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司文官,这烧饼真的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
皇上吃着忽地又是夸张地大哭起来。
“是挺不错的,但皇上的反应有些夸张了,收敛些,收敛些。”
皇上哭的这么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这事闹大可就有些麻烦了。渊儿将手里的糖葫芦二话不说塞进了皇上的嘴,示意他安静下来。
“唔...唔?这串东西味道也是不错...”
皇上瞪大了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咀嚼起来,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
皇上这样的笑容好猥琐...
渊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等皇上吃完...
不知过了多久,等皇上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吃完时,渊儿也开始问自己要的问的问题了。看着皇上仍在咀嚼回味的嘴巴,渊儿开口道:
“皇上,话说那七百万两...”
“嘭!”
话未说完,房间的门却是被重重地踢了开来,紧接着外边冲进一个怒发冲冠的人,走进屋子就是喘着粗气,用愤怒的目光死盯着渊儿,一声也不吭...
“额,朱都尉,你这是...”
看着朱铭岚看见自己就如同看见仇人的表情,渊儿心中暗喃一句,果然在士兵的‘保护’下来皇宫,是绝对瞒不住朱铭岚的,自己才来这多久而已,朱铭岚就已经跟上来了,不过他这副阴沉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官银...七百万两救济的黄金...说!是不是你派人抢的?!”
朱铭岚的声音有些嘶哑,第一句话便是冲着渊儿怒吼。
“此事当真?”
渊儿脸色一变,心中却是大喜,紫澜和月茹成功了,已经成功了!本还打算问皇上的,没想到朱铭岚却是自己把情报给自己送了来...
“你不要跟我装蒜!”
朱铭岚似乎真的气的不轻,直接双手抓紧渊儿的衣衫将其狠狠拉了过来,怒目猛瞪着渊儿,咬牙切齿道。
“朱都尉,你这是在怀疑我?”
渊儿皱眉道。
“哎!你们在干嘛?!你们那两个在干什么!!朱都尉,你快放开司文官,你再这样朕可是要生气了,朕真的要生气了!”
朱铭岚似是没听到皇上的话般,怒目中一根根细微的血丝暴起,目光未曾移动,声音略显低沉,对渊儿道:
“除了你我还能怀疑谁!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干的!!”
“朱铭岚,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月前断言要运输黄金的是你可不是司某,皇上当时可就在身旁,现在黄金丢了,你反倒诬陷起司某来了,你不觉得这着实有些过分了!还是...这是你为司某特地制作的陷阱啊!”
渊儿的气势丝毫不比朱铭岚弱多少,双手抬起扣着朱铭岚捉着自己衣衫的手,反瞪了回去道。
“喝...”
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一股要把自己骨头生生捏碎的巨力,朱铭岚痛喝一声,手下一松,挣脱司文官的手,最后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惊骇的目光看着渊儿。
“朱铭岚,我说的可对?!”
渊儿向前走了一步,朝朱铭岚逼近道。
“......”
朱铭岚的脸色一青一白,显然有些怕了这司文官了...
“朱都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这、这真的不是你干的?”
朱铭岚不确定道。
“朱都尉不觉得身为主事者问这样的问题有些可笑么...皇上你别说话。”
渊儿一边回答着,忽地见皇上想要说话的样子,直接事先阻止了。
“哎?那朕就不说了。”
皇上看了朱铭岚一眼,又看了渊儿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其实他是知道的,司文官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黄金会被抢一事。
“......,此事怪我,怪我!”
朱铭岚嘴角抽了一下,猛锤自己胸膛道。
“朱都尉,自责无用,你还是跟我说说事情的具体明细看看能否将黄金夺回才好,首先,黄金是在什么位置被抢的?”
渊儿轻声道。
“远山都,是在前往远山都的路上被抢的!”
朱铭岚咬牙切齿道。
看来没错了,确实是自己人,渊儿心中暗念一声,紧接着又问道:
“那朱都尉可知抢官银之人都是些什么人?”
“听报告此事的将军所言,皆是蒙面之人,人数大致有‘上百名’,虽体型不及运输的官兵们,但最后却是不知因何缘故不耗费丝毫人力就将我运输官兵尽数击昏,官银因此被抢,士兵却是未有伤亡。”
朱铭岚如实答道。
“‘上百名’...”
也就是说月茹已经开始集结人了,现在人数的稀少恐怕就是因为钱财不够。除去救济的黄金,黄金也剩下至少六百万两,对月茹来说应该已经算的上是足够的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慢慢等起义军成长...
“没错,就是上百名,我等上千名运官银士兵就是被这上百名贼人击败的,我看这些贼人的作风,恐怕不是强盗。”
朱铭岚以为他又是在问自己,回道。
“那朱都尉可知那群夺取官银之人如今的去向?”
那么多的黄金可以用储物袋存储,但储物袋的空间毕竟有限,恐怕就算月茹、紫澜将黄金放入储物袋了,还是剩余不少才对,剩余黄金的数目应该也是显眼,问一些路人的话恐怕能套出什么线索...
听此一眼,朱铭岚似是想到了什么,重哼一声,道:
“得知黄金被夺的消息,我便已迅速让运官银的将军们调查被抢官银一带的路人,虽其中有所成果,但经调查才发现此夺取官银的百人早已自世间蒸发,就连远山都一带都已翻了个遍,一丝线索都没有,倒是远山都最近的天气变得异常之极,雷鸣不断,使得搜索的进度变慢...眼下我手下的将军们正在远山都周边大都搜寻,只希望能找出丝蛛丝马迹...”
“可恶!!这百名贼人究竟是谁,七百万两黄金就这么人间蒸发,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就来气,朱铭岚拳头捏的发白,对着边上的墙就是用力一拳砸了过去,带起一阵重重的抨击声。
‘雷鸣不断’...
渊儿明白了什么...
看来七百万两黄金真是给尽数装进储物袋了...
远山都找不到,可能月茹已经带那百人迅速撤离远山都了,月茹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我就放心了。渊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朱都尉莫急,司某对此官银的去向也是十分疑惑,但召集是没有用的,以我所见,若想尝试找到官银,其方法有两种。”
渊儿劝道。
“真的?快说!”
司文官竟愿意为自己提供方法,莫非这官银真非他所作为?真的是被路过的贼人夺去了?朱铭岚此时的心情无比激动起来,究竟是谁,连救济的官银都抢,若是被自己找出来了,非得予其朝内十大酷刑不可!
“方法其一,包围远山都,依我所见,既然贼人能够以百人之力将上千士兵击败,贼我双方还无一人伤亡,这也意味着贼人夺取官银之法绝非‘武攻’,定为‘智取’,能让百人轻易做到击败上千名士兵此等地步的,说明贼人首领定是机智之人...”
“运输官银的数量可不在少数,挪动起来也艰难之极,贼人那么聪明,我觉得他们不会意识不到这点,若是将官银运出远山都,那定会为扩散搜索范围的官兵所发现,此举不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觉得,官银极有可能还在远山都,之所以朱都尉所说在远山都搜索不到人,应该是贼人首领使得某些隐匿的手段。”
“咕嘟。”
听了司文官的分析,皇上不禁吞了吞口水,这司文官是要做什么,不是要将那黄金偷偷给屠皇教吗?怎么他自己协助起朱都尉来?
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渊儿心头一阵苦笑,没准还真有这种情况也说不定,月茹与紫澜就在远山都内,不过既然黄金都装进储物袋里了,搜寻士兵没有灵力的话,就算找了月茹她们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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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之所以会给朱铭岚提供搜寻的方法,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穆笛,朱铭岚会被自己骗到,可穆笛却是不会,自己又是演白脸又是换红脸的,恐怕即便是穆笛对此事也是会迷糊了...
穆笛知道此事后定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也许会猜到那夺取官银的人是月茹与紫澜,但自己现在的这么一着,就不信穆笛的思绪不会乱!打乱穆笛的节奏,将会对自己之后起义的事情有利!
我不知道你那军令是什么意思,可你也不知道官银被抢背后又是有什么样的阴谋,穆笛,等我将平天桥一事解决将时间延长,看我们谁才能笑到最后!
“第一法有理,司文官你说方法有两种,那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朱铭岚的眼中露出了精湛的光芒,问道。
“第二种方法,则是迷惑敌军的心理,这么多黄金在远山都被抢定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所以我们干脆在远山都以及周围数都放榜声明:‘夺取黄金之贼人已经擒得数名,但黄金下落仍未有消息,如今仍在审讯之中。’得知此事的贼人定是心生疑惑,派人前来打探或杀人灭口,到时再将打探之人擒住,问出黄金的下落...”
说到这儿,渊儿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了...
只希望月茹能聪明些,能察觉到此事就是个陷阱。不过,事无绝对,即便月茹的手下真被捉住了,若那人真将月茹行踪暴露了的话,也正好可以间接提醒月茹不忠心者不得重用。
至于月茹紫澜的安危,渊儿倒是不怎么担心,她们两人都是修士,除非穆笛派聂掌灵出马,否则她们不会被抓住。
而聂掌灵又是穆笛专门用来监视自己动向的,把聂掌灵派出去,穆笛就不怕上次自己消失的事情再来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