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我的堂哥
\t时隔两年,我与堂哥相遇在表妹的婚宴上。
\t在此之前,我听过不少论及鬼神的故事,可那些故事大多在空间和时间上距离我们甚是遥远。我对这世界是否存在鬼神,没有绝对答案。可自从那天听了堂哥的一番话,让我对好友袁小姐所讲述的故事又有了更新的认知,袁小姐并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陈述事实。
\t在堂哥的故事开讲之前,请允许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堂哥。
\t我的堂哥胡三发,1980年出生,今年35岁,人高马大,长得也挺帅。由于后来认识了在渝东南地区长大的朱二肥,口音习惯,二肥分不清“H”和“F”,一直叫堂哥胡三花,三花三花也就给堂哥喊出了名。
\t1996年,堂哥“三花”初中毕业,跟着一帮朋友去了广东。那个年头去广东的人很多,个个都揣着发财梦,可真正能体面回来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堂哥一走就是好几年,每次伯妈给他打电话,他总说自己整天过得很光鲜,穿的都是名牌,用起了大哥大,牛逼得不能自拔。可几年后,当他衣衫褴褛地走下火车时,所有的牛逼也就不攻自破了。
\t堂哥在家里呆了三个月,总觉得老家的小镇容不下他这尊帅佛,于是就背着当初从广东带回来的唯一值钱的东西——牛仔包,到了主城。他在主城辗转了三月,仅有的初中文凭和挑三拣四的个性让他碰了不少壁。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早晨,他在小龙坎的就业市场碰上了后来的好兄弟朱二肥。
\t就业市场人头攒动,声音嘈杂,说话必须得撑足了嗓子。
\t“每天上夜班,你受得了吗?”二肥瞥了他一眼,敲了敲挂在一旁的招聘海报,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
\t堂哥看了看身后很不耐烦地排着队的两个中年男人,扭回头来,猛点了两下:“我每天晚上都熬夜看小说,还经常通宵。”
\t二肥顿下来瞟了他一眼,开始填着面前的表格,又问道:“哦?么子(同啥子、什么)小说?”
\t“古龙。”
\t“哪本?”二肥又提了神,放下手里的笔头。
\t“流星蝴蝶剑。”
\t“爬哟,太有缘了!”二肥一激动,猛地拍桌子:“胡三花,就是你了!每星期调休一天,工作时间是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加上夜班补贴,一个月1800,搞不搞?”
\t堂哥想都没想,立马就签了字。
\t就这样,堂哥误打误撞成了一名保安。办完登记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被连拖带拽地到WD大厦上岗了。
\t保安这工作大部分时间是枯燥无味的,偶尔运气好能撞到一些乐子。比如堂哥后来认识的好兄弟大罗,就曾在巡楼的时候撞见过某男上司与女下属在办公室里XXOO,男上司为了让他保密,给了他两千块做封口费。
\t用堂哥的话说,其实每一栋办公楼里都有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大部分就只有保安知道。接下来他给我讲述的故事,更是如此。
\t婚宴过后,我们约在酒店的茶室里。堂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我想起小时候他经常带着我和表妹看恐怖片的事。取笑了他一轮,他的话门就把不住了。
\t他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些奇怪的东西,超出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和思维逻辑。那些科学探视不了的盲区,自古就被归为鬼神。”
\t我看着他,这些年的堂哥变化不小,说话变得越发有哲理。我想这可能与他爱看书的习惯有关系。
\t他见我不作答,笑了笑,伸手将左手的衣袖挽起。
\t我伸着脖子一看,一下子毛骨悚然。因为我隐隐看见,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块若隐若现的淤青。我伸手沿着那奇怪的纹路摸了一圈,不由得心中一颤,因为那一块淤青的形状怪怪的,在沿着那纹路多游走两次之后,才发现那纹路像一张浅浅的婴儿的脸。
\t“屌吧?”堂哥含着烟头,笑道。
\t在后来的几个小时里,他给我讲了他在写字楼里做保安这些年,遇到和听到的一些怪事。其中就包括那手臂上那张婴儿脸的故事。他口中的这些事,彻底让我对我们每天朝九晚五、熟悉无比的地方产生了怀疑和恐惧。
\t回家之后,我凭着记忆将这些故事整理了出来。为避免负面影响,我将这些故事稍作加工,化去真实地名和人名之后,分享给各位。
\t因此,必须还得郑重的啰嗦一下:
\t本故事根据堂哥醉话所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