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着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老太婆为了活下来,用自己普通的魂魄对抗八卦镜,朝我们冲过来。
“小心。”
豆沫话音刚落,我和陆薄被老太婆冲出数米,陆薄手中得内丹,滚落到地上,老太婆血脸上漏出一笑,朝着内丹扑去。
“红符,快。”老道嘶哑着声音喊出来。
我赶紧摸出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符,祭出去,打在老太婆身上,老太婆手中还握着内丹,手剧烈抖动一下,内丹掉落,随之而来的是红符自燃,老太婆身上燃起一团蓝色火焰,动作停止在这里,天上的乌云,透出一道道月光,最后散去,月亮高挂天空,我把陆薄的头压在胸前,不让他去看老太婆的最后遭遇。
老太婆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身体犹如枯柴爆裂,变成一堆白骨,豆沫和港台腔一屁股坐在地上,唏嘘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想坐做不了,陆薄不停地在我怀里哭泣,哄也哭,不哄还哭,我是那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干脆依靠着墙壁。
距离房间只有几步远,一群人在院子里的地上躺着、趴着、呼噜声、梦话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最后也座靠在墙壁上睡得一塌糊涂,陆薄趴在我怀里,一点诗情画意,男情女意的已经都没有,只知道累到极限,就睡着了。
日升,大门摩擦声,我睁开眼睛,见到肥婆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人,惊讶的说不出来。
“别吵,老子睡觉。”豆沫在地上打了个滚。
我拍拍还在睡觉的陆薄,这丫的,小女生竟然在我胸膛流口水,擦,打破了我对她的一切崇高的幻想。
陆薄揉揉眼睛,坐起来,看见我身上的口水,羞得不敢抬头,“坤哥,我。”
“没事。”作为好男人,我怎么会让一个女孩子脸红。
肥婆绕过众人,走到我身边,“大师,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数数人数,竟有十七个之多,原本八个人,现在变成十七个,老道他们浑身是泥,根本看不出面貌,我吩咐肥婆,“你去叫几个人过来,要有把子力气的,把这些泥人扔进河里。”
肥婆摇摇头,不敢动,“大师,他们是人吧。”
我一听,心里一乐,敢情是不敢靠近他们,“放心吧,这些是道长他们,趁现在泥还没干,赶紧洗洗。”
“我家有太阳能,在这洗就好了。”肥婆指指屋子里。
我叹了口气,“你家太阳能才几滴巴水?这里有几个人,每个人身上的泥都有几斤重,就你家拿点水?还不够一个人造的,不然让道长在你家洗,其他人都扔河里洗洗,回家再仔细冲冲。”我见自己身上的口水,不等肥婆先回答,率先进了浴池,我先洗洗。
不算很脏,我只是大概冲了一下,发现自己刚脱掉的衣服不见了,门上的窗口拍打了一下,我隐藏好自己的重要部位探着脑袋,“啥事。”
窗口才进来一身干净衣服,响起肥婆的声音,“大师,我看见你身上脏兮兮的,特意从我家老头的衣服你挑出两件送过来。”
“大姐,这么多人,你送的过来吗?”十七个人都要换衣服,他家一看就是节省的人家,别看肥婆性子烈,对于打理家务,确实是把能手。
门外的肥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了句,“大师,我就看你为我家的事,累了几天,就当送个人情。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家可没那么多衣服。”
应了一声,我走出门,老道已经醒了,进了浴室,陆薄也换了一身肥大的衣服,据肥婆说,这是他进门的时候穿的衣服,那时候瘦,穿啥都好看,我只是听听,没回答她,因为我知道事实上跟他说的绝对不一样,看她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一脸得委屈,和不屑。
铁公鸡终于开始拔毛,肥婆在院子里摆了四张大桌子,杀了一整头猪,宴请帮他家的这些人,这么人也不含糊的带上自己的小孩,单身的,带上自己的爸妈,最后无奈,多加了一张桌子,我也见到港台腔的老婆,他家熟食店总裁,一个年龄三十五岁左右,身材匀称,前凸后翘,现在看起来,多了点乡土气息,换上时装,也称得上美女,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丰韵佳人,不然港台腔这种眼高的人怎么能倒插门,入赘到她家,心甘情愿为他做牛做马。
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一个年轻女人围着锅台,材米油盐转,也可以让一个男人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寻找自己的真爱,在这个世界上,止于距离的爱情,根本谈不上爱情,止于现实的爱情,暂且称得上,曾经爱过,只有这个平平凡凡,日出而作,日落而更,将起初的爱情,变作亲情,将七年之痒,变为习惯,睡前身边有她,睡起身边有她,安稳便是幸福,轰轰烈烈的爱情归于平淡,两个人未必能走下去,像肥婆和他的男人,男人并不出众,甚至怯懦,肥婆并没有想要离开他。或者是港台腔,在老婆面前言听计从,大是大非自己明白通透,强势不是留给最爱的人,港台腔没有脾气吗?肥婆男人没有脾气吗?都有,因为身边不能缺少这个女人,这个陪自己甘苦患难的这个人,中国自古有脏糠之妻的说法,弃糟糠,天理不容。
或者说是我想的太多,看着而眼前细嚼慢咽的陆薄,他也许会变成肥婆,或者变成港台腔的老婆,总之我是希望她幸福。在陆薄抱着我哭的那一刹那,我心却是心动了一秒,这个女孩穿着少数民族服饰,样子萌萌的,个头与我的肩膀一般高,喜欢撒娇,开始让我有点不舒服,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才明白,在弱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女汉子,陆薄笑起来让人心里一甜,也许有一刹那想娶她的冲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里放着慧慧,没有说过几句话,没有肢体接触,仅是那个眼神,一个动作,只有他在我心里最美,她不会温婉柔笑,只知道开心就乐,她不会轻声细语,只会确保你能听得见,上的厨房,也许出不得厅堂,但是这个女人在我心里扎了根。
“阿坤哥哥?你怎么了?”陆薄见我盯着她,不解的问道。
我回过神,看着热热闹闹的一桌子人,危险才过去,这种其乐融融是我最想要的,“没有,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阿坤,你猜我和豆沫谁会把水灌倒?”白牙后脑勺朝着我,拉着小道士说。
小道士一脸不情愿,“白哥,你看错了,我是陆生,不是坤哥。”
白牙指着小道士,“阿坤,你别骗我,这张脸印出模子来我也能人的出来。”
豆沫哈哈大笑,从桌子上笑到地上,指着小道士,“白丫丫,你看错了,这是陆薄,瞧这手细的。”
白牙嘟着嘴,“瞎说,阿坤的大粗手,跟猪蹄似的,你这家伙竟然能看错,罚酒,罚酒。”说完自己喝了一杯。
我把目光看向港台腔,给自己老婆夹菜,见我看他,笑了笑,和自己老婆说了什么,端着酿制米酒朝我走过来。
“他们喝白酒,咱哥俩喝米酒,认识就是缘分,这两次怎么样,我是不是爷们?”港台腔抬着头说道。
我接下他递过来的酒碗,一饮为尽,“是,是,你绝对是爷们,还是个这。”说着伸出大拇指。
“兄弟,我跟你说个事。”港台腔往我耳边蹭,看看没人注意,低声说:“这丫头喜欢你,啥时候办事,跟哥说一声。”这丫头指的自然是陆薄。
我愣了一下,“哥,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港台腔斜了我一眼,“我都是过来人,说什么胡话,我说的是真话,你小子后福不浅。”说完走回自己座位上,留下我一个人头大。
接着不停有人过来敬酒,啤酒、白酒、米酒,连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满肚子的酒,高兴的我都不知道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