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休沐的战天,此刻跟在安平郡主的身后,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
虽然百般不愿,战天还是从大局着想,跟在了安平郡主的身后,谁让她是皇上最为宠爱的晚辈呢。
安平郡主也是喜爱习武之人,身上有点功夫,所以此次出宫,她费了不小的劲才劝说皇上同意她只带一个随身护卫出宫。
偷偷看了好几眼身后的战护卫,安平郡主不知道为何胸口的小心脏砰砰砰直跳,她觉得这个战护卫虽然不苟言笑,但是长得实在是太俊了。
不是没有看到安平郡主的小动作,只不过战天此刻心情实在不爽,对于这个在他休沐时,强行宣他入宫的安平郡主,半分都不想理会。
“战护卫,你是哪里人?”最终还是安平郡主忍不住了,扭头询问战天。
“终南山。”战天冷冷回答。
“终南山?你在山里长大的?那里好玩吗?”安平郡主一个又一个问题,显然对战天十分感兴趣。
对于安平郡主接连的问题,战天一概沉默以对。
安平郡主虽然骄纵,但是对于她看上的人格外宽容,不然就此刻战天的态度,足够拉出去打板子了。
“郡主,何时回宫?”抬头看看日头,已经过了大半天了,眼看就要到午时,也不知道蓁蓁和盛伯是否找到了合适的店铺,本来打算同他们一起的,可惜全都被破坏了。
就凭这一点,战天也对这个安平郡主就有了很大的意见。随身护卫,哼!真是一个烦人的差事!
可惜是他今日做安平郡主的随身护卫是皇上钦点的,想甩都甩不掉。
“我还没有用午膳呢,战护卫,我们到前面的酒楼,吃点东西。”安平郡主显然还没有玩够,指了指前面一座三层的酒楼,对战天说道。
安平郡主通过这半天的相处,也了解到了战天不善言谈,所以也不等他回应,抬步便向着酒楼走去。
这座酒楼叫做第一楼,是东市数一数二的酒楼,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叫这么一个嚣张的名字。
安平郡主一副侠女的打扮,一身利索的胡服,上衣窄袖,对襟的夹袄,下身浅红色的裙子,再配上一双雪白长靴,怎么看都是一副有钱人家的打扮。
所以,安平郡主刚刚步入第一楼便被眼尖的小二热情的赢了上来,“小娘子,请上三楼,那里清净典雅,还能将东市的景致一览无余……”
在店小二热情的介绍下,安平郡主径直到了三楼,找了一处视野极佳,靠窗的桌子,落座。
战天还是一言不发,默默的站在安平郡主的身后。
“战护卫,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一起坐吧。”安平郡主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天,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响,随后说道。
“于理不合。”战天淡淡的回应。
“你!”安平郡主被战天噎得够呛,刚想发火,但是看到战天平静无波的俊颜,安平心中的火便噗一下熄灭了。
有个性!安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战天,心中的火气也慢慢熄灭了。
战天不陪自己用膳,安平只得把目光投向了街市上。
就在此刻,楼下的一个场景映入安平郡主眼帘,一个卖唱的小娘子被一个男子调戏,周围围满了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地上还趴着一个老年人,看样是卖唱小娘子的亲人,只不过现在被打趴在地上,死活不知。
看到这里,安平郡主蹭一下站起身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
仔细看向那个泼皮无赖,安平郡主认出了这个人,原来是长孙家的人,岂有此理!
安平郡主转身就要下楼,她身后的战天自然也看到了楼下街市上发生的事。只是没有料到安平郡主如此大的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战护卫,你跟我一起去教训教训长孙好贤那个无赖!”安平郡主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战天,于是停下脚步,对他说道。
“郡主,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战天的话一如既往的简洁。
“不行,我要亲手教训教训那个长孙好贤,仗着他是长孙府的,肆无忌惮,实在是该死!”安平郡主身上有一种江湖侠女的豪气,此刻看到长孙好贤竟然当街强抢民女,她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太乱,危险,不准乱动。”战天看了一眼楼下街市上乱糟糟的模样,金枝玉叶的安平郡主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以皇上对她宠爱的程度来看,他会面对什么真不好说。
听到战天这么一说,安平郡主的心中竟然泛出了些许甜蜜,战护卫这么关心她,她真的好感动。
战天才不理会安平郡主心中是怎么想的,只希望她不要下楼去惹麻烦,“一会儿我会把人救出来,带到郡主的面前。”
说完之后,战天也不等安平郡主下达命令,转身便下了楼。
安平郡主见状又走回到桌前,落座,从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楼下街市上发生的一切。
战天下楼之后,直接来到了人群之中。此刻长孙好贤身边的人已经把卖唱的小娘子团团围住,而他亲手拉着这位小娘子的手腕,一看就是要占这位小娘子的便宜。
这位卖唱的小娘子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再加上她爹已经被打的倒地不起,没有人会保护她了,抬头看看四周看热闹的众人,眼神之中都是麻木和事不关己的目光,这个卖唱小娘子陷入了绝望之中,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喊叫的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了,只能一声声的喃叫,“爹,爹……”
“放开她!”战天走到长孙好贤的面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吆,来了一个真不怕死的!”长孙好贤自从被盛开在观音寺揍了一顿之后,终于痊愈了。只不过,刚刚痊愈就开始到处行横行霸道。
“放开她!”不论长孙好贤如何叫嚣,战天仍旧是冷冷的这句话。
“小子,有胆量,你这道我是谁吗?”长孙好贤将手中卖唱的小娘子推到了一旁,交给自己带来的人,踱步走到战天的面前,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