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了勾。
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了。
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楚悦冷冷的抬起眼皮子望去。
触及到那个略有一些狼狈的身影，她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像是想起什么。
她把自己的手往后面藏了藏。
她，忽然有点不想让顾易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她有点害怕。
他会和他们一样。
觉得她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顾易没有说话，他能感受的到，楚悦身上的暴虐之气正在迅速的消散。
他拉过楚悦的手。
拿着帕子轻轻的擦着她手上的血迹。
“可有受伤？”
楚悦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没有，血都是别人的。”
顾易点点头，如画的眉眼透露出几分温柔。
“我们这次，很成功。”
楚悦轻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擦拭着他脸上不知何时溅上的血。
“不害怕我吗？”
顾易摇摇头，略带疲倦的眉眼温柔的笑了笑。
“不怕。”
“你很厉害。”
楚悦笑了笑，没有说话。
忽的抬手，手里的剑飞了出去，插在了顾易身后一个拿着剑的笙国士兵。
楚悦还是淡淡的笑着，脸上的弧度没有一点变化。
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呢。
士兵后退一步，吐出一口鲜血，惊恐的望着楚悦。
她是魔鬼。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楚悦走了过去，望着死不瞑目的笙国小兵，面无表情的将剑拔了出来，溅起血花。
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楚悦歪歪头。
“饿了。”
顾易将帕子递给她，开口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楚悦接过帕子，擦掉了剑上的血，懒散的将帕子扔在了死去的小兵身上。
“好。”
一战过后。
凤国低迷的士气难得大涨。
凤鸣城之中，楚悦的事迹被神化后在军营和民间广为流传。
楚悦是九天凤女，是上天派下来救助黎明百姓的神人，她所向披靡，以一敌百。
是战神。
楚悦在，春笙亡。
顾易站在梨树下，望着刚刚抽芽的新绿，听着下人的禀报。
微微勾唇。
“继续。”
就是这样，定要让所有人知道。
他媳妇，超厉害的。
他不会再让她在背负那妖怪，残暴的骂名。
前世她虽打了胜仗。
可所有人都是谈她色变，众人对她只是恐惧，是排斥。
在那次炸了凤都之后，她就背上了妖怪的骂名。
后来征讨五国的时候。
她虽然战无不胜，但所有好的名声都落在了楚凝身上。
在百姓眼里，楚凝才是战神。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残暴不仁，杀人如麻的暴虐王爷。
而且，只有五皇女才能压制住这个疯子。
凭什么，他的小姑娘才不是妖怪。
是她，一手护住了凤国。
是她，为凤国开疆辟土。
是她，一手将凤国推向巅峰。
而一切都成果都被女主窃取了，所有人都俱她怕她恨她。
这些荣耀，本就是属于她的。
虽然她不屑这些，可是她的就是她的。
他的小姑娘受的起这些夸赞。
楚悦站在窗前，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梨树下顾易的背影。
她都在这待了好长时间了。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她。
傻乎乎的。
她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对顾易的感觉已经远远超过了兴趣，这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又恐慌的。
心动了，就有了弱点。
可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但，他值得。
看着他折腾，她只觉得有趣。
可可爱爱的。
楚悦侧了侧头，对着肖媛淡淡的开口。
“陆丰找到了吗？”
肖媛点点头。
“找到了。”
楚悦眸底暗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