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提前买好的吧。”夏树坐在并不丰盛的饭桌前,对一色和彦说道。
“松崎大人?”一色和彦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回答道:“因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就突然提前准备好了。也幸好是提前准备了,否则还不知道刚才会发生什么呢。”
“我要的东西呢?”夏树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直入正题道。
“请稍等。”一色和彦很快取来一份资料,送到夏树的手中,在夏树拆开的时候,在旁边说道:“这份资料是三年前的机密,的确如您所说,已经不被列为机密了。”
“嗯。”夏树一目十行地浏览,很快从中挑选出来了几份资料,“就这几个了,剩下的你来处理掉。”
“是。”一色和彦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的任务明天开始,后天大概就能有结果了,所以后天早上,你去找当时找你的那个人,让他为我安排一条离开砂隐村的密道。”夏树收起资料,边对青年说道。
“遵命!”一色和彦颔首道。
夏树相信对方能够做好这点小事,没有多停留,便离开了这里。
砂隐的夜似乎都是一样的,只是今夜少了些风沙。
白天的时候,他大致摸清楚了砂隐村的地形,尤其是关押着药师野乃宇的地方周围,虽然那里有砂隐忍者守卫,但他依靠心网感知还是了解了个大概的状况。
按照那种保护,若是直接潜入刺杀,他只需要解决两道防线,便能到达药师野乃宇的面前。但他不是想要杀死对方,而是想要将其解救,最好是能够解除对方的嫌疑。
因此,才有他找一色和彦的事。
解除药师野乃宇的嫌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有一种办法却能直接达到这个目的,那便是寻找一个替罪羊。
替罪羊不是随便挑选一个人就可以,而曾经被怀疑过的,则是最佳的选项。
……
砂隐村南侧靠近边缘的地方,矗立着一座独栋小楼,此刻夏树就在静静地盯着。
大概中午的时候,一个与资料中有八分相似的女性忍者出现,进入了这座独栋小楼。
夏树开启心网感知稍微确认了一下,然后发动静牌的力量,悄然潜入了进去。
小楼里。
避过几个有人的房间,夏树来到目标所在的位置。
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以及一些压抑的低吟,他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推门而入。
“谁?!”躺在浴室里被热气蒸得满面潮红的女人感受到一阵清风,顿时从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里清醒过来,厉声的喝叫不无传递信息的意图。
然而她的话语还没等从喉咙里吐出来,便直接诡异地消失了,竟然丝毫声音都没有传播出去。
同时更加令她感到惊慌的,是直奔她而来的人。
对方突然闯入进来,像是在进来前便已经确定了情况似的,速度极快而来,双手飞快结印之间,便覆上了一层精纯的查克拉。
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如常,而对方的进攻又异常迅速,还没等她辨认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就忽然被击中了。
啪!~
响声被静牌的力量抹除,只是因为击中的位置,夏树不由自主在脑海中模拟了音效。
眼前惊人的波动平息,夏树散去手中的查克拉手术刀,满意地看着半个身体浸入温水中的作品。
“作品”是死者行军的素材,而想要达到目的,则需要一具没有明显伤口的尸体,这样才能在被八房控制后,如同活着的时候一样。
“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想按照计划的节奏进行,就得加快速度了。”夏树拔出八房,刀尖对准这个名为濑户千春的女忍者,结成契约。
濑户千春死寂的瞳孔重新亮起光芒,怒容褪去,化作淡然的模样,同时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双眼直直看向夏树。
夏树挑了一下眉,然后便收回了目光,从身上取出几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命令道:“将这几份文件放在你在家中办公的地方,不要太明显,但一定要容易被发现。”
濑户千春接过文件,然后等待下一条命令。
“然后就去施行你排查间谍的权利,将这个人认定为木叶的间谍。”夏树说着拿出药师野乃宇在砂隐的身份资料,“编造罪名的事,你会做吧?”
“遵命。”濑户千春颔首道。
“很好。”夏树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道:“行动!”
……
濑户千春如往常一样,在午间休息的时间结束后,才开始工作。
自从当初被质疑有间谍嫌疑后,她对待工作的热情直接降低了冰点,但似乎砂隐高层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委任她担当排查间谍的负责人。
而就结果而言,虽然工作的态度不敢苟同,但的确抓出了不少的敌村间谍。
带人来到关押的地点,濑户千春用脸就扫清了夏树需要动手才能突破障碍,顺利见到了药师野乃宇。
逼仄的牢笼里,听到脚步声的金发女人抬起头来,看了眼这几张陌生的面孔,然后便默然地低下头去,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
就这种姿态来看,药师野乃宇身上的怀疑,几乎就可以肯定了。
“除了他,其他人都出去,我要亲自与她谈话。”濑户千春指了下随行的部下中的一人,对其他人命令道。
“濑户大人……”负责关押的砂隐忍者略微迟疑,赔笑着想要说些什么。
“难道我的话不管用?”濑户千春冷冷地瞥向对方。
“不敢,不敢。”负责关押的砂隐忍者连忙道歉,然后跟在其他人身后紧忙离开。
这里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药师野乃宇隐约感觉到被注视,疑惑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景象令她有些不解,只见那个被称为“濑户大人”的女性忍者站立不动,而跟着对方来此的“部下”,此刻却站在了牢笼前,目光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你是谁?”多年的经验,令她隐约感觉到一丝异常,于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