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采妙斋(14)
(天'书'中'文')
萧如天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走向已经在别人心里走了个弯,还在旁若无人的洗漱。
那个灰衣中年人看到萧如天,也皱了皱眉,转头朝郑里问道,“郑师弟,这个人是谁呀?怎么现在才起床?”
那郑里正愁想不到法子来整萧如天了,此时听到灰衣中年的话,顿时高兴了,急忙凑上前去,把他是怎么进来的和周师叔如何做介绍之类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灰衣中年。
果然,灰衣中年听完后,脸色就难看了,转头看向郑里,“我采妙斋每年只招收五十名以下的新弟子,为的就是百里挑一,精挑细选,他现在突然给我塞过来一个关系弟子,让我派以后怎么按照规定来招收弟子?你以后看到周师叔麻烦告诉他一声,下不为例。”
“是!”郑里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得意之色。
三人说着话,已经越过萧如天,走进了弟子房的大厅里。
萧如天看到他们后,早就着急了,急忙快速洗漱,然后冲回了大厅之中。
而那个灰衣中年已经在开始讲话了,“我是你们这次弟子选拨中的最后一关的主试官,我叫张正如,在这里的正职是山务道长,主管整座天龙山的地产收成。”
大家一听,顿时对这个张正如肃然看重起来,要知道,在任何一个建立在山上的门派,山务道长都是掌管着门派财务的道长,其权力仅在副掌门之下。
看到下面众弟子的表情,张正如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大家不要以为到了我天龙山上,这入门之事就已经敲定了,如果是抱着这种思想的弟子,我劝你一句,不要妄想了,每年在山下通过选拔的弟子上山后,至少还要再淘汰个三成以上,因此,每年能够正式成为采妙斋弟子的人数,不超过二十个,所以,大家还是要紧着骨头做事,以免被刷下去。”
听完张正如的话,下面弟子们的表情顿时又变了。的确,他们上山以后,就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准采妙斋弟子了,虽说还有一个最后的测试,但在他们看来,那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山上的道长们看的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而现在,他们那久违的危机感又再次□□。
“好了,现在如果没有问题的弟子,请列队出门,去往采妙斋的山人大厅。”张正如说着,让郑里和张小天维持着秩序,然后朝门外走去。
看着面前的这群弟子们一个个的走过,张正如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今年这次招收的弟子资质都算不错。
就在队伍快要走完的时候,张正如看到队伍的最后一个人时,表情却变了。
这人正是萧如天,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穿着明显很慌张,上面都是褶皱,脸上甚至还带着洗漱时未擦干的池水。
而且看他的样子,面色平淡,走路无风,明显就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可培养的价值。
张正如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人给刷下去。
一队人从弟子房浩浩荡荡的出发,走过一条险峻的山路后,来到了他们昨晚到过一次的闪人大厅。
这次是在白天到的,而且朝阳正起,在阳光中,这山人大厅显的格外的壮大。
共有十二层,呈一个锥形塔状,不过下面的三层都是一样的,到上面开始就逐层变小。
“哇!好壮观呀!”几个女弟子已经抑制不住惊讶说出声来,男弟子们也看着这个建筑暗暗惊叹。
但萧如天看到这个建筑却没有多大惊讶,他在天玄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主业大厅要比这个大两倍,铸造的也更精细,虽然后来在魔教的进攻中有了点损坏,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要比这个山人大厅壮观的多。
大家在外面参观了一会儿后,就被张正如催促着进去了。
一进到里面,大家更为吃惊,想不到里面的大厅更加精妙,地上画着一副巨大的人参散须图,迎合着采妙斋的炼丹特色,两边也画着许多珍贵药材的图案。
而在大厅的北边,放着一高两低的三张椅子,都是用珍贵紫檀木打造而成,而在每张椅子上,却摆着一个灵牌,上面写着字。
“那上面的三个灵牌,是我们采妙斋创派的前三名掌门人,第一位创立采妙斋,第二位把采妙斋发扬光大,第三位在魔教进攻的时候,带领众弟子与之奋战,最后战死,却也因此让采妙斋跻身修真界名门大派的位置。”张正如对着那三个灵牌,面带崇敬的说着。
众弟子虽然也对这三位先人充满尊敬,但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很快就被周围的新鲜事物给吸引过去了。
就在大家都在大厅里四处乱逛的时候,萧如天却来到了那三副灵牌前,看着中间最高的一个灵牌,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萧如云?”萧如天默念着这个名字,怎么和自己的名字差不多,只有一字之差。
“你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
就在萧如天看着这个灵牌出神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同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人给用力的抓住了。
萧如天一愣,转头看去,却是看到那张正如在一旁瞪着自己,也正是他在抓着自己的手臂。
“张师伯?有什么事吗?”萧如天疑惑的看着张正如。
张正如的脸色都要发青,对着萧如□□喝道,“你个混账,居然敢坐在这里,也不看看,这里是你坐的地方吗?还敢碰我们开山师祖的灵牌!”
萧如天一惊,急忙低头看去,果然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旁还有两张略低的椅子,椅子上还放着灵牌。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接着,又感到自己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果然是采妙斋开山师祖萧如云的灵牌!
“啊!”萧如天惊叫一声,急忙跳了起来,对着张正如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张师伯我不知道是怎么我刚才只是随便看看,谁知道突然就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