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刘表一行人急匆匆赶赴蔡阳城的事情。
再说回襄阳城内。
刘表走后,张允也走出了刘表的府邸。
就在府门外,当仔仔细细地看完刘表临走时递给他的那两页信纸上的内容自耦,张允立刻从头到脚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
襄阳城以北两处战略要地,毫不夸张的说是襄阳城的汉水以北的屏障——樊城和宛城,接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张允和蔡瑁身为刘表手下大将,居然一直到现在对此毫无所知,偏偏,这两件事还让两个外人查探到了。
如此想来,也难怪主公刘表的脸色会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也许正如刚才刘表临走时呵斥他所说的那番话,这两件事若是犯在了其他诸侯手里面,他们两个必定会因此而被问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刘表只是生气,却并未处罚他们二人。
就在张允在原地被信中内容吓得发愣之时,蔡瑁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一看到张允,便立即大声质问道:“贤弟,张允,蔡平那里派人来求援,说蔡阳城外突然出现了大批不明来历的敌军。可是,求援的人进了襄阳之后,一直都找不到你的人。
今天可是你负责职守,究你站在主公府邸外,出了什么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结果,蔡瑁在张允身边喊得那么大声音,张允依然恍若未觉,像是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蔡瑁就在他身边似得。
见此情况,蔡瑁上前拍了张允一把,没想到,张允却因为这一巴掌拍,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幸好,经过这么一惊吓,张允终于变得清醒了一些。
“张允,你究竟怎么了?”蔡瑁惊愕地问道。
“呵呵呵!”张允坐在地上,惨笑了三声,将手中的信纸扬起,递到了蔡瑁眼前,有气无力地说道:“蔡兄,你自己看看吧!若是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你我此次必定大祸临头了。”
这个时候,蔡瑁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他急忙接过信纸,刚看了一个开头,他的脑子如同炸开了一般,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被吓得立了起来。
此等大事,且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可是,蔡瑁和张允二人居然都未曾得到过半点消息。难怪张允方才表现得如此失魂落魄。
好在与张允不同,蔡瑁同样是最初辅佐刘表坐稳荆州牧的属下之一,而且,他的堂妹还是刘表的新妻,有这两层关系在,只要是他自己不背叛刘表,刘表就会因为任何事情而严厉惩罚他。
看完了信,定了定心神,蔡瑁沉吟了片刻,问道:“贤弟,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按照这份信上所说,主公是不是已经带着人去蔡阳县,亲自去见刘备了?那么,主公临走的时候,都说了那些话,他的面色又是如何呢?”
按照信上的内容,蔡瑁猜测地问道。
“正是如此!主公走得时候,面色自然很难看,不过,小弟听来,主公话中似乎并没有责罚你我二人的意思。即便如此,蔡兄,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樊城和南阳郡的问题,你我是不是应该尽快在主公返回襄阳之前,就替主公解决这两件事呢?”张允希冀地看着蔡瑁,问道。
“唉!贤弟,不是我说你,你啊,一慌就总是乱说话!”蔡瑁听完,摇了摇头,回答道:“樊城的事情好解决,你派一个亲信手下,立即点兵五千,前往樊城,你告诉此人,一定要在今天之内赶到樊城,并进驻到城中去。若有耽误的话,提头来见。
至于南阳郡,那是你我能够参与的吗?一郡太守,若是没有主公的首肯,谁敢替主公做这个主呢,要决定这个位置的归属,只能等主公回来。不过,你可以立即派人,通知南阳郡中目前被我军控制的各县守令,让他们谨守城池,不给曹军任何可乘之机,仅此而已。”
还是蔡瑁最了解刘表的心思,对襄阳城而言,樊城军事地位虽然极为重要,但是,这个营寨似得城池由谁来负责把守,刘表并不放在心上。
可南阳郡就不同了。
经历了张绣连续两次背叛,这一次,刘表一定会选一个妥帖,让他认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来担当南阳郡的太守一职,才能够让他真正的安心下来。
蔡瑁说了那么多,可是,却都是在指挥张允做一些补救措施,就连樊城城守的人选,也一并交给了张允去安排,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可以完全置身于事外。
张裕此时浑浑噩噩,精神不济,一时之间,没有能够想到这些,等他按照蔡瑁出得主意,把该做和能做的事情全都做完,静下心来,这才发现,自己上了蔡瑁的大当。可惜,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襄阳城里表面上看似平静,可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仅仅一天之内,刘表和张允接连两次从城中调兵,派往他处,引起了很多世家的关注。
……
再说刘表一行人,在路上,刘表把他今天得知的事情大致向蒯氏兄弟和文聘讲述了一遍。
蒯良和蒯越听完,俱都唏嘘不已。若是这两个在荆州北部的小势力都选择投向曹操,他们二人此时的心中反而没有那么多疑虑。
“主公,是不是益州那里发生了我们都不还不知道的大事件呢?”蒯良猜测着说道。
蒯越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说道:“主公,依我看,良弟的话,只适用于张绣。而刘晔为何突然也做出这样的选择,属下猜想,之前,从关中传来的那个有关金珏搞了一个什么皇帝培训计划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此话怎讲呢?”刘表闻言,一皱眉,疑惑地问道。
“对啊,主公,属下听闻,刘晔可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刘延,也许,刘晔已经证实了传闻是真的,他才会突然做出如此选择。”蒯良猛然醒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