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星,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而提供照明的,是月小星天上的群星璀璨和地上奇怪土质产生的幽幽蓝光。
饶是如此,月小星每年都会吸引大片的修行者来此居住。尤其是九月入秋时节,这里更是人声鼎沸。
因为每年此时,月小星会释放神奇的磁场,吸引无数珍贵矿石如流星般砸向月小星。
也是因此,月小星早期的地面一直都是坑坑洼洼的。后来大牌势力来这里扎住,为了避免月小星再次被破坏,保证它一直成为吸引各方修行者的吸金石。
于是,捕星大会顺势举办。
虽然捕星大会应运而生,但初期其实人来的并不多。因为他们害怕自己成为当地势力的工具人,说白了就是白帮人干活,自己一点好处捞不到。
当地的大牌势力据此情况,牵头其余附属势力向外界的人郑重承诺,他们绝不出手干预,能得多少全凭自己本事。
就这样,捕星大会一届又一届顺利举行,人也越来越多。以至到后来,他们不得不出手管制,收费限流才得以勉强抑制。
就在今晚,月小星的城门口依然聚集着大量的人等待着捕星。按照月小星当地出台的捕星手册,矿石坠落到城区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你瞧瞧。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此刻突然一道星光急剧朝月小星城门口处奔来。
还在城门口等着的众人看到了,眼睛都亮了。毕竟按照这星光的大小,起码有八九尺高,这可十分少见呀。
所以,众人之中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吼一嗓子说道:“那个矿石是俺们的,不许跟俺们抢。”
说话的那个人是隶属于一个四人团体,此刻他们集体戴着黑口袋将自己的头部给遮住。但从体型上不难看出,这些人都长得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
尤其是说话那个人,他是里面最胖的。而与其他三人不同的是,他还杵着一个拐杖,左脚有些残疾。
在其一旁站着的白面书生听到那汉子说的话,摇扇戏谑,之后看了看他们的着装摇头说着:“到底是山泽野修上不得台面,就连抢矿石都要遮遮掩掩的.....。”
这人不停摇着扇,想象着刚才那些人与自己的生活,又是一阵侃侃而谈充满着嘲讽意味。
在他身边一直伺候他的书童看到自家少爷不停的说着,急忙开口说道:“少爷,他们,他们都走远了。”
还在回味着自己刚刚那番言论的书生一听到这话,朝四周望了望,就发现只有书童还一直陪着他,其余的人都去抢矿石了。
那是气的他修为绽放,直接奋勇直追。
他的修位不错,瞧着才三十左右出头都已经到达了元台境界,看来自身天赋和家族培养都还可以。
而早就已经出发的四人组,此时是第一批到刚刚星光砸落的地方。
他们虽然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矿石,但想来品质应该还不错。就算品质有点差,就冲那个量,也应该会给他们带来不菲的收获。
所以,他们现在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了。
就这个四人组而言,他们都是以兄弟相称。其中脾气暴躁的三弟对着他大哥说:“大哥,刚刚那个瞧着挺干净的小白脸在骂俺们,你知道不。”
那大哥听到了,一拐杖打到他身上,气呼呼的说道:“连你都听到了,未必俺没有听到,瞧瞧你这个猪脑子。”
已经明白三弟是何意思的二哥,看着自家三弟好言劝说道:“三弟,现在毕竟是在月小星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不是在外面,万一惹出什么麻烦,那些捕快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似为了让他三弟死心,二哥继续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疯女人咬俺们咬的紧,还是算了吧。”
虽然他二哥说的情真意切,但三弟似乎是个倔犊子,依然愤懑的开口道:“可是俺,俺还是气不过。”
在一边的大哥听到这话,又是气的一拐杖给他打过:“气死俺了你,你这个猪脑壳就是转不动弯。俺们这里虽然不能动手,但等到了外面谁还能说个不字。”
说到这,大哥又是忍不住再去打了他们三弟。一直沉默寡言的四弟见到了,叹了口气过来当和事佬说还是取矿石要紧。
于是,他们乐呵乐呵走到坑前想着宝贝,可到了那里心直接哇凉哇凉的。
因为刚刚那个星光坠落下来的,不是矿石,而是个人。
见到不是宝物的四人组,没了之前的兴趣悻悻然离开,跟着他们就开始商讨怎么整那个小白脸的事情。反正他们修位尚可,抓小白脸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毕竟他们的修位,起码,比元台境高。
因为被杨老头错误传送到达月小星的贺长吉,他在四人组走之后,才慢慢恢复意识从坑里面走出来。
他摸了摸头上的苞,有些不好受。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贺长吉就见到一大波人朝他这里汇集。
然后他们看着贺长吉灰头土脸,附近又没有什么,都气愤愤的离开,相互说着:终究还是来晚了,让那四个给抢了过去嘛。
等到这拨人散去,突然一个长相老实的年轻男子跑到贺长吉身前搭话说道:“你好厉害呀,刚刚我在跑的那些人中都没有看见你,你居然能和那四个人齐平。”
不过这个年轻男子看着贺长吉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样子,好好安慰说着:“不过你也别伤心,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抢不到也正常。”
贺长吉听着这年轻男子说的话,云里雾里的,然后实诚的说着自己是刚刚到这里的,现在想找个地方吃饭。
那年轻男子一听,大大方方的说着:“瞧你这身打扮,看起来也象是个外地人。你放心,这里我熟,我带你去。”
说着,贺长吉就跟着这年轻男子向城门口进发。面对年轻男子的提问,贺长吉几乎是知无不答。
以至于这年轻男子都忍不住摸头说着:“唉,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老实了。难道你家长都没有告诉你出门在外,不能这么老实嘛。”
跟着,这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贺长吉问道:“哦,对了,说了这么久,好像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袁顺,你呢?”
贺长吉听了,憨厚一笑,摸了摸头说着。
我叫刘丰杨,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