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楚站在卫生间,脖子上的印记红红的,手搭在上面。
一,二,三,四,五。
她在心里数着,五根指头的痕迹在上面清晰可见。
那时候,她毫不怀疑,骆天驰会杀了她。
铃声响起,桥楚接通电话,“悄悄,怎么了?”脖子被掐过,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粗。
“小楚,你这声音怎么了?是感冒了吗?”林俏俏敏感捕捉着。
“没有。”事情太过复杂,桥楚不知道怎么说。
“对了,前几天你就说要来拿行李的,我今天休息整理屋子才发现你还没有把行李拿走,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林俏俏看着她的行李箱,问道。
桥楚没上班的这几天都在家里当着好儿媳,没有时间出门,行李自然也没有拿。
“我今天下班后过去拿吧,你是休一整天吗?”她打开水龙头,沾着水轻轻擦拭着皮肤。
“嗯,那我等你来哦。”林俏俏说道,“我不打扰你工作,你先忙。”
桥楚收好手机,回到办公室,一阵欢腾。
王助理刚好在宣布道:“今天桃经理在锦绣花园订了一张桌子请大家吃饭作为庆祝,机会难得,大家一定要来。”
锦绣花园?桃雨竹还真大方,不过恐怕刷的是骆天驰的卡吧?
桥楚听着,好像没自己的事那样,走回座位。
却被王助理呵斥着,“桥楚,听见了吗?桃经理请的,记得去。”她注意到对方脖子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洋洋。
“嗯。”桥楚表示听到了,懒洋洋应了一声。
“你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了?”王助理忽然问道。
桥楚看见桃雨竹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闪过一抹恶趣味,她告的状,那就让她也试试这样的感受。
“骆总弄得,你以后就能知道了,他的那些…恶趣味。”她故意暗示着,眼中不是难受,而是故意露出眼尖的风流。
就好像真的做过一样……
桃雨竹上前,眯着凤眼看着桥楚脖子上的那抹痕迹。
骆天驰做的起兴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他碰你了?”
“桃经理,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告诉你不适合吧?”桥楚挑着一抹微笑。
看着她蹬着高跟鞋往外走的样子,就是要去找骆天驰麻烦。
桥楚没有拦着,只是看了一眼王助理,自然自语道:“之前骆总,对我的助理也挺有兴趣的。”
王助理脸色又红又白,十分精彩。
似乎那心里的小心思被揭穿了一样。
下班后,桥楚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林俏俏的公寓赶过去。
至于桃雨竹设的饭局,本来就没打算去。
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她给林俏俏发了一条短信,告知自己会过去,又顺带告诉王伯自己有饭局,不回家吃饭。
林俏俏家。
按下门铃,门推开,桥楚看着眼前的男人,傻了眼。
她看了一眼门牌,还以为自己走错了,“你好,我来找俏俏的。”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她还在卧室,你进去。”
桥楚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像是坏人,是林俏俏的同事吗?有些担心,她快步走进去。
“砰”的一声响起,公寓的门已经关上,那个男人走了。
“俏俏,你没事吧?”桥楚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诅咒着的女人。
林俏俏听见桥楚声音,面上的表情僵硬,“小楚,你怎么……”
桥楚看见地上的一片凌乱,还有那些用过的塑胶东西,瞬间明白,她轻轻咳嗽一声,“你先整理整理,我出去客厅等你。”
想不到,林俏俏正在做那种事情。
幸好她故意下班晚了,不然扰了人家兴致就不好了。
林俏俏换好衣服,双腿发抖地走了出来,“小楚。”她希望桥楚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
“俏俏,那个男人,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桥楚眨了眨眼睛,带着些暧昧。
看林俏俏也不是被强迫的,成年人之间的这些事情,她也算是理解。
“他就是一个混蛋。”她扯过抱枕,抓着,就像是在抓着那个男人的脸一样。
“是吗?”桥楚一本正经说道:“俏俏,你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让一个混蛋给做了的人,他是不是就是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在做事的那个男人?”
“……”林俏俏梗塞,她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桥楚明白了,爽朗的笑声溢出口中,“俏俏,那个男人真不错,气质谈吐的,我看他似乎对你也蛮在意的,要不就考虑一下?”
“小楚,你就别管我的事情了。”林俏俏拿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果,“要吃吗?”
樱桃很艳红,桥楚那着一颗,微微仰着头吃着,“很甜。”
林俏俏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立刻紧张着,大声惊呼,“小楚,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回事?”
一个明显的掌印,她一看就看出来了,“是骆天驰那个混蛋?”
林俏俏也只能想到骆天驰会伤害桥楚了。
她轻轻摇头,“死不了,没事。”就是这痕迹有些碍人眼。
她问道:“俏俏,你是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这痕迹吗?”
林俏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道:“我检查检查。”
半分钟后,她说道:“这个是他太用力让你皮肤的微血管破裂了,我去拿个热毛巾。”
“谢谢。”桥楚淡淡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林俏俏拿着一条新毛巾,端着一个盛着热水的盆走过来,“不过这痕迹就跟吻痕一样,一时半会很难消的,尤其是你这种白嫩的皮肤。”
桥楚明白了,之前被秦佑珂留下的痕迹,也过了好几天才消掉。
她看着林俏俏的脖子,指着,说道:“你也要敷一下是吗?”
“该死的男人!”林俏俏诅咒着,把毛巾拧好递给桥楚,“你敷着。”
她接过,放在皮肤上,得到了些许的舒缓,“谢谢。”
“我说你啊,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发生争执,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危险人物。”林俏俏心疼地看着桥楚。
她一笑,“要是他真想伤害我,说不定什么都做不到。”
能被他弄成这样,桥楚心里只有一个解释,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