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战天的讲述,盛开很快便回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原来,那么早自己的异能便暴露了,盛开不由得挠了挠头,略有些不自在。
“蓁蓁,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战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弄得盛开更加尴尬。
这个小屁孩,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一点都不像之前,只会装哑巴,盛开一晚上郁闷的心情,此刻明显好了不少。
“蓁蓁,我说的是实话。”战天怕盛开不信,心中着急,不由得靠近盛开,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差举手发誓了。
“好了,好了,我当然信你。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盛开感觉有些窘迫,脸颊发烫,手猛地从战天的大手中抽离。
“蓁蓁,你,真好看。”战天呆呆望着盛开粉嫩的脸庞,心中的话不自觉说了出来。
这下,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了。
果然,男女不能同处一室,尤其是大晚上,再老实的男人,身体之中的兽性也是会暴露出来。
盛开头疼的伸手挠了挠头,“那个,天奴,也不早了,我想对你说的话也说完了,你……”
“蓁蓁,我想抱抱你。”
战天猛地靠近盛开,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动作比说话快,估计早就存了这个心思,现在只是象征性告知盛开一下。
这个小屁孩!盛开心中又怒又羞,想要推开战天,谁料的他的双臂就像铁箍一样,紧紧勒着她动弹不得。
“蓁蓁,我会永远护着你。”
战天沉重的声音从盛开的头顶传来,不知为何,盛开心中一软,放弃了挣扎,任由战天抱着,两个人的心跳慢慢成了一个频率,分不出你我。
不同于盛府,盛开房间的温情脉脉。长孙府中,长孙如玉和王知秋的新房之中,则无比尴尬。
长孙如玉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外屋书房床上呼呼大睡,王知秋在内屋顶着红盖头,迟迟等不到新郎长孙如玉前来掀起盖头,一动也不敢动。
王知秋的陪嫁丫环含诗,已经去书房催了好几次了,谁知长孙如玉就是不醒,也不知道是真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故意装睡。
“娘子,别等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这都快四更天了。”另一个陪嫁丫环含笑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含笑,规矩些,这里是长孙府,不是王府,以后记得叫夫人。听到了吗?”王知秋身边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子,开口呵斥道。
“听到了。”含笑不情愿的嘟囔着,这长孙郎君明显就是不重视他们家娘子,不然哪个新郎官,洞房花烛夜会酩酊大醉入不了洞房的。
此刻长孙府的丫环都被王知秋身边的婆子,打发到了门外候着,屋内都是王知秋从娘家带来的人,她轻轻掀开了盖头,“奶娘,不等了,我们也歇息吧。”
“夫人,再等等吧,哪怕那边传过话来再休息也不迟,不然会让长孙家挑理的。”被王知秋称作奶娘的婆子,低声安抚王知秋,语气之中也充满了心疼。
“嗯。”王知秋点点头,她已经顺利嫁给长孙如玉了,拜堂成亲,众人皆知,她是长孙如玉明媒正娶的夫人,今晚这点苦,她还能承受。
长孙府,长乐公主与长孙冲的院子,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什么?玉儿还没有入洞房?”长乐公主还未入睡,显然对长孙如玉同王知秋的洞房情况,十分关注。
“丽娘,披件衣服,别受凉。”长孙冲走上前,帮长乐公主批了件衣服,随后把前来报信的下人打发了出去。
“冲哥,玉儿的酒还没有醒,喝了这么多,新婚之夜就这么过去了,怎么这么不懂事。”长乐公主气的来回踱步。
“丽娘,这王家娘子都娶进门了,至于洞房情况,你就别操心了。”长孙冲倒是淡定,人都娶进门了,王家和太子那边也交代的过去,李淳风的纠葛也化解了,至于什么时候洞房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唉!”长乐公主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总不能强迫醉的不省人事的儿子入洞房吧,想一想都觉得愁人,但愿王家娘子是一个明事理的,否则他们长孙家真的理亏。
最后无奈,长乐公主只得交代自己身边伺候的人,传她的话,前去安抚王知秋,让她先行歇息。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萧子建同样睡不着,独自一个人站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孤寂。
白日里在甘棠馆的情景不断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盛开和战天决绝的话语令他十分不好受。
不论怎样,当初在终南山上,萧子建觉得自己与战天不打不相识,如果照此下去,很有可能发展成为过命的好朋友,包括盛开,与他也脾气相投。
为什么现在他感觉距离战天和盛开越来越远了?萧子建感觉心中堵得慌。
是因为长孙如玉吗?萧子建在心中琢磨。
可是,长孙如玉后背是长孙家,并且还有长乐公主,他的背景是战天和盛开没有办法比拟的。
如果因为战天和盛开疏远长孙如玉,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是现在因为自己劝说成功长孙如玉成亲,长乐公主对自己十分满意,如果放弃了这层关系,得不偿失。
至于请李淳风出马,以解姑姑无子的困局,再寻求其他的机会吧。
萧子建终于理清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此刻十分笃定,为了萧家的繁荣昌盛,自己这样做没错。
“长孙,王家大婚,武才人出世,萧家也不甘寂寞,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
如今眼下的局面越来越热闹了……”
原来李淳风和盛伯今晚也没有入睡,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亭中,对月小酌。
“李半仙,你做的事情我不想掺和,我只想帮姑姑把盛家守好。”盛伯已然微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指着李淳风,表明立场。
“盛老头,生在尘世中,又有几人能够摆脱这俗世的纠缠,独善其身?你太天真了。”
李淳风不理会盛伯的说辞,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
“岭南,申家出现了吧?你们盛家的老对头都找上门了,你还想独善其身。哼!做梦!”
李淳风的话另盛伯大吃一惊,随后眯起眼睛看向他,“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出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