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何莓房间里面,温暖了冷风,也叫醒了何莓。
她慢慢起身,感受着全身上下精力的不断恢复,心里面十分感谢那个年轻人。
在贺长吉没有到来之前,她是天天饱受这痛苦的折磨,也天天看着一直哭泣悲伤的父母,有时候她甚至还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而贺长吉,在她最绝望之时,如同这清晨阳光一样,叫醒了她。
情愫滋生,爱情的幼芽开始成长。
何莓开始梳妆打扮。等一切收拾好之后,她推开窗门,便看见在庭院那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还在舒展身体,那人便是贺长吉。
何莓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不过这也不怪她,何莓平常受父母约束,不能出去,很少遇见男性,最多的也都是看她的的那些亲戚长辈,儿时玩伴也大多是她的那些女眷和闺中密友。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且岁数相仿的年轻人,难免渐渐起了异样。
下去和他打声招呼吧,何莓这样想到。
贺长吉慢慢结束自己的晨练,呼出一口浊气,每每结束都能让自己有一种轻盈的感觉,暗叹于这功法的神奇。
哪怕现在身在外地,贺长吉还是不忘修炼这个功法。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已习惯,也或许是因为父母死后,杨老头坚持不懈的催促。更或许是因为,父亲告诉他坚持锻炼,那时,希冀与悲伤的眼神。
不过说来奇怪,贺长吉平常都是要训练一上午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每次都是下午去算命,不难怪挣钱比别人少。可今天,他居然没过多久就结束了,这就让贺长吉难免感到惊奇。
思索之余,贺长吉便见一女子闯入眼帘,还用多说,自是何莓。
她今天穿着绿色的连衣裙,三千青丝盘起,浑身上下透漏着灵动,如同花中的精灵一般,将她的美丽显现出来。
何莓看着还在发呆的贺长吉,轻声叫唤,礼貌的对他说:“贺公子,早呀。”
贺长吉呆滞之后,赶快接话说:“何小姐,早呀。”
“等一下,贺公子想要干什么呀。”何莓满脸笑意的问道。
“我等一下,就要去街上算命,赶个早集。”贺长吉说罢,提上行头,然后便一步作两步走的离开了。
留下还傻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何莓。
要说这首都,就是不一样,一寸土地一寸金。商铺一串串的,没有空位。贺长吉找了半天也才有个地方,给他摆摊。
他来到一株杨树旁,插着算命幡,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放一个八卦盘,摆着自己的物件,随即有模有样的拿起书来看。
其实呀,他这是用余光找目标下手。
按照杨老头的说法是,穷的,给不起算命钱,富的,有钱能请那些出名的算命先生。所以,他们算人要适中。
可贺长吉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他看着书,一下子就睡着了。
贺长吉留着口水,还做着发财梦,可耳朵却传来一阵叫喊声。
他一睁眼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儒衫长袖的年轻公子哥。其相貌,可以说是风神俊朗,就是皮肤太白嫩。
至于这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下午了。
贺长吉看着这位公子,不明白这人为何要叫醒他,出声询问道:“这位公子来此,可是想要算命?”
那公子听了,微笑着,声音传出,有一丝丝悦耳,回答道,:“我在此住了这么久,今天倒是头一遭,看见有其他人还在这里算命,于是好奇前来看看。”
贺长吉一听,头脑疯狂运转,心里想着:“等了这么久,至于有人上门了。不行,不能放跑他。送上门来的生意,可不能不要。”
贺长吉此时眼神炙热,低声沉吟道:“非也,非也,这位公子有所不知。你与我无约而相遇,那便是命定的缘分。既是有缘,就让我来为你算一卦。”
说罢,贺长吉放下书,立即起身,伸手去摸那公子哥的手,假装看手相。
那公子哥突然被眼前这人摸手,马上挣扎,背手向后,小脸微红,轻声道:“道长不必如此。既然是命定的缘分,那,道长帮我解字如何。”
贺长吉一听,身子一呆,心里寻思道:“这算命,还带解字吗?不是抽签算卦看手相嘛。这解字,不会呀,还是看手相靠谱。不过还别说,那个公子哥的手,还挺滑嫩的,散发着梨花香气。”
那位公子见这位道长,没有回复,加大声音叫到。
贺长吉缓过神来,一边对那公子哥说:“还是看手相更确切一些。”一边又伸手去摸。那个公子哥也是连连躲闪,拒绝摸手,坚持解字。
双方于是你摸我闪的,引得路人也是怔怔出奇,像是在看杂技表演一样。
贺长吉眼看着那个公子哥,开始有了怒意。他害怕放跑生意。无奈的还是答应了解字。
贺长吉于是深呼一口气,平定心情,严阵以待,同时对那位公子哥说:“这位公子,你可以说字了。”
那位公子哥,看着贺长吉这副样子,觉得有趣,随即回答道:“哇。”
“这位公子,不要吃惊。我知道我长得帅,请你说字吧。”贺长吉说道。
“臭美,这字我说了呀,我让道长帮我解的字,就是哇。”那位公子回答道。
哇,这一个字,着实把他难住了,想了半天,也编不出来。
突然,贺长吉灵光一闪,说道;“你看这个哇,是不是由一个口字,两个土字构成。口代表吃,而土呢就是指泥巴。这个字告诉我,你要吃土,而且你看,这还有两个土..........”
贺长吉他呀,是越说越兴奋,而那位公子哥,小脸却是越来越红,逐渐恼怒。
当即一本算命大全砸过去。
而那贺长吉还在使劲说,不知当下异样的情况,只感受到脸上突然有一阵疼痛感袭来,看清了是他的算命大全之后。
还没完,他还看见了紧接袭来的龟壳,八卦盘呀这些。好家伙,他摆放着的装备都丢过来了。
贺长吉也是被打的摔倒在地。
那位公子哥可能是感觉丢东西还不舒服,跑过去接着踹,一边踹一边说:“我让你吃土,我让你摸我手,我让你........”声音也是变的逐渐悦耳,也许是踢得太起劲,盘着的头发慢慢散开。
仔细一看,好嘛,是一位女子。
贺长吉也是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连连哀声求饶,直喊这次不收钱,不收钱。
那女子听了,更是愤怒,这个假算命的,居然还在想着钱的事情,踢得是越来越起劲。
慢慢的,有一女子走进,看着这一幕,轻声道:“赤妹,贺公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这还在打的和被打的,都侧过头去,一个叫何姐姐,一个叫何小姐。好吧,都认识,是那何莓找了过来。
何莓了解一番原因后,通过她的不停劝解,那个本名叫李赤的姑娘收了拳脚,更是在知道了贺长吉救何莓的本事后,也是怔怔出奇,想过来道个歉。
而那贺长吉看着李赤过来,却是害怕的躲到何莓的身后,担心李赤要过来打他。
李赤看着,哈哈大笑。贺长吉则理直气壮的安慰自己,按照杨老头的说法是,输给女人,不丢人。
何莓则一脸怪罪的,对李赤说:“你看你,还笑,贺公子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贺长吉听到有人帮他说话,也跟着附和道:“没错,何小姐说得对。”
李赤也是泯然一笑道:“我这不是看何姐姐,大病好了,开心嘛。贺长吉是吧,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何莓接着慢慢告诉贺长吉,这李赤呀,也是忘川四贵之一,是那李家的千金,平日里喜欢女扮男装出去玩。虽然有点调皮暴躁,但本性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