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这个世界与这个天下
咚咚！
睁开朦胧双眼，许凡伸了伸懒腰，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他睡意很强。他张嘴呵了口气。
来敲门的自然是他的贴身丫鬟月儿，也只能是月儿。许凡住处时一个单独的院子，不大也说不上小，十几间房，只有一个使唤的丫鬟月儿。
“来了！”起床、穿衣，打开门，月儿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八九岁的年纪已经一二十三岁的女孩儿要高一些儿，柔柔弱弱的，已经向少女的方向发展靠拢。
“月儿姐什么事？”
“老爷叫你去用膳！”
“哦知道了！”。
洗脸的水，刷牙的水盛水的木瓢、盐巴、一头已经剥成细条纤维如毛的柳枝作为牙刷，洗漱的过程花了十几分钟，直到柳枝的如毛纤维差不多磨损得光秃秃的牙才算刷好。
到了膳厅，就看到父亲母亲坐在左边、右边是许碧、许舒玉，很有一段时间没来的爷爷奶奶坐在上座。
许凡给爷爷奶奶父母请安问好后，坐在了下首。
用完膳后，许凡、许碧、许舒玉都乖乖的坐在那里。
许霸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常常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
玉京有圣，座下只有三名弟子。
穆鑫所说的‘爷爷为他好不容易请来的老师’自然不能算数。
请圣之徒来做孙儿的老师，不要说如今的应天，如今的许霸，即便“大帝国”时代至尊皇也不一定能够请来。
玉京有圣，他的三个徒弟行走天下游历诸国，以期破尘入圣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找到衣钵传人。
圣之徒这样的高人自然不能以常人论。收徒也不能以常人收徒条件来论。
许霸没有说这次游历到应天的是圣之徒几，自然也没说他的名字。
许凡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爷爷道：“能否得先生看重，我只能说尽力表现，成否凭缘！”
许霸看了自己脸色更加苍白的儿子一眼，转头看着许凡道：“先生应该是今天到应天，你出城去迎接。”
这是否定句。圣之徒也许今天会到，也许明天才会到，也许今天早上就会到，也许夜了才会到。
没有具体的时间，许凡只能早早的就出城守着，直到先生出现。
许霸已经为许凡准备好了马车。里面备有水、吃食。
马车快速的向城外驶去，许凡坐在车中，靠着车壁想着圣之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儿？
应天虽说不大，但怎么说人口也是近百万，马车也要行驶很长一段时间。许凡想了一会儿哑然一笑。
管他那么多？
许凡手指搭桥，意存丹田，识随气走。进入冥想修炼状态中。
人生而有气，先天之气。
先天之气多与少就可能决定了修炼进度的快慢。
但对于能否踏上武者战道，并不是先天之气多与少，而是能否感应到体内的先天之气，也就是气感。
到了城门车停了下来，冥想打断，意回识海，许凡闭着眼睛道：“继续走！”
如果只到城门口迎接，怎么能够显示自己的诚心；连这么点诚心都没有，你又凭什么存着圣之徒这样的高人收你为徒的念想？
痴心妄想。
出了城，车马更加的颠簸。
许凡掀开车窗帘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色后又开始冥想修炼。
不多的先天之气在周身经脉流动，流动的时候会形成一种磁场把游离体外贴着皮肤的灵气吸进去。
城外即便是官路也只比小路要好上一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马车剧烈的颠簸再次打断了许凡的冥想。
许凡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破烂不堪的官路有些发呆。
这样的路，在战时雨中如何能够紧急行军？
许凡默默的看着外面，心中渐渐下定决心有机会有钱了一定要把这路好好修修。
前面出了一个十字路口。车夫不知道要往哪条路走，所有车停了下来。
许凡指着其中一条道问：“这条路通向哪里？”
“明月国。”
“号称最富有的国度啊？”许凡出了车来到车夫的身边坐下叹道。
明月国不是帝国，它是由无数大财阀组成的商业联盟的公国。
许凡知道这个没有王的公国，说起这个公国老头儿就来劲了，饮食、穿着、建筑等等说得头头是道。
“大公徐得兴那老头八十岁的时候娶了房小妾，那小妾只有十八岁，生得柔柔弱弱貌比花娇，洞房花烛那夜不知道那老头是不是兴奋过度在那小妾肚皮上翘了鞭子。”
许凡听得兴起，心中却暗暗不信。仿佛老头儿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似的。
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年纪，头上却看不到一根白发。眼睛始终都是眯着的。
老头笑呵呵的看着许凡道：“不信！”
许凡没有点头摇头也没有说话。
“我本来就是那里的人。”
许凡还是不信。
大公徐得兴这个人那是什么人？都两百多前的人了。
许凡看着老头儿黑油油的头发，心说你才多大，哪儿知道两百年前连市井中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儿。
老头转头看了许凡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前面。
许凡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脑中轰的一声如爆炸过一般，脑中一道耀眼的白光刹那占据了整个脑海。
这种状态只是刹那间又消失了。许凡脑袋发懵身体僵硬，全身冷汗。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许凡相信，如果对方愿意，那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死去，或者变成无意识的植物人。
什么样的境界能够一眼瞪死人？
许凡惊骇恐惧。
很久许凡才渐渐平静下来。如果对方要害自己，一个眼睛就够了，自己根本就无任何抵抗之力。
“这是什么境界？”
老头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三流。”
三流！这是什么境界？
老头接着道：“在整个天下，我只能算是三流！在这个世界，勉强算是顶尖高手！”
这都只能算是三流，这个世界太特么变态了。整个天下与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