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我觉得你该醒醒了。”白商捅了捅黎涉川,试探的问道。
“这儿……哪儿啊?”黎涉川揉了揉眼睛,头脑有些发涨,每次宿醉都是十分难受,“有卫生间吗?”
“哦,在左边。”白商指了指左边棕色的小门。
“失敬!”黎涉川一溜烟的跑进去,只听见“哇哇哇”的声音,黎涉川在卫生间吐的天昏地暗。
在外面候着的白诺对白商说,“开玩笑呢,这难道就是打败祝明夷的黎涉川?”
“人不可貌相嘛。”白商将头发梳了几下,“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和我很像呢!”
“没觉得,不就是同样金头发吗?”白诺撇了撇嘴,丝毫没有觉得黎涉川和白商有什么大的相同之处。
“不好意思,真是让二位久等了。”黎涉川连忙道歉连忙施礼,其实黎涉川把卫生间吐的满地都是,他又花费了一点时间收拾,重新回到一尘不染的样子,洗了把脸,面对陌生人一定要保持清醒。
“阁下就是将赤帝打败的黎涉川先生吧。”白商淡淡的问道。
“不错,那敢问二位是……”黎涉川嘴上问着,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这二人。
“我们是幽洲来的商人,我叫尤里乌斯,他叫奥古斯托。”白商分别介绍。
“哦?”黎涉川一脸狡猾,心里憋着一肚子花花肠子。“我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不知可否让我试一试?”
“那是不错。”白商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气氛一下子被黎涉川暖了起来。
“来来来,摆一摆麻将牌,随便摆。”黎涉川抄起两张麻将牌递给他们。
白商把麻将牌摆在桌上,横着放,白诺把麻将牌随即放在白商的牌的后面,是竖着放。
“你二人定是主仆关系!”黎涉川用手点指,“对不对?”
“不错!”白诺连忙回答,“不过,黎先生,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呵呵,你看这牌的摆法,尤里乌斯先生的牌是横着摆在前面,而你的,是竖着摆在后面,前面横着的是坐着,后面竖着的是护卫,对不对?”黎涉川情绪激动,全场鸦雀无声。
“妙妙妙,真是妙不可言。”白商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不过,黎先生,你还能继续相面吗?”
“那是自然。”黎涉川一指这牌桌,“这桌牌你们尽管摆弄,我自然会参破玄机!”黎涉川一脸严肃的神秘感。
白商思考着如何难为黎涉川,抓着牌看,抓一个扔一个,扔了一个白板,又扔了一个北风,抓起一只幺鸡,又扔了过去,又胡乱抓了几张,码了一堆。“好了,弄完了。”白商倒要看看这黎涉川有什么神通。
轮到白诺抓了,白诺也不会打麻将,倒是很爱玩拼图,于是抓了东西南北风一共四张,码了一圈,又抓了一个红中,放在中间,这倒是对称了,刚才看见白商抓了一只幺鸡和白板,也有样学样,抓了两个,码的整整齐齐,“黎先生,我也好了,劳驾您看看?”
“呵呵,那我可要说了!”黎涉川眼皮一眨,滔滔不绝的说来,“你!”一指白商,“你不叫尤里乌斯,你叫白商,公孙白商!”
黎涉川这一句话刚出口,白商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无语,接着听黎涉川的话。
“你此次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成为坤舆大陆的君王的一个步骤,对不对!”黎涉川眼睛圆睁,指着白诺说,“你不是别人,正是金瓯皇帝的禁卫军长官,贴身侍卫,对不对!”
两人都诧异极了,一会儿才张开嘴,白商这时也不用装了,“黎先生,朕的事你是如何看出的?”
“你来看牌!”黎涉川一脸的亢奋,浮夸写在脸上,“这白板,就是你姓白,而这北风,就是你来自北国,这幺鸡嘛,‘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幺鸡指的就是你公孙白商,你胡乱抓了一把牌,意味着你要逐鹿中原!”
黎涉川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指着白诺说,“你来看,这东南西北风,围绕着红中,意味着保卫君主,而这君主,你抓了白板和幺鸡,你也姓白,你保卫的是幺鸡,金瓯皇帝,对不对!”
黎涉川一席话让二人鸦雀无声,白商过了几分钟才打破寂静,“黎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堪比卜尚父大师,朕欣赏你。”白商连忙称赞,“不知黎先生可不可以在朕的帐下做一员大将,咱们一起征战沙场。”
“不要了,一臣不侍奉二主,我已经是幽洲王的臣子了。”黎涉川连忙推辞,倒不是因为白商是个无能之辈,而是因为这黎涉川太废物了,黎涉川可以无拘无束,毫无心理压力……
“那可是朕的一大损失啊。”白商的感叹也是淡淡的。
“金瓯皇帝陛下,不必忧虑,天下多了去的英雄豪杰,不差我一个草辈。”黎涉川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真是叨扰,那我先告辞了!”黎涉川挥了挥手告别,白商和白诺送出了门口。
“诺,这黎涉川真是奇才,朕觉得他必是风云人物。”白商看着黎涉川远去的背影,感叹道。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准?”白诺拿着麻将牌,左看看,右看看……
黎涉川回到小皇帝饭店宾馆自己的套间里,枫琳儿洗完澡,趴在床上啃苹果,看八卦杂志,“川川,你还说我疯,你都上哪玩去了,找都找不到你!”
“枫枫,亲爱的,今天我遇到一件极其好玩的事……”黎涉川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给白商和白诺相面的事说了一遍,枫琳儿全是吃惊和佩服。
“川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不是要靠悟性啊?”枫琳儿把苹果丢掉,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涉川。
“鬼扯了,我哪会相面了?”黎涉川慢条斯理的说着,“枫枫,你知道我这人特爱听贼话,其实我已经醒了好一阵了,不过还是迷迷糊糊,但是耳朵可贼,他们说的话我可是听的差不多,什么‘朕’、‘商’啊,我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哦,那你怎么解释的牌呢?”枫琳儿还是很纳闷。
“笨闺女!”黎涉川哈哈大笑,“你要是这些底细都知道了,他拿什么牌你都能瞎解释出来!”
两人在大笑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