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玲儿气喘吁吁的跑到林喻面前告诉她玉蓝鸢醒了的时候,林喻正在给怀里的林如墨喂着东西,她右手拿着勺儿正准备把勺儿里的东西给吹冷喂给林如墨吃,听了玲儿这句话,她手一抖勺儿里的东西撒到了怀里林如墨的脑袋上。(起笔屋)
“姑爷!”玲儿狠狠的瞪了林喻一眼,一把抢过她怀里不明所以瞪着圆圆的眼睛正用手去抓头上东西的林如墨,道,“你发什么呆!”
“你说……蓝鸢醒了?”林喻呆滞的问道。
“骗你作甚!”玲儿不满的用手帕擦干净林如墨的头发和手,“小姐真的醒了!”
林喻将手里的勺儿一把塞给玲儿便往玉蓝鸢睡的房间跑去。
“呆子!”玲儿嫌弃的将勺儿丢回碗里,看着手上黏糊糊的一片,不由得埋怨道。
林喻跑进屋里,一把掀开珠帘,便看见玉蓝鸢靠坐在床上,因为声响而看向自己的方向。
“蓝鸢,蓝鸢,你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喻坐到床边抓着玉蓝鸢的手把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嘴里不停的问道。
“我很好。”玉蓝鸢看着林喻恨不得把自己掰开好好检查一遍的表情,忍不住笑。
“不行,还是请李大夫来看看的好。”自从玉蓝鸢怀孕过后,李大夫便似成了丞相府的御用大夫了。
玉蓝鸢拉住欲起身的林喻,摇头说道:“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还是要检查一下我才放心。”林喻抓着玉蓝鸢的手紧了紧,刚因为玉蓝鸢醒来而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放心,我没事的。”玉蓝鸢拍了拍林喻的手,安慰道,“对了,墨墨呢?”
“哦,玲儿看着呢。”林喻想到玉蓝鸢和林如墨身上的蛊,补充道,“李大夫说小孩子身子骨差,便没让她到你房间来。”
“我这病会传染么?”玉蓝鸢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问林喻。
“当然不是,只是小孩子不比得大人。”林喻当然不会把蛊毒的事情告诉给玉蓝鸢听。
“我们回府去吧,在这里麻烦姐姐不大好。”玉蓝鸢想到自己现在身在“新月楼”于是便开口对林喻说,在外面自不比的家里舒服。
“先住在姐姐这里吧,免得爹娘知道你病了担心。”林喻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她是我姐姐,便是你姐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管住下便是了。”回丞相府去哪里有这里安全。
“没错,喻儿说得对,蓝鸢妹妹只管安心住下便是。”玉蓝鸢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林青婉走了进来说道。
“蓝鸢妹妹莫不是嫌姐姐这里寒酸?”见玉蓝鸢仍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林青婉立马开口说道,还不忘了配上一副伤心的表情。
“当然不是!”玉蓝鸢见林青婉伤心的看着自己,连忙开口解释,“只是……只是觉得太麻烦姐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林青婉手扶在林喻肩膀上说道,“大家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妹妹再要这么说便是见外了。”
“就是蓝鸢,就在这里住下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在回去,爹娘那里我已经交待好了。”
“那……那好吧。”
见玉蓝鸢点头,林青婉高兴的说道:“我让人把‘新月楼’后面的一处小院打扫出来了,妹妹可以搬到那里面去住,比较清静,那么好的一个地方,这原来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却是用来堆放杂物,着实是浪费了,这不几个月前我让人着手收拾,现下已经是收拾好了,刚好蓝鸢妹妹可以住进去安心养病。”
“谢谢姐姐了。”玉蓝鸢不好意思的说道。
“又跟我客气了不是。”林青婉嗔怪的看了玉蓝鸢一眼,对林喻说道,“你把衣物收拾一下,晚上便能搬过去住了。”
“嗯,好。”林喻点点头。
“到时候把司徒敬也请来,这算是个乔迁之喜了,得好好热闹热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孙利看着从开朝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大臣们,喊出每天上朝他必喊的一句话。
“众位大人可有事情上报?”延平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或是低着头或是闭目养神的大臣们朗声问道。
下面仍旧是保持着一片安静,延平抬眼一扫,道:“李将军何在?”
“回公主殿下的话,李大人今日身体抱恙差人来告了假。”孙利弯着腰回答道。
“哦?”延平挑眉,笑着说道:“李将军日夜为国事操心,如今身体抱恙,本宫倒是要自行惭愧了,众位大人可要好好向李将军学习。”
“臣等自当为国效犬马之劳。”下面的一众大臣齐声开口,声音响彻大殿。
“嗯。”延平点了点头,“各位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上报,那……”她顿了顿,往司徒敬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那本宫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从开朝安静道现在的大臣们这时才像是活了过来般,都纷纷猜测延平公主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我决定让康仁广康大人暂去御林军统领一职,交由虎头营统领赵德生赵大人暂管,而康大人则统领驻扎在皇城的十万兵士。”
延平此话一出,下面立马沸腾开来,都纷纷讨论着延平的这个决定。
“有人反对吗?”延平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又扫了平日里与李保国走得及近的几个武将一眼,再看看康仁广,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臣反对。”说话的是李保国的门生,周武。
“哦?周大人有什么话要说?”
“臣认为康大人资历尚浅,不能担当此大任。望公主三思。”周武语气里有着微微的不服,自己论资历难道还比不上康仁广那小子?这黄毛小丫头凭什么让他当不让自己当。
“臣认为周大人所言极是,还望公主殿下三思。”平日里与周武交好的黄奇也站出来说道,他也是李保国的门生之一。
“望公主三思。”下面的武官见李保国的两位得意门生都出来反对了,自己当然也跟着反对起来。
“臣认为康大人虽说还年轻,但是毕竟在边关有多年的带兵经验,定能胜任此职!”文官里有人站出来说道。
“臣也认为康大人可有胜任。”
很好,延平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康大人,你自己怎么看呢?”延平将球踢向了康仁广。
“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公主和皇上效力。绝不负公主厚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康仁广一掀下摆跪了下来,脑袋磕到了地板上。
“既然康大人这么有信心,那么本宫就放心了。”延平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退朝。”说完便站起来走了。
司徒敬看着延平的背影赞赏的点了点头,延平这招用得甚是秒,先是挑起有资历武官的不满,再利用文官和武官的不和将此事一锤定音,不愧是帝王家的女儿。
司徒敬转身便对上玉明贤探究的眼神,司徒敬朝他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周兄莫要生气,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和将军商量商量才是。”黄奇劝周武道。
“哼!”周武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走了,可以看出他对此事是相当的不满。
康仁广路过玉明贤身边,故意停下来,说道:“不知姑父近来可好?”
“不劳康大人你挂心,老夫好得很。”玉明贤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他对康家父子的讨厌就像康家父子对他的讨厌一样。
“侄儿从边关回来这么些日子了一直没有去府上拜访你和姑姑,倒是侄儿礼数不周了。”康仁广说完还假模假样的给玉明贤行了个礼。
“哼,不敢劳康大人的大驾。玉某府上庙小,容不下康大人你这尊大佛。”玉明贤说完也不理康仁广,直径走了。
“哼,玉明贤,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收起你那副清高的嘴脸,跪着求我!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还回来!”康仁广看着玉明贤远去的背影,面色阴冷。
“公主。”钱吉安走进平日议事的殿里,便看见延平又在那里埋首批改奏折,他看着延平眼里满是心疼,“这些折子交给臣下和其他议事大臣来处理便是,公主不需要这么劳累。”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延平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想的是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做比较放心,毕竟人心难测。
钱吉安见延平这么说也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首站在那里。
延平处理了桌上厚厚的一叠比较重要的奏折,只觉得脖子和腰酸疼,她抬起手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惊然发现钱吉安还站在那里。
“钱大人你一直没走?”延平皱起眉头问道。
“哦,哦,臣下有个折子要请示公主才敢批示,刚才见公主太认真所以没有打扰。”其实是想多看你一会儿,钱吉安在心里说道。
“哦?拿给我看看。”延平招手示意钱吉安把奏折拿上来。
延平处理奏折的时候总是不喜欢有人伺候在旁边,所以宫女和太监往往都是遣散在外面,所以这殿里只有钱吉安和她两个人。
钱吉安走近桌子前双手将手里的折子递了上去,钱吉安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延平,虽然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但是这怕是迄今为止最近的距离了,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随着心跳的频率也跟着搏动起来。他抬起头盯着延平娇美的脸,移不开视线,只觉得延平的脸似磁石将自己的视线牢牢的吸在了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QAQ今天忙了一天,又是准备四级又是准备二级的
QAQ还自虐的报了培训班
QAQ五点多才开始码字,断断续续码了这么点,饭都没吃,现在滚去买吃的了
QAQ大家凑合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