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封的,妈了个巴子的,你还不跑,等着殉葬。”
我被封姓男骂了一嘴,缓过神,翻滚过来,双手双脚支撑,把白牙背在背上一腿微弯,咬紧牙关,一二,我继续透支自己的体力,整个人趴在地上,小家雀想伸出手,手穿过我们,急的直跺脚。
我慌忙喘了几口,眼睛不离白毛粽子,看样子白毛粽还是很怕封姓男,封姓男的每一次出手,白毛粽子身上都出现大小不等的黑色疤痕,冒着黑气。
在看封姓男那边,身体上的伤痕也不少,魂魄上覆盖了一层朦胧的黑气,与黑气抗衡的是周身的白气,白气隐约看起来是封姓男身体虚化放大。
看着情形,自己再不抓紧,两个人死在里面不说,封姓男都得被我们连累,就剩一层,死也要死在上面,在最危难的时候,这种爆发力无疑是一种殆尽的燃料。
我死扣住上面的台阶岩壁,脚下发力,背着白牙一跃,手上撑在上层台阶的岩壁上,爆发力来的快去的快,咬牙死撑的双臂,不敢打弯,我怕一打弯两个人又一次掉下台阶。
在我想办法怎么上去的时候,脚下一紧,有什么东西在把我想下拉。
“阿坤,快上去,有团黑气在拉我们。”白牙喊道。
“你他娘说的轻巧,老子不是牛,哪有那么多的力气。”我反骂,胳膊还是死死支在台阶上。
“阿坤哥哥,我们快上去,这里交给小家雀,我永远在里的身体里。”
小家雀说完,我脚下一轻,竟然弹到台阶上了。
“阿坤,那有个洞口。”
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最边缘有一个洞口,密集的藤蔓把洞口遮住,阳光就是通过这些洞口斜射进来的。
“阿坤哥哥,你们开走。”
我听到小家雀的话,动了动身子,看这下面,一团黑气,什么也看不到。
我正打算下去帮帮他们,一把被白牙拉住。“阿坤你把我先送出去,你再回来。”
这老家伙,到头来只在乎自己命,他娘的,骂归骂我还是背着白牙往洞外走,用匕首把藤蔓砍断,钻了出去,外面是一遍宽阔的平地,阳光射在眼睛上,白光一闪,视觉恢复,柏树林在脚下,我对面的那座山就是我们之前遇到黑衣人的山,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是黑风山的半山腰,我把白牙仍在地上,在洞里必然是死一条路,不能带着白牙死。
我正打算往回走,被白牙拽住,后脑勺一疼,没了知觉。
等我在醒了,闻到一股子八四消毒水的味道,头沉沉的,身下湿朝。我睁开眼睛,见豆沫趴在铁质的床头柜上流着哈喇子。
身下的感觉很别扭,我想要伸手去摸,手一点也动不了。
“豆沫”我喊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歪过头,颈部传来骨骼碰撞的声音,疼的我直咧嘴,眼角的余光,我看见白牙正坐在我对面床上啃着猪蹄吧唧嘴。
“白牙。”这次声音难听细小,和刚才的比,提了一个高度,豆沫睡着跟死猪似的,根本喊不醒,我只能把希望放在白牙身上。
白牙有反应,左顾右盼,不相信有人叫他,油着手挠挠后脑勺。“我出现幻觉了?”说完继续抓着猪蹄啃。
这老家伙恶心巴拉的,沾着头皮当佐料吃。“白牙,我日你祖宗。”
白牙这次的目光投向我,阴着脸,马上眉开眼笑。高喊:“坤子醒了,豆沫,他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豆沫从板凳上摔倒地上。
豆沫一脸不满的骂道。“你他娘神经病吧,我日你祖宗。”声音比白牙的都大。
白牙一手把自己啃过的猪蹄骨头塞进豆沫嘴里。“坤子醒了。”
豆沫哪掉嘴里的骨头,一脸嫌弃,很快反应过来,转过头,我朝他眨眨眼。
“醒了,醒了,阿坤,你终于醒了,我去叫护士。”声音出奇的大,出奇的兴奋。
“旁边的,精神有问题,就去转精神科,闹得我们睡不着。”隔壁的房间传来不满。
豆沫才不管那么多,拍拍我的手。“我去叫医生。”出了病房。
白牙贱呼呼摁了病房的呼叫。“26床病人醒了。”
“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是真的无语了,这两个欢喜冤家,打起来我都不会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什么东西猛地冲撞进我的脑子里,封姓男,小家雀,白毛粽子。
“薄牙,小鸠雀他们呢。”我去,还带说话不利索。
“额,他们都在墓里,跟着你的那孩子,好像魂飞破散了,跟你一样姓封的,估计没什么大碍。”说的轻松,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头上猛地传来剧痛,头怎么这么沉,心脏在抽搐,这不是回光返照吧,我闭上眼睛,耳边不断传来豆沫白牙的呼叫声,脚步声,我被抬起来,又落下,鼻子上扣了个东西,心跳停顿又跳起,胸部被两个铁东西压着,随后整个人弹起来,在我的脑子里没有感觉到疼痛感。
“呼吸机加大,心率180,偏高。”
“心脏间接性跳动。”
“病人需要输血,血..型...”
“怎么了?”
“病人血型特殊。”
“熊猫血?”
“更特殊。”
抢夺的声音........
沉默.........
“问问家属。”
小跑的声音........
我这是要死了吗?辛辛苦苦逃出来我就这么去了?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没弄明白,我姓封,是封家阳人,老大是封家阴人,除此之外我还一无所知,对了,我死了老大是不是也死了,那事务所就是豆沫的,我的私房钱藏在哪,都没告诉他,不过我不在了,这家伙会把我所有的东西翻过一遍,最后在墙角的臭袜子里翻出我的小金库。
“血缘找着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接着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
“血缘在哪里找到的?”
“外面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另一个声音急忙:”心跳骤停“
“开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这句话,我连哭都哭不出,好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
我能感觉到身体心脏被破开了一个口子,我却感受不到疼痛,我现在的听力好的连自己都吃惊,如果我这样下去,有人问起我,你是怎么死的?我是回答逃命死的,还是回答病死的,貌似两个回答都不怎么光荣,上帝啊!看在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只有半个魂魄的份上,你就别让我有意识了,就让我在不知不觉死过去吧。
“阿坤,你不能死。”抽泣的声音?这个人是豆沫,我的手被握住,他老祖宗的,死了死了,握着我的手的还是这家伙。
“阿坤,你小子给我死回来。”声音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一秒。这该死的家伙,让我在这丢人。
“病人自主心跳恢复。”
一个男医生语气兴奋道。“小伙子继续。”
这无疑是对豆沫最大的鼓励,接下来豆沫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