大略将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他那rì将‘风残三式’给李作乐和漆雕月后,飞也似的逃开了。可是纵马草原宽广,他没有马匹走不快,一路走走停停,骂骂咧咧,后来yīn差阳错的碰上了毒发的陈善。
陈善当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软塔拉的爬在马背上。
贾不假累了数天,人影不见,当时见陈善人事不知,坐下黑马又神骏非常,是以虽然答应了漆雕月要重新做人,可是贼xìng难改,一时没忍住就夺了陈善马匹,顺便也抢夺了他随身之物,笑眯眯的照弦晶宝图所指,到了魔鳞谷。
可是他毕竟给漆雕月吓坏了,怕再撞上漆雕月,是以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像只老鼠似的行动,直到这rì下午,约莫子车厚德进入豪杰客栈的时候,他才战战兢兢地走近了猎魔镇。
可是不等入镇,他就隐约看见了四处倒毙的尸首,大惊之下,飞也似的逃离了小镇,下午吃的东西都是生的,没敢生火。是以胡乱吃了些生肉后,就在这个小山坡上睡下了,只待天一亮就进入魔鳞谷西的迷雾,找寻弦晶。不想刚睡下一会儿,模模糊糊之际,身子被人踢了一下,之后
漆雕月他俩就见面了。囧
“贼xìng不改的家伙!”漆雕月听完,不禁骂了一句,随即面sè稍缓,指了指浑身长草的李作乐,说道:
“废话我也不多说,我现在有些不舒服,需要在这里休息,你去将他给我抬到这里,然后好好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若有心怀不轨者杀了便是。听明白了吗?”
“呃……”贾不假愣住了。
“听明白没有?”漆雕月脑袋越来越沉,不觉喝叱道。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了,皇者尽管休息!”贾不假打个哆嗦,忙不迭的点头如蒜,随即转首望向李作乐。
“啊?”的一声大叫,险些吓晕过去。
“鬼叫什么!抬过来!好好去那边守着。若敢有其它想法,我让你脑袋搬家!”漆雕月瞪着他道。
“是是是!”贾不假顿时小鸡吃米似地点着头,浑身直哆嗦的将李作乐抱到漆雕月身边,随即擦着汗,退到了三丈开外的山坡上。
漆雕月满意的点点头,当即说道:“不错。我休息了,你现在好好看着,若是表现得好,我休息完了就收你为徒!”
“啊?收……收我为徒?”贾不假又惊又喜,一下懵了,忍不住“啪!”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想再向漆雕月确定一下的时候,发现漆雕月已经呼呼的睡下了。
他不敢打扰,当即瞅着漆雕月,兴奋的坐在坡头胡思乱想起来。
乌云压顶,风呼呼的吹。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觉得有些困顿,当即拿了根透明的细丝,绕着漆雕月所在的地方,布了个简单的示jǐng机关,遂带着笑、流着哈喇子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