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西门豁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担忧,却被上官未央听出了这其中隐藏的玄机,她立刻揪住了这句话反问。{我们不写,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
“西门大哥知道谁是叶先生,对吗?”
西门豁心下一惊,急忙否认,脸色也略显慌张:“不……不知道,我初来荣城,怎么会知道叶先生,凤姑娘不要说笑了!”
西门豁明显的慌乱,未央怎么会看不出,料想再逼问下去,他也不见得与她透露。
只是,他的反应令未央更加肯定,他与叶先生定然有所联系了。
话说在这魏宅,未央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而他也是一袭黑衣,头裹黑布发巾,定是不会以正面出现在人前。
难道,这荣城之中,真的有他不能见的人?
未央垂眸,隐去了眼中的思量,朝着西门豁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多谢西门大哥提醒。”
一见她不再逼问,西门豁这才露出从容,憨憨一笑转身离去了。
原来的男装已经遮不住凸起的小腹了,未央不得已又换了件大号的,衣服一上身,未央顿时心情不好了。
再也没有原来那风度翩翩的飘逸小公子模样了,如今看起来,到像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
凸起的小腹随着行动若隐若现,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呜呜……肚子怎么这么大了!”对着镜子,未央发起愁来。
纤云望了她一眼,说道:“凤姑娘的肚子哪里大了,这富贵公子养尊处优的,长个肚子也不足为奇,姑娘你越是坦然处之,越是没人怀疑。”
未央一听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顿时挺起腰板儿,就连胸膛也挺了起来,打算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
“这样不行,肚子可以挺,胸不能挺。”
一边说着,纤云一边指着未央的胸脯,未央低头一瞧,自己原本那对十分安全的胸脯,不知何时长大了不少,这一挺不要紧,那两团肉浑圆乱颤,一下就露出马脚来了。
两个丫头急忙拿来裹胸布,七尺咔嚓的一顿忙乎,这才将上官未央颇为丰腴的胸脯勒了回去,只将未央勒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一通忙乎,终于可以出门了。
秦紫玉等得有些急躁,冷着一张脸问道:“怎么这么慢?”
未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些窘迫的回答:“收拾了一下这里。”
秦紫玉瞄了一眼她的小腹,依然可见凸起,不满的说道:“处理什么了?不是还有吗?”
未央一边点头,一边随着他走向小门儿,回答:“还处理这儿来着。”
随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儿。
侧头瞄了她一眼,秦紫玉黑着一张脸说道:“该处理的没处理,不该处理的瞎处理。哼!”
冷冷一哼,气不打一处来,秦紫玉一甩衣袖走远了。
一出小门儿,二人上了马车,朝着五月楼行去。
今日的五月楼乍看起来别无二样,只是门前出奇的冷清。
秦紫玉带着未央登上了位于街对面的酒肆,检了二楼靠窗的一间雅阁坐下,沽了一壶上等的好酒,若有似无的品着。
只是,细看之下,这二人品酒并不专心,而他们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向对面的五月楼飘去。
“爷,这二人怕是……”酒肆的陈掌柜已心升警觉,朝着自己的主子晋王李凌问。
早已瞧见上官未央的晋王微微一笑,一抬手让陈掌柜不必理会,自己则继续关注着,对面雅间的举动。
白慎姑娘的身世,晋王李凌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不惜重金将她买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利用她吸引着那些拥有乾坤镜的北魏余党,将那些宝贝自己送上门来。
手里摸着银质的令牌,那是乾坤镜的一部分,是白慎的先人留下来的,最后,到了他的手上了。
乾坤镜被北魏显宗皇帝分成了五份,分别给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公主,两个亲信。
而那乾坤镜上所隐藏着的是一张地图,根基地图,可以找到北魏的圣宫所在。
北魏国破之前,显宗皇帝见自己的军队无法抵挡西华国与中山国的联军,以他看来,国破是迟早的事。
他一个心急,将国库里的大部分财富转移出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挖了一座圣宫,用来藏匿这批宝藏。本打算为将来的反击积攒财富与力量,等待再次崛起的机会。
只是刚将宝藏藏好,显宗皇帝就与世长辞了,这批宝藏最终也没派上用场。而北魏的命运也并不像他所料想的那样悲观,西华国与中山国的铁骑,并没有那么容易攻占北魏都城。而是又在昭帝手上过了十几年,这才走向了末路。
也许,不是显宗皇帝当年搬空了国库为以后积攒力量,而是将这笔财富用于抵御外敌、镇守家园上,兴许北魏还不至于走向灭亡吧!
如今财富是保住了,可是国家早已破灭,显宗皇帝如此的未雨绸缪,究竟是对还是错,谁又能说的清楚?
后来,北魏国破,拥有五块乾坤镜的皇子公主与亲信,也四散逃亡。几十年间,五块乾坤镜的下落始终不明确,更难凑在一起,那北魏的圣宫也没人找到过。
如今,晋王李凌在此设下一局,不知道这白慎姑娘,以一把北魏显宗皇帝御赐的竖琴为饵,能引来什么样的大鱼。
而今夜,在这五月楼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而他李凌,稳坐钓鱼台恭候着大戏上演。
几日前,有人潜入晋王李凌的府邸找东西,他料想那个人想找的东西,就是他手上这块乾坤镜。
可谁知那个贼人没找到乾坤镜,最后却将目光指向了他,趁他熟睡之际,朝着他挥剑便刺。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晋王醒了过来,可那人的剑法太快,最终还是被那刺客刺伤了肩膀。
这件事儿的发生,使晋王李凌深深明白了,定是白慎姑娘的身份,引起了北魏余党的注意了,而那个潜入他府上的刺客,很可能就拥有其中一块乾坤镜。
于是,晋王李凌这才将白慎姑娘的初夜炒成了天价。能不惜一切代价前来的人,一定不是冲着一个女人而来,定是冲着这女人手上的乾坤镜而来。
纹银十万两的代价,就能找到金山银山的宝藏,只有这样的投资,才会真正令人为之疯狂。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说的过去。
那个叶先生,不管你是什么鬼,也不管你是谁,如果来了,就要将东西留下。
还有那其余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何时到来?
正在晋王李凌时刻关注着对面雅阁的情势时,又有一队人来到了酒肆。
“大虎哥,带我来这儿干嘛?”上官谦毅身穿一身宝蓝色便服,俊郎素雅,身边跟着刘大虎与月无华,被几名威风凛凛的侍卫保护着上了二楼。
“听闻这保福楼的山雏最美味,河套大曲也是远近闻名,咱们此战赢得精彩,当然得犒劳犒劳自己的肚皮了。”
刘大虎笑着回答上官谦毅的问话,可眼睛的余光瞄着酒肆里的情景,只此一瞥,已经将二楼大概的看了一遍。
同样的,这一行人也选了一间靠窗的雅间儿坐下了,窗口正对着五月楼的大门。
未央听到隔壁传来上官谦毅的声音,顿时心头一惊。今晚这里注定腥风血雨,谦毅怎么也来了?这令未央十分担忧。
望了一眼上官未央的愁容满面,秦紫玉警惕的蹙了蹙眉,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上官谦毅的身份秦紫玉是了解的,大帅回师那日已经人尽皆知。
而秦紫玉还不清楚自己是谁,所以,未央不能让他察觉到她与谦毅的关系。
柔柔一笑,未央隐去眼中的担忧,朝着秦紫玉轻声回答:“今日这里注定不太平,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
秦紫玉冷冷一笑,讥讽的说道:“哼,无辜?今日前来的人,都不会是无辜的。”
未央不解此意,抬眸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白慎姑娘的那把竖琴,不了解的人不会知道它的不同,而真正了解它的人,就会知道它的来历。
所以,那日在五月楼中,刚一入门,秦紫玉就看出那只竖琴的不同了。
那是北魏显宗皇帝,当年御赐给自己的小女儿韶丹公主的九雀珊瑚琴。
而这把琴如今却被这位白慎姑娘拥有,这不得不令秦紫玉将她与韶丹公主联系在了一起。
后来,秦紫玉又以一首《临山月》进一步试探她,没想到她几经纠葛,最终还是弹奏出了那只被禁了几十年的曲子。
自此,秦紫玉便已经断定了,这五月楼的名妓白慎姑娘,便是韶丹公主的后人,也是与他有着宗族血亲的表妹。
还有,就是她的身上,很可能拥有着另一块儿乾坤镜。
如今晋王李凌将她的初夜卖了个天价,而肯如此花银子的人,会是什么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而他秦紫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愿看到自己的表妹堕入风尘,更不愿她手上的乾坤镜落入别人之手。
所以,他今夜要以自己的力量,阻止这件事发生。
可是这里的关系,秦紫玉怎么会同她讲?她虽然合了他的意,有她在身边伺候着,自己舒服很多。
可是,她毕竟是个外人。
“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到时不要心慈手软,这些人觊觎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该死。”
秦紫玉这句话说得异常凶狠,直听得未央心头打颤,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谦毅尽早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