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国是他舅舅,陷害他,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司徒敬摇摇头,“你与其说我怀疑你三哥不如说我怀疑你四哥。(起笔屋最快更新)”
“四哥?不可能。”延平抬头看司徒敬,“四哥从小便不喜欢这朝堂争斗,他又怎么会去陷害李保国?”
“呵,小时候不喜欢,不代表长大了不喜欢。”司徒敬走到桌前手指轻点着桌子的边缘,“别忘了,他也有资格继承这个皇位。”
延平低头盯着手里的奏折陷入了沉默,没错,父皇子嗣虽多,但大多是公主,成年的皇子只有三哥和四哥二人,其他的都还未成火候。四哥虽然样样都强于三哥,但是四哥生母出生低微,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而三哥的生母是李保国的妹妹,李家是名门望族,世代将才,到了李保国这代更是显赫,而李保国手握重兵,武官大多依附于他,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单凭这个,四哥就斗不过三哥。但是如若四哥扳倒了李保国,三哥就失去了强大的靠山,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可是,真的是四哥吗?
“你真的觉得是我四哥?”
“我也不知道,可是朝中我想不出谁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扳倒李保国。”司徒敬也不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否正确,按理说,四皇子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但是,会不会是李保国耍的花招?“但也不能确定,此事还要先查一查。”司徒敬没有说出自己心中另外的猜想。
“嗯。”延平点头,“父皇那边?”突然想起来宫里昨晚闹的动静那么大,父皇那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
“公主放心,我已暗中加派了人手,而且我也已经将发生的一切告知皇上了,所以公主大可放心。”想是看出了延平心里的担心,司徒敬体贴的说道。
“昨晚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和如画如歌怕是早就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了。”延平看着司徒敬说道。
“公主言重了。这都是司徒敬该做的。”司徒敬想想都觉得后怕,要不是自己听见了打斗声赶过去,怕是延平已经不能完好的坐在这里了。“公主日后若要出宫请务必带上护卫,不然司徒敬可不能每次都及时赶到。”
“嗯,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
“驸马,鲁大人求见。”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有人禀报说鲁忠求见。
“让他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来。”司徒敬大声对门外说道。前段时间朝廷要押送慰问银去西北军营,自己便让鲁忠跟着去了,一来是为了银两安全,二来便是让鲁忠打探一下那边的形势,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公主注意休息,我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延平低头看着手里的奏折,轻声应道,待司徒敬出去了她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奏折,叹了口气。
“将军。”侯在外面的鲁忠看见司徒敬出来,立马几步迎了上去,脸上的表情很是欢喜。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虎头营再谈。”司徒敬见到鲁忠也是很高兴,她左右瞧了瞧,对鲁忠开口说道。
“听说昨晚公主遇刺,性命垂危啊。”新月楼大堂内几位食客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一脸惋惜的对着另外几个人说道。
“对啊,我听我在宫里当差的侄儿说太医院的那些个大人们整夜都守在公主的寝宫内,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公主的性命呢!”另外一个也紧接着说道。
“到底是谁竟然对公主下此等毒手!当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座中稍年轻的男子将手里的折扇狠狠的合上,脸上的表情也显得义愤填膺。
“王兄,可不是人人都懂得怜香惜玉的。”最先开口说话的人脸上带着怪笑说道,"依我看这八成是为了那个!"
“那个?”被换作王兄的年轻男子一脸不解的重复道。
“当今圣上迟迟不立太子,又突然抱病让公主监国,女子监国史上未有,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说了圣上膝下又不是没有皇子,凭什么让一个区区女子监国?”第二个开口的男子开口说道,脸上满是不屑,“对此不满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依我看……”
“几位客官,新月楼内可不招待满口胡言乱语的人。”男子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几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美貌女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我等兄弟说话,关你甚事!”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皱眉看着突然出现打断他们谈话的女子,不满的呵斥道。
“几位客官在此妄议朝廷之事,就不怕被人听了去,招来杀头之罪?”林青婉本无意理会他们的谈话,但听见其中满含对女子的不屑,心里不服于是便忍不住插嘴。
“关,关你甚事。”刚才对延平监国一事发表不满的人心虚的说道。
“确实不关小女子的事,但是小女子也是为几位客官好”林青婉说道这里故意停下来望四周张望了几下,“只怕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几位客官性命难保啊。”
几人听了林青婉的话都刷的白了脸,也忍不住往四周张望,发现周围的人都看向这边,于是越发的心虚起来,当即唤来小厮算了账快步离开了新月楼。
林青婉望着几人离去冷哼了一声,往后堂走去。
“喻儿。”林青婉去厨房端了早点,来到玉蓝鸢和林喻房门前轻轻唤了一声。
林喻为了照顾玉蓝鸢便让人在屋里放了一张贵妃榻,每日便睡在上面。听见林青婉唤她,她便起身为林青婉开门。
林青婉见林喻只穿着里衣便来开门,忍不住便责备林喻不知道照顾自己,“天气凉了你好歹披件外衫啊。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林喻知道林青婉关心她,回头对林青婉笑笑,便去取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来穿。
“赶快洗洗来吃点东西。”林青婉把东西放到桌上便嘱咐了林喻几句便去看玉蓝鸢。“蓝鸢妹妹气色看起来要好了很多。”
“还是陆姑娘的方法有效。”林喻穿戴好了,胡乱擦了擦脸,也走了过来。陆央儿虽还没想出解蛊方法,但却想出了暂时克制蛊毒发作的法子,玉蓝鸢身上的颜色也淡了些。
“还没想出解蛊的法子?”虽说蛊毒是暂时克制住了,但是也总有发作的一天,这还没想出法子,只怕到时候突然发作,玉蓝鸢丧命,林喻可怎么办?
“陆姑娘说已经有些眉目了,我想要不了多少时日定能想出解蛊之法。”说道这里林喻阴霾多日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
“那就好。”林青婉点头,“对了,昨夜延平公主遇刺了。”
“公主遇刺?”林喻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是啊,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件事呢。”林青婉点点头,瞥见桌上的东西,开口对林喻道,“诶,你先把我端来的东西吃了去。”
“可有什么大碍?”林喻给玉蓝鸢擦了擦脸又捏好了被角,被林青婉拉到桌边坐下。
“这个倒是不知道,民间有好几个版本呢,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林青婉盛了一碗粥递到林喻面前,接着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公主好好的出宫干什么。”林喻不解,“可有抓到人?”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林青婉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其中细节。
“落晓回来了吗?”见在林青婉这里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林喻只好寄希望于从燕落晓那里了解更多的事情经过。
“还没呢。”林青婉喝着碗里的粥,“哎呀,等她回来了就自然知道了嘛,粥要凉了还不快喝!”见林喻只是拿勺子在碗里搅着却是没有喝一口,显然已经想到别处去了,自家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个操心的命!
司徒敬和鲁忠骑马赶到虎头营徐千里和赵德生都不在,燕落晓却出现在这里。
“落晓你怎么在这儿?”司徒敬见到燕落晓倒是有丝惊讶。
“你不是有事和我说?我便来虎头营等你了,老赵和老徐刚走,说是看士兵操练去了。”
司徒敬这才想起来下早朝的时候燕落晓找过自己,“正好,鲁忠刚从西北军营回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鲁忠把自己在西北军营观察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他喝了一口燕落晓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那边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关杰?”司徒敬问鲁忠,“就是关曲的那个义子?”
“正是。”鲁忠点头,“此人虽然表面上对我和和气气,但是背地里却又是另一副嘴脸。有天夜里,我潜入他府中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却恰巧听见他和一个人的谈话。”
“说了些什么?”司徒敬摸着下巴,眼睛也眯了起来。
“好像在说什么准备什么协定的事情。我趴在房顶上也没听太清。”鲁忠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康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七天假被感冒折磨哪里也没去玩儿也没有码字,实在对不起大家了,现在感冒稍微好点我就立马码字了,不然自己就太坑了!大家也要注意天气变化啊!不然像作者君一样感冒就不好了!各种没精神!如果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的(笑)今天的课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