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真人对李元捷说道:“这里有我和玉师叔,你去助东方前辈一臂之力!”
李元捷顿首道:“是!掌门!”
于是,李元捷也冲了出去。就在那一刻,李元捷的斗转星移剑法使将了出来,片刻间杀虫无数。
好快的剑法!众人不免啧啧称赞。
石天来却和玉风池对望了一眼,心中有太多疑惑。李元捷的进步实在太惊人了,短短数月不见,竟然进步到这等地步,在剑法上现在足已和上清真人平起平坐。难道,他果真是上清真人口中天下千年难得一见的用剑奇才。
对于李元捷的所作所为,石天来知道的比蜀山派任何人都多。可是,如果石天来把这些事情向上清真人说明的话,上清真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吗?石天来没有证据,只有程悟和婉思思可以证明这些。可是,他们的话,现在还能说服天下人吗?要知道,程悟和婉思思现在已经成了万人唾弃之人。
石天来傻住了!他现在怀疑自己是否该帮程悟和婉思思如此那般的逃走。
就在石天来发愣的时候,景娴一剑劈开了一头在背后袭击石天来的食尸虫。石天来笑了笑,于是景娴也笑了笑。
就在此时,东方离带着四人边打边退,月若柳眼见危急,冲出人群,使出全力,开始冰封后面的道路。就在五人越过冰墙的时候,月若柳将墓宫的退路冰封了。食尸虫变得行动缓慢,一时半刻之间难以逾越。
正面的食尸虫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溜烟跑得一个不剩,只留下无数尸体,发着恶臭,泛着血腥味。
这一战正派的损失并不大,只不过却大都已经筋疲力尽。有些人坐下来吐纳,却惊奇的发现这里天地元气极其薄弱,就是打坐几天也无法恢复多少元气。
正派这一惊真的非同小可!
就在此时,远处走出两个人。一人高冠黑衣,脸上无半两肉,只有那对眼睛出奇的大,手上一把狼牙锥,闪着寒光;另外一人身躯硕大,肩扛巨刀,满身横肉,没有着衣服,只用一条长布包裹住了关键部位,你若仔细看会发现他身上一根汗毛都没有,当真奇怪之极。那人远在十丈之外,却散发出一股恶臭,让人倒胃。
两人笑嘻嘻走了过来,那胖子颇为客气说道:“鬼屠夫在这里欢迎各位英雄到我鬼宫做客!”
苦禅大师道:“阿尼陀佛!阁下就是鬼屠夫?”
鬼屠夫道:“不错,天下就一个鬼屠夫,绝无第二个。”
上清真人道:“屠夫也好,懦夫也罢,我只问你,你可见过我蜀山派苏文东苏师叔?”
鬼屠夫看着上清真人,道:“哦,原来是上清真人,久仰久仰。苏文东,哦,我是见过的,而且还和他动了手,谁知道他一点都不经打,蜀山派绝学,也不过尔尔。”
上清真人冷冷道:“阁下吹牛的本事却是大得很。”
鬼屠夫却不理会上清真人了,指着他旁边的高冠黑衣人道:“这位是鬼召。”
鬼召随口应道:“嗯——”
鬼屠夫笑道:“鬼召向来不喜与废物和狗说话,所以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上清真人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听玉风池道:“好,说得好,阁下若不是屁股长在了脸上,鬼召一定会和你多说几句的。”
鬼屠夫一听,也不生气,依旧满脸堆笑道:“哦,原来是玉长老,久仰久仰。玉长老莫要生气,为难我这等下人。”
鬼屠夫废话极多,不停和在场的人客气的打招呼,甚至拍拍正派的马屁,拍得不亦乐乎。林沧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喊道:“要打就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鬼屠夫一听更来劲:“原来是林掌门,久仰久仰,并不是我废话多,其实…。。”
鬼屠夫话未说完,林沧海已经忍无可忍,随手脱了鞋子朝鬼屠夫扔了过去。堂堂一代掌门人,竟然脱鞋扔人,实在有失体统。但就连林沧海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冲动,林沧海只知道,他已经快爆炸了。
鬼屠夫身上有一股的恶臭,可是他的嘴巴却不臭,但林沧海就是受不了。其实,不止林沧海受不了,广元方丈也恨不得给鬼屠夫几个耳光,或者干脆把鬼屠夫的嘴巴缝起来。
鬼召突然开口说道:“苏文东还没有死!”然后转身而去。鬼屠夫看见鬼召走了,唠唠叨叨,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正派没了主意,只听婉千叶道:“各位不可,小心有诈!”
东方旭日道:“依婉掌门所见,我等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慧仁方丈道:“阿尼陀佛!是福是祸,佛主自有安排,我辈何必想得太多。”
林冠城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林沧海道:“奶奶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就在众人喋喋不休争论的时候,玉风池已经走了出去,玉风池走的时候故意大声说道:“一群老家伙,放个屁也要商量要不要脱裤子!”
石天来和景娴也跟着走了出去。石天来知道,他不能等,苏文东生死未卜,他不能耽搁,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
鬼屠夫和鬼召却不着急,他们走得并不快,他们似乎在等正派的人,他们似乎已经猜到,正派一定会跟着他们过来。
石天来慢慢的走着,鬼屠夫和鬼召不着急,石天来自然也不能着急。正派一行人远远的跟在了后面。昏暗的墓道也开始有了烛光,烛光闪烁不定,忽亮忽暗,就像正派的心情。
石天来也琢磨不出鬼屠夫和鬼召的用意,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石天来也一定会闯一闯。石天来宁愿相信鬼召的话,苏文东还没有死,这就足够了,其他的就不必想他多了。
所以,石天来竟然笑了。
当景娴看见了石天来的微笑,她的担心就完全放下了。玉风池本来也想笑,可是他却没有笑,因为他走在了最前面,他看见了一个人。