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不停转换,他家的残岩断壁,办成了新房子,小虎已经成了半大小子,男人从起初的水泥工,变成了包工头,日子过得风风火火,张井才有点不知所谓,克扣工人工资欺凌弱小。
画面变得和正常时间无差别,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人,抽出一根烟,献媚道。“头,我们晚上去玩两把你去不去?”
张井才抬头斜视了一眼,“玩啥?”
那人一看有门,“就是去赌啊!小赌怡情,您都是头了,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明显在激张井才,张井才还往里钻。“下班再说。”
我说怎么找到的豆沫,敢情俩人都是同类。
下班之后,安全帽找到张井才,两人简单吃了些饭,带着张井才去了一间地下赌场,里面烟雾缭绕,什么味道都有,带着张井完了两把,张井才就自己找桌赌,输输赢赢赚了不少钱,最后很满意的回工地,把钱打回家。
钱越赢越多,张井才干完一个工程,干脆直接放弃正经营生,直接把自己闷在赌场,期间被抓过几次,那时的严打力度不强,没两天便放出来了,像张井才这种资深赌狗,换地方自然有人通知,后来手气越来越差,不光把赢来的钱的都输了,就连给孩子上大学的钱,都赌了进去。赌狗们都抱着这样的必胜的信心,输得一光二净,咬着牙把房基地放在赌桌上,赌博这件事,你越是认真,你就已经输了。
结果可想而知,正如档案上面写的,输得精光,内心交瘁,急血攻心死在了赌桌上,手里还紧握着扑克牌,连眼睛都没来记得闭上。
视觉转换成了公园赌博外围,豆沫就坐在角落里的赌桌上,满头大汗,而对面就是之前和男人赌博的女人,豆沫抽屉里仅剩五张麻将,女人休闲的抽着女士香烟,玩笑似的看着对面豆沫。
豆沫手心冒汗,咬了咬牙,将五个麻将都拿出去,“赌大。”
老大看了一眼女人的手法,伸手掐算着,突然,转头朝我说。“你走过去,站在女人身后。”
我被说的一愣,走到女人身后,站了一秒钟,女人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里面色子掉在桌子上。
豆沫见到色子的点数,长舒一口气,把女人那边的钱一并划到自己抽屉里。
女人转头看了我一眼,彼此都隔着面具,我感觉整个女人恨不得杀了我。
“怎么了?”豆沫问女人。
女人瑶瑶头,“没事,继续。”
豆沫脸上终于挂了一抹笑,扔出三张麻将“赌大。”豆沫这个傻缺,进了人家的套还玩的无亦乐乎。
“你说准了,别反悔。”女人提醒他。
豆沫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随着女人摇色子的动作,眼球不停的转,摇了很久,迟迟不见女人落下来,女人的眼神转为怒,‘嘭’的一声,落到桌子上,长叹一口气。说话的语气生硬冰冷,“你确定是大?”
豆沫看女人表情不定,有点适应不过来,但还是双手握拳,拍在是桌上,“确定大。”
女人将赌具一打,赌具掉落,里面的筛子是五,里面还是‘大’
豆沫大为兴奋,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赌两次还是,大叫着,“我还赌大。”
额前一万只草泥马飞过,就算是赌神,碰上这么个货也得吐血。
女人并没有急着拾起赌具,而是看着我,“这位先生,你在这我很不适应。”
我还想说啥,看到老大在那边点点头,“哦。”了一声移开女人后面的位置,与此同时被老大仍在了豆沫身后。
接下来的赌局,豆沫依旧压大,却是把把赢。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站在女人身后的时候女人怎么没赢,豆沫这边却大满贯。这里面有猫腻,我忍不住伸手拍豆沫,结果手在豆沫身体里一穿而过。
我傻眼的一刹那,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的视觉恢复正常,我们三个站的地方是公园出口的方向,眼前出现一个男人,就是张井才,此时的张井才脸上起了皱纹,比画面中老了十几岁,而且最重要的,这个人是一个人。
“你还活着?”老大厉声询问。
张井才露着鄙咦的笑,“死了,活着,你身边这位朋友不是和我一样?”
“陈家?”老大说出这两个字,我想起在西藏的时候,那几个鬼魂有一个就是陈家人。
老大没有继续话题,同样扬着下巴。“我们的人呢?”
张井才苦笑一声,“精心给老虎设的局,没想到让一只臭老鼠给钻了,破了满盘的计划。”扬了扬手,“带上来。”一群人将两个人带出来,豆沫和老头,两个人还带着面具。
张井才看了两个人一眼,“你们俩,以后小心点,不是你们的菜,别瞎吃,毒死了赖谁,今天给你们点教训,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是你们命大,还是我会仁慈。”张井才拍拍两个人的脸蛋,两人吓得直哆嗦。
“放人。”张井才对手下说完,把头转向我和老大,“你以为把魂魄封禁孩子的体内,我们就找不到?天真,真是天真。”说完哈哈大笑,全部消失在公园。我本想追上去,被老大拦下。
“陈家人找来了,时间不多了。”老大低声说了一句,表情铁青。
“什么陈家找来了?“我问道。
老大摇摇头,“带着豆沫回去吧。”
“哦。”我走到豆沫身边,摘掉面具,把他扶起来,每碰他一下,他就抽出一下。
白牙将老头送回去,我们直接回了事务所,豆沫一声不吭,眼睛还保持着惊恐,脱掉衣服才发现他身上的打痕,我见到这一幕,我站起身,拿着刀想往外冲,白豆沫拉住。
“阿坤,你打不过他们,地狱。”豆沫声音小了下去。
地狱,什么情况能让豆沫想到地狱这个词,看到的比天葬还要可怕?陈家,封家,几辈子的恩怨,我这主家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封家一阴一阳,橫踏阴阳两界,那陈家是阴还是阳?这个局是为我设计的,让豆沫进了局,这是我的局还是豆沫的劫?怎么感觉以前出现过一样,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过年,豆沫的情况才稍微好点,我一直好奇,豆沫那天经历了什么,导致豆沫现在胆子那么小,天一黑都不敢出门,连说话都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不该说断舌头。他赢的那些钱本来就不是他的,被老大强行捐了出去,大屏幕连续一周都在滚动张斌两个字,这次豆沫没有那么自豪,恨不得把大屏幕的两个字抠出来。
平静的过了一个春节,初八,所有店铺陆续开张,相比之下,我们的店铺泠泠清清,这很正常,没事谁愿意来这种地方?连邻居都不愿意做。小胖子和老张头都回来复工,一个清闲的店铺养着清闲的人,打杂有白牙在,在外面主事,有老张头,店员有小胖子,我和豆沫,挂着个空头牌,老大自从得到拓本整日研究。
第一天开张,我坐在吧台等着第一位客人,都恢复还算好,只要不说赌博,扑克牌,就没什么事。
“请问,这里能算命吗?”一个小女生在们口往里张望,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可爱的粉裙,让人一想,就是萝莉。
“在,能算命。”我赶紧附上,这可是开年的第一波生意,开门红开门红,不禁在赌博,各行各业,都寓意着一个好兆头。
小女孩背着书包瞅瞅我,“你能算命?”语气中不相信。
“那你觉得谁会算命?”我说道,对于小女孩来讲,不能太绅士,会让他们感觉到厌烦。
小女生指指老张头,“他会不会算命?”
我掏出我的阴阳先生证给他看,“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