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从此以后就和这个世界没关系了,你不应该舍不得吗?”我反问。
老爷子摇摇头,“我还能投胎,还能做人,有啥舍不得,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说,这辈子我还有七天的时间呢,至于我儿子,我放心他,没有我照样活得额挺好的。”
我看着老头说话说的这么洒脱,该不会是装的吧。“老爷子,你不用装了,现在你是死人,最后的时间里没有人看的见你,难过就是说出来,有啥的。”
没想到这老头哇的一声哭出来,吓我一跳,这而动作夸张至极,一点也让我感受不到你哭的气氛。
“停,老爷子你还是笑吧,比打假还假。”我说了一嘴。
老人这才收住,朝我笑道,“人活一辈子,要笑口常开,天天哭丧着脸,想什么话,连自己看了都心烦。俗话说的好,出门不打笑脸人。”
我点点头,“赞一个。”
“秒赞啊!”
“啊?什么秒赞?”
“你真土。”老头很藐视的看着我,说的我哑口无言。
我摆摆手,转过身解决燃眉之急,这次老爷子没有在看着我。
等我解决完,老爷子朝我笑道,“小伙子没有女朋友?”
我一顿,“咋了?你还想介绍你孙女是咋地。”
老爷子的笑意越发浓厚,“你咋知道我正有此意?我就是这意思。”
我摆摆手,“不用了,不用,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老爷子打量了一下我,“你多大了小伙子?”
我砸了两下眼睛,声音消下去,“我四年前二十。”
老爷子最一厥,“二十四了,还没结婚,啧啧,想当年,我二十四的时候我大儿子都会跑了。”
我心想,你那时候是什么时候,能比吗。那是两个人是根据说媒的说的,两方父母同意就行了,这就是凑合过一辈子了。
我没有说话,老爷子那边拍拍我的肩膀,发现碰不到我,感觉挺好玩,来会穿来穿去,我无语的走出门。
我出门的一刹那,差点没吓我一跳,一只手从墙壁里伸出来。
我连退两步,捂住自己的心脏,他娘的,早知道不告诉老爷子说我能看见他了。雷人的出现,现在雷人的方式出来。
“怎么样?吓到了没有?”老爷子的头从墙壁里出来。
我无视他,往守灵的人群里走,我感觉身后凉风一起,我忙躲闪,老爷子从我肩膀的位置穿过。因为此时我离人群很近,说话肯定能听的见,我摇摇头不说话,等我坐在座位上,所有人都看着我。
最后豆沫摸摸我点头,“我说兄弟,你上厕所怎么上的脸色煞白?”
他身后的老爷子笑着,让我心情很不美丽。我摇摇头,装出笑脸,“没啥事,刚才险些摔倒,吓找了。”
这事情也就过去了,继续聊着,我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只是看着的老爷子从几个人身上穿梭而过,豆沫站起身,老爷子就在豆沫身上那个穿过去。
当老爷子玩够了,看着我,摸着下巴,“未来孙女婿,让我穿一下怎么样?”
我摇摇头,这场合和老爷子说话,就属于神经病。
老爷子见我有所顾虑,不管那么多直接奔向我。夹在中间的我哪有时间躲闪,原本预计的是,老爷子从我身上一一穿而过,可是在我胸膛的地方,老爷子被撞得飞出去三米远。
我紧张的看着老爷子,希望他没事,把一个老头撞飞不是我故意的。
好在老爷子是魂魄,从地上起来,摸摸自己的胸脯,“你身上是不是有啥东西?我怎么感觉我被撞了一下。”
我走到一边,故意给老爷子上了一炷香,低声说道。“所以我说,你别撞我,我也是为你好,你偏不听,看看遭到报应了吧。”
老爷子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摸摸的胸脯,“你这里是啥东西,肯定有东西。”
我翘起一个嘴角,“这是啥东西?你说是啥就是啥。”想不到活着的时候不认识,死了还认识了,这老头活着的时候绝对是一个聪明人,他儿子的事业,估计有他的功劳。
我走回去,继续听着这些人聊天,不知道老爷子去哪了,长达三小时没有看见老爷子,我琢磨着老爷子估计是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了。
当我再看见老爷子的时候,我怕发现老爷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都成布条了,让我十足惊讶。
我避开众人,找了一个角落,看着老爷子,“你是不是偷鸡去了?临死了还弄着一身。”自从我知道他没有恶意,我开始嘲笑他。
老爷子撸了撸袖子,一脸不满,“我今天被人打了,你不把帮我打回来,咱俩就不认识了。”
我一听这还是小孩子那一套,被欺负了还打回来。“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
“你帮我打回来,帮不帮?”老头威胁我,我就纳闷他拿什么威胁我。
我摇头,“不好意思,阴阳秩序,我不能捣乱。”
老爷子噘着嘴,“我就知道你胆子小,说来也怪,为啥一个小孩子能吃那么多鬼。”说到这里,把头伸到我面前,脖子显得很长。“你们说的那只碗,我好像是看见了,上面的婴儿好大,有这么大。”老爷子夸张的伸出两只手。
我怀疑的看着老爷子,这老爷子说话从开始到现在,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靠谱的地方,不免让人怀疑。
老爷子估计是觉得我不相信他,拉着自己的衣服,“你瞅瞅,我这身衣服,就是那小孩子弄得,我觉得这孩子不能离开那只碗,而且魏景天好像是知道原因,竟然很淡定的瞅着小孩子抓我们,眼里竟然还有了快感。”
我看着老爷子,他说的话,不像是假话,我怀疑,老头是夸张的比喻手法。
“老爷子,你去哪看见的?”我反问。
老爷子晃晃脑袋,“我刚才去了咖啡厅,躲在厨房克咖啡,我就想知道浓醇的咖啡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的?”我笑问。
老爷子摆摆手,“不好喝,苦了吧唧的。”
这老爷子就是满嘴跑火车的人,话是真的,但是容易夸张,一只蚂蚁都能说成外星人侵占地球。
“阿坤,你怎么了?”豆沫见我在墙角里蹲着。
我摇头,“没怎么,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吧。”随即低声对老头说,“你要穿着这一身衣服下去?”
老头摇摇头,“这身衣服不行,你让我儿子给我烧几件好的衣服,春夏秋冬都要有。”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您是下地狱,不是旅游,你以为你是去享受了。”
老爷子看四下没有人,悄声对我说,“下地狱投胎,还要排队,我还得在那住上几年呢,不能马虎,做只鬼也要做个高尚的鬼。”
我头顶一万条黑线飞过,这老家伙刚死,什么都打听好了,还真是万事通。
“我还告诉你,咱这上面还有一个跟地狱差不多的地方,也能投胎。”
我一听这话,阳世还有这样的地方?还能投胎?“在哪?”
老爷子指着我,“就知道你们这行人想知道这地方,是不是想拓展业务往来?”
我叹了口气,这老爷子是什么情况,天生奇葩吗?“老爷子你就快点说吧。”
老爷子瞅着周围,头伸到我耳朵旁边,“我告诉你啊!这地方就是鬼窟。”
我脑子翁的一声,一条断了线的神经连接在了一起。“怎么是鬼窟?投胎的事也能办?”
“何止是能办,每年地府都会有一部分名额给鬼主,由鬼主分配名额,鬼窟的人也是鬼,但是他们从来不投胎,你说这邪乎吧。”老爷子说完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